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电影《瞬息全宇宙》,现年 59 岁的杨紫琼被外媒赞誉交出从影代表作,有望挤入明年奥斯卡影后殿堂。
出道近40年,杨紫琼的成名作品绝对不只一部,《卧虎藏龙》、《艺伎回忆录》、《疯狂亚洲富豪》到《翁山素季》,众人早已叹服她被长年磨练锻打到无坚不摧的演技,而她戏里戏外总是神态谦和,却又无法覆盖其强悍坚毅的气场。
身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国际巨星,杨紫琼在国外访谈时自身波澜壮阔的演艺生涯写下注脚:「一个人必须把『自己』抛在脑后,你才有办法解决当下难题,创造属于你的美丽。」
杨紫琼的成名过程,杂揉汗水与血水,她是如何做到把血汗制成桂冠?
舞蹈家梦想因受伤破碎
意外凭选美冠军出道,误打误撞成为演员
杨紫琼出生马来西亚怡保市的一个富裕家庭,祖父被称作「马来西亚交通之父」,父亲是资深律师。
生养富贵家,杨紫琼从小被教养成一名琴棋书画皆通的淑女, 4 岁学舞蹈, 15 岁跑去英国皇家舞蹈学院学习芭蕾,梦想是变成像 Margot Fonteyn 那样的国宝级芭蕾巨星,却因 18 岁脊椎受伤不得不中止舞蹈家的梦想。
杨紫琼陷入长期沮丧,母亲不舍她难过,为帮女儿转移焦点,擅自帮她报名选美比赛,鼓励她去参加。
结果杨紫琼不仅拿下「马来西亚小姐」的冠军,风采更是横跨大洋、夺得「墨尔本小姐」的美名,接着收到香港德宝电影公司的邀约,就此踏上演员之路。
她笑说,演员完全不是她预料之内的计划,当初决定去香港发展,单纯认为海外机会难得,假设没有把握住,怕是老了会后悔,幸好杨紫琼愿意赌一把,否则好莱坞确实会少一颗闪亮星辰。
初到香港,因选美小姐的身份,杨紫琼的首部电影是洪金宝执导的《猫头鹰与小飞象》,饰演文弱的青少年辅导老师,全片被营造成花瓶形象,该片在香港票房差强人意,却点燃杨紫琼热爱演戏的火种。
不过这趟出师不利的经验,杨紫琼收起莽撞、反思自身演艺定位,演员路要走的长久,单凭脑充血般的狂爱绝对不够,一定要有仔细且全盘的计划。
香港演艺圈美女如云,杨紫琼决定出奇招
聚焦[武打]领域,向洪金宝拜师学武
1980 年代的香港美女如云,在王祖贤、林青霞、李嘉欣、关之琳和张曼玉等群芳笼罩之下,杨紫琼五官虽美,颜值确实不算顶尖,若想帮自己创造机会,就必须开拓不一样的戏路。
像是吴君如和莫文蔚就跑去演「喜剧」,至于杨紫琼因青少年时期修习舞蹈的基础,她决定朝「武打」迈进,过去杨紫琼受访提到,彼时香港武打演员都是男性,多半是以男人当动作片主角,她希望能够向观众展现女人的千万种风貌:「我想要女孩不要只是『被拯救』的角色,她们也能通过能力争取她们的目标。」
对武术一窍不通的杨紫琼,决定向洪金宝拜师学艺。
起初,洪金宝质疑杨紫琼是富家千金,是选美小姐,心里断定好友肯定吃不了苦,结果半年来,他亲眼见到杨紫琼在洪家班的训练成果,隔年就为她量身打造电影《皇家师姐》。
杨紫琼在《皇家师姐》拍摄的第一颗镜头就是高难度追车戏,期间导演观察到她的手肘很脏,要工作人员帮忙把灰尘擦干净,靠近后才惊觉杨紫琼胳膊上的脏污不是尘土,是她长期练武留下的瘀青。
武打生涯发亮,因伤痕累累自我怀疑
被好莱坞名导点醒,杨紫琼:[喜欢演戏最重要!]
