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贩子和蜘蛛精我梦见一个许多年前非常熟悉的女人,奇了怪,她长着无数条手臂我和她在一起,准确说头枕在她怀抱,不仅是用脸颊贴在她心脏位置那么简单这使得我十分不安她手指的指拇肚正轻轻地、仔细抚摸我的脸面,从嘴唇、鼻孔、鼻梁,在眼睛稍停留我车头刚好看见她团团的脸,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刘灵生活录?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刘灵生活录(刘灵做过的梦记录)

刘灵生活录

牛贩子和蜘蛛精

我梦见一个许多年前非常熟悉的女人,奇了怪,她长着无数条手臂。我和她在一起,准确说头枕在她怀抱,不仅是用脸颊贴在她心脏位置那么简单。这使得我十分不安。她手指的指拇肚正轻轻地、仔细抚摸我的脸面,从嘴唇、鼻孔、鼻梁,在眼睛稍停留。我车头刚好看见她团团的脸。

背景是老式房子的木头雕花格子窗,还有一张巨大的网。我内心清楚,她过去是某公司的财务处长。我错误地以为她曾经是领导心腹。结果有一次领导告诉我她退休后多次在背后煽风点火,爱带人找麻烦。我觉得,她手指的温柔抚摸停下来就会开始吃掉我,一顿丰盛晚餐即将来临,但此刻的我却是食物。她眼睛瞪大更像铜铃。

我想逃离城市,灵魂出窍,能够在空中飞行,清楚已经脱离那个长出了无数条手臂女人的掌控。我也知道那家公司隐藏在那些灰暗的一栋栋高楼大厦背后。我在一个咖啡馆里继续和我的老朋友,也是公司领导喝咖啡。现实中我俩其实都不喝咖啡。

“只不过,过去她心机婊,看不出来。”

“光是图她好管罢了。”

“从前你一直也是这样说的。”

“英雄所见略同嘛。”我特意地笑道。

“也就是说,现在你打算对她让步。”

“当然得等商量了以后才能够决定。”

“如果少了,老孟肯定要力争。”

“不过是得先说个数字,慢慢朝上加。”

“也该定个极限数字,高了就不行。而今的形势一天比一天紧张了,查出问题,大家逃不掉,讨好她完全没有必要。而且将来更会有扯不清的皮。我们要跟她把事情说死,第一是现在确实困难,但公司又并没穷得她该得到的那笔钱也拿不出来。”

“在她面前靠胡弄可能不管用。”我冲领导点了点头,叮嘱他,“你先看人家的意见办吧,话说回来,多年朋友,老孟也说不定真抹不下脸皮想拿多少钱。唉,就是她过去在那个位置现在突然觉得实在太危险了,所以说,让我也感到特别为难。”

“管他呢,等老孟回来务必先弄清楚。正张开网准备收拾残局,她别自己找死。”

我怀疑她就是充当了商业间谍,卖情报。

梦境切换了,我离开山顶上那个烂庙,走在弯弯曲曲一条山路上,这条路从前梦里也到过。周围荒草丛生,芭茅花轻轻摇动。我看到自己农场从前的几个小伙子正在砌墙体,也可能是堡坎,就是那种台阶似的。我站着面对面和方小军聊了几句。

他们倒完小胶桶里最后那点儿沙浆,用穿解放鞋的脚赶平,着急忙火都要去食堂吃饭,方小军说大家怕去晚了会没菜。银银、天星他们都朝山下去,只有方小军朝山顶上走。我恍然大悟,他们在修公墓。

我来到半坡一个村寨,穿过冷清寨子,来到盘来绕去沙砾公路上,原来村民正在发丧,是我熟悉的那个牛贩子死了。他过去经常趁人不备,把牛故意放进我们农场的果园。我想起了他个子矮小,但长得也还算帅气。他的儿子谈恋爱时被对方敲诈了。我看见他老婆也在送丧队伍里。过去我曾经梦到他老婆死了,结果打听仍然活着。从他家门口田埂路上跑过来一群兴奋过度的孩子,现实中,那些田已经被修高速铁路打穿洞废料填埋了。我听说他们打算把牛贩子的骨灰盒存放在农场山顶上那个烂庙某处,我能想象那地方。好像也是经过我事先同意了的。我急匆匆想离开。

葬礼仍在继续,先生公好像是在招灵,剧情复杂到完全可以写成小说。我感觉到了牛贩子哪怕死了,他貌似还在骨灰盒里对我嘲笑。我经过从前围墙围起来那地方,发现他们在墙外挖了个大粪坑,还挖了几块菜地。那些菜地也变成两个小岛似的。

然后我顺着小河沟边的沙砾公路朝前走,好像是打算去坐绿皮火车,因为准备去看电影,我对人说连票都买好了,是美国片《午夜牛郎》。又好像,我的真正目的是想去一个酒吧过夜,并在那地方约了人。

我手上拿着一截干柴,确定是马桑柴,边走路还在想牛贩子的葬礼,他凭什么可以安葬在我农场的地盘,百思不解。马桑柴有点腐烂,在我手上长出菌类。我突然发现那些灰白色和黑色菌包包居然是活物,动了起来,爬行缓慢,大约有四五只,应该是蜘蛛。我肩头正呆头呆脑站有一只带鳞甲像史前巨鳄缩小版,它跳到我空着那只手掌心,张着嘴。我发现它口腔一直延伸进洞去都烧着炭火,但没感觉有温度。那些蜘蛛(我负责诱惑)一个接着一个爬了进去。分明就是火化炉。我能感觉到它们在里面的痛苦,翻滚。突然那只缩小版史前动物肚子炸开,橘红色火星束束像钢水一样射出来。又像是升上天幕礼花。

太残忍了,我特别后悔。我本来是不杀生的,多年修行毁于一旦。醒来仍然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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