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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明星黑料爆照 谁扒光女明星的衣服(1)

写风月女郎有个绕不过去的角色——潘金莲,千古第一淫妇。

最有名的潘金莲应该是王祖