《皇家师姐》上映后大获成功,杨紫琼夺得当年金像奖最佳新人提名,她的血汗没有白费,就此开展武打女星的生涯,但拍摄打戏所带来的大小伤痕,一度让她产生怀疑,也经常被周遭朋友劝说放弃。
1992 年拍摄《警察故事 III 超级警察》,她在一场跳车戏发生意外,身上多处骨折; 1995年拍摄《阿金》从 30 多米的高空坠下,当场折断三根肋骨,据她说法,她差点被医生诊断瘫痪。
杨紫琼深思,她是否要继续卖命走这条路:「我到底为什么要继续当演员? 这么做值得吗? 如果最后我真的受重伤,那怎么办?」
对演艺圈产生迷茫之际,杨紫琼出现一个贵人,即是执导《Kill Bill》和《Pulp Fiction》的好莱坞暴力名导Quentin Tarantino。
某次, Quentin Tarantino 来香港拜访李连杰和成龙,顺道和杨紫琼短暂会面,没想到 Quentin Tarantino 兴奋地向杨紫琼细数她演出过的所有作品,明确指出自己最喜爱的动作镜头,称赞杨紫琼的武打动作很漂亮。
杨紫琼说:「我永远不会忘记他和我说的话,这是一个转折点,因为他点醒了我,『我真的很深爱演戏』,我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秉持对演戏的深爱,杨紫琼愿意接受动作片所带来的危险性,但她仍旧暗许奇迹,让她能够有转型机会。
此外,她也下定决心:「我的目标是利用我的演出,让每个人都能看见自己的发展空间,远比他们所想的还要广大。」
《卧虎藏龙》学得内敛表演,杨紫琼名扬国际
终于在 35 岁时,杨紫琼受邀参演电影《007:Tomorrow Never Dies》,成为史上第一位华裔庞德女郎,担任片中男主角的 Pierce Brosnan 很是崇敬她的工作态度,大力称赞:「她有气质,有教养,这只是她表面呈现出的一部分。」
好莱坞打响名号后,杨紫琼遇到第二个贵人。
当时李安正在筹备《卧虎藏龙》,其中「俞秀莲」的角色第一人选就是杨紫琼,原先杨紫琼担心俞秀莲的气质内敛克制,和她向来演出类型不同,最终她决定接下挑战,盼能在武打戏里添加文艺气息,探索戏路的可能性。
其中一场李慕白去世的场景,在导演李安的悉心引导,这场戏拍了三天,杨紫琼专注投入到忘记摄影机的存在,李安曾经在自传重现杨紫琼在那场戏里的哀伤,写道:「她哭的不只是俞秀莲的委屈,是她自己多年来的辛苦。」
《卧虎藏龙》习得如何克制地传递情感,延续之后的《艺伎回忆录》、《黄石的孩子》和《疯狂亚洲富豪》,杨紫琼仅通过细微眼神和肢体语言,就将角色性格作出多面诠释,用实力体现自己不光能打,对复杂人性的拿捏同样得宜。
2001 年,杨紫琼被苏丹册封为马来西亚霹雳州拿督,是马来西亚首位受封的华裔女星,之后她荣获国际青年商会颁发的「世界杰出青年大奖」,成为首位获此殊荣的华人女性,更受邀担任坎城影展评审,在国际的演艺地位不言而喻。
敢于不断跳出舒适圈,感性和理性兼具去努力
《TIME》杂志:“她让我们见到一个人的可能性。”
回顾杨紫琼的生命经历,其展现的绝对不只是天道酬勤,而是她很愿意接受改变,愿意顺应变化去追求所爱的坚定意志,一路上,她秉持着冒险犯难的感性精神去努力,但又具备对目标谨慎且理性的盘算。
无论是意外成为演员、从零扎根学习武打,再到去练习更仔细地雕琢角色的心理厚度,最后,她终于等到宛若半自传的《瞬息全宇宙》,用拳脚打向宇宙尽头,用温柔且坚定的表演力道撼动观众,感性理性兼备。
几天前,杨紫琼被《TIME》杂志选为 2022 年百大影响力人物,里头是这么写的:「杨紫琼在《瞬息全宇宙》令我们大为惊叹,没有一丝虚荣,力道拿捏得宜,她的表演是如此诚实,兼具幽默和优雅。」
「她让我们看见,一个人能够实现更多的不可能。」
然而,一个人的可能性要怎么被激发? 这就得从挑战不可能开始了,不管事业或爱情,唯独时时检视内心,必要时选择大破大立,才能帮助你拥有更宽广的视野,缔造难以想见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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