山无棱才敢与君绝(山无棱天地和乃敢与君绝)(1)

第1章 封后

大域皇宫,三月微寒。

暗夜明灯,大域皇宫的一角,一个小院落里,一个身怀六甲的单衣女子,焦急的往外走,完全不顾自己笨重的身子。

“夫人,您慢点。”

身后一个较小的人影一溜烟的跑过来,连忙的搀扶住女子,“快点,君绝受伤了,我的去看看。”女子急促的催促着,眼里含着盈盈泪光。

一对身影在月下急急忙忙的朝皇帝的寝殿而去,一路早已微汗的相知气喘吁吁的看着玉髓殿三个字,心里莫名的一沉。

玉髓殿里灯火通明,宫人们出出进进,相知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心绪缓步向里走去。

“站住,这里是玉髓殿,是你能擅闯的吗?”立在宫门口的侍卫架起了大刀,将相知拦在了殿外。

“大胆,居然敢拦着相知夫人,等夫人封了皇后,看不治你们得罪。”怀青嘟着嘴,算是跟他们杠上了,只是一边的相知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抹异样。

侍卫对视一眼,不耐的放行,相知的脚步却沉重异常,还未踏进内室就听见,娇滴滴的哭泣声,“你说你刚刚登基,就这么不小心,哪里用的你亲自出征的,万一你有什么事情,我可怎么办!”

相知的脚步顿在原地,心被重重的撞击了,生疼生疼。

自打岑君绝登基七月有余,出征边塞,除了那一晚,他们已经半年没见了,原来他一直和她在一起。

“夫人到。”

“臣妾叩见皇上,太贵妃。”

相知踏进内殿,心绪复杂的头也不抬,直接跪在地上请安,生怕岑君绝会在她眼里读出些什么。

龙床的长发散落的男子半依在绝美的女子怀里,目光斜睨着进来的相知,目光闪过一丝不耐,“你来做什么?”

相知跪在地上,肚子有些不适,满是伤痛和委屈的眼睛在二人身上徘徊,盈满了盈盈泪光,“臣妾,听说皇上受伤来看看皇上。”

“起身吧!”

绝美的女子不善的目光落在相知凸起的肚子上,眼中闪过一丝阴毒,嘴角一勾,“赐座。”随后有些不悦的推开岑君绝,气道:皇上好好休息吧!本宫先回去休息了。”说着拧眉就走。

岑君绝看着太皇妃清瘦的背影,目光一沉,“相知,你是故意用肚子里的孩子来刺激如涵的吧!”

相知缓慢的起身,走到床边,慢慢的伸出手,抚上岑君绝胸口上的伤口,却被岑君绝躲开了,相知瑟瑟的收回了手,眼中凝起泪光。

“明日是朕的登基大典,也是册封皇后的日子,你最好待在你的漪情阁。”岑君绝清冷的目光嫌恶的移开,假寝,不在看相知一眼。

封后大典。

相知偷偷的藏在柱子后,远远的看着大殿上的两个人,眼泪一次次的湿了脸颊。

成亲的五年间,多少恩爱的点点滴滴在心里累积,渐渐的溢出来,淹没了相知的整个灵魂。

五年前,在相府中的一次相遇,在树上赏月的相知从树上跌落,刚巧跌入了进府的岑君绝怀中,当初是她不顾爹爹反对一意孤行嫁给了岑君绝。

第2章 落胎

泪眼婆娑的相知在怀青的搀扶下往回走,新帝登基,封后大典整个皇宫一片喜气洋洋,而相知的心如寒冬一样阴寒。

回到漪情阁的时候,早已有人等在此,来人是岑君绝身边的高公公,正端坐在椅子上,看到相知进来,连身都未起,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冷哼道:“皇上命杂家给夫人送来息子汤一碗。”

息子汤,相知脸色苍白后退了几步,整个人都被这三个字打蒙了,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的,这是君绝盼了五年的孩子,他怎么可能这么狠心。

“不可能,君绝不会这么绝情的,这是他的孩子,他不可能这么做。”相知回身就要往外走,却被高公公的人给拦住。

高公公走过来,一脸嫌弃的道:“夫人还是喝下此汤,省的杂家费心,也好尽快回去复命。”

相知一步步的往后退,双手紧紧的护在肚子上,眼中满是祈求,无数的惊恐将她紧紧的环绕,她竟找不到一个救命的理由。

“来人,灌。”

高公公一声令下,几个小太监将相知牢牢的控制住,将她按倒在地,这些平日里长期被主子们欺负的太监,一旦得了报复的机会,各个心狠手辣,以出往日里的怨气。

相知紧闭着嘴,还是被高公公用力的捏开,一碗苦药滑入肠腹,灼热难耐的辛辣刺激的相知俯身呕吐,肚子一阵阵的痉挛,让她匍匐在地,样子十分狼狈。

怀青满面泪痕的看着相知,却动弹不得,她被高公公的人按在地上,只能看着相知大哭,却无人来帮她们。

“接着灌,吐多少喂多少。”高公公阴寒的眼睛盯在相知脸上,那种小人得志的表情,相知一辈子都忘不了。

一碗接着一碗的苦药汤被灌进了相知的腹中,她被人架着,成大字状站立着,双腿一个劲的颤抖,肚子里面一阵阵的绞痛,让她浑身发抖,已经痛的无法出声。

直到相知腿间流出了红色的血,顺着双腿蜿蜒而下,架着她的人才松开手,任她跌在地上,一行人匆匆关门而去。

“夫人,你怎么样?”怀青扑到相知身边,害怕的不敢触碰她,只能无助的大哭。

相知下身酸胀的厉害,一阵阵的阵痛变成了连续的痛,六个月的胎儿被硬生生的从母体剥离,那种疼痛撕心裂肺。

相知躺在冰冷的青石砖上,曲起双腿,用力的想将胎儿挤出体外,早已被折磨的毫无力气的相知咬着牙,浑身疼痛到麻木的她,险些陷入昏迷,一次次的被怀青叫醒,给她鼓劲。

“啊!”

一声惨叫之后,相知疼的面部扭曲而狰狞,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后,一个浑身青紫的胎儿被娩出,一地的血,相知拱起身子大叫一声,仰躺在地上气若游丝。

门被打开,几个人进来,快速的收走相知腿间的孩子,匆匆离去。

“孩子!”

相知用尽力气想朝门口爬去,却看见眼前的明黄龙纹靴,停在身前,心疼,愤恨,无助裹挟着最后一丝希望,“君绝救救孩子。”

“朕为什么要救一个孽种?”

岑君绝一句话将相知彻底的打入了地狱,也泯灭了她最后的一点希望。

第3章 血崩

相知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匍匐在地上,肚子里面的硬疙瘩一个劲的涨疼,疼的她牙齿打战,看着岑君绝的眼神一阵的恍惚。

明黄的龙纹靴在相知眼前不断的放大,岑君绝俯下身,捏起相知的下颚,狭长凤眸微微眯起,嘴角勾起,“相知,你还真是让朕大开眼界,朕出征七月有余,你有身孕六月余,竟敢说腹中胎儿是朕的?”岑君绝眼神涌起一层浓浓的厌恶之色,猛然的松开手,起身对相知避之如蛇蝎。

相知眼底的痛苦蔓延开来,岑君绝不相信孩子是他的,他是忘了阵前碧水潭的事了,那夜他中了聚凝香需欢好才能解开,方才有了这孩子啊!

“碧波潭。”

岑君绝猛然回身,怒道:“住口,朕说过不要提起碧波潭之事,若不是如涵朕早就死了,你有何面目跟朕替碧波潭。”

碧波潭,如涵,一定是哪里出错了。相知伸手去拉岑君绝的龙袍,哭道:“皇上,那日碧波潭的是我呀!”

“相知,你一向攻于心计,你还真的认为朕是个昏君吗?那日你远在皇都,而如涵跟朕出征,怎会是你?”岑君绝眼里极致的失望深深的刺痛了相知,她百口莫辩。

“啊!好疼。”

身下一股温热喷涌而出,相知的脸色渐渐苍白,就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消失殆尽了。

高公公跪在岑君绝面前,低声道:“皇上,这走血之事最为晦气,还请皇上先行回宫。”

岑君绝看了一眼匍匐在地上的相知,拧眉望了一眼,果决的转身离开,相知用尽力气伸出手,却被老宫女给按下了,捂住了嘴。

“抬进屋,赶紧止血。”

“还真是麻烦,又不是妃子,还敢用肚子里的野种冒充龙嗣。”年轻的宫女轻声低喃,被一旁的老宫女一瞪抿住了嘴,又回身撇唇瞪了一眼相知。

相知躺在床上,身下的被褥更换了多少床,一盆一盆的血水连经过不少事的老嬷嬷都吓到了,生怕她会熬不住,虽然相知没有妃位,但她要是死了,这漪情阁的宫人一个也别想活。

“夫人,夫人你可别吓怀青,怀青好怕。”怀青被松开,直接扑到了床边,她被相知苍白毫无血色的脸给吓到了,“夫人,你一定要挺住,怀青真的好害怕。”

相知醒过来已经是过了几天了,睁开干涩的眼就看到扶床而睡的怀青,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神情异常的悲伤。

相知三岁,怀青五岁,她们一起长大,名份主仆实则比亲姐妹还亲,怀青总能让相知感觉到一丝温暖。

咣一声门被推开,一阵香风拂面而来。

一行人鱼贯而入,宫女两侧分开,一道鹅黄色身影渡步进来,纤细腰身裹着白玉的腰带,精致的桃花妆,脸上总是一抹善良高雅的笑,眼神却冷的让人发寒。

“本宫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季如涵轻笑着,眼里有着毫无掩饰的幸灾乐祸,那一份胜利似的微笑,像根针深深的扎在了相知的心上。

“请皇后娘娘,恕臣妾身子不适,不能起身行礼。”相知转移开目光,不去看季如涵闭着眼睛假寝。

“哈哈哈,哈哈哈,本宫没听错的话,你是自称臣妾?对吧!你在府中曾是皇上的妻子,可是在这皇宫之中,皇上并未对你册封任何的封号,你何来的臣妾之说?”季如涵掩面而笑,晶亮的眼睛闪烁着一抹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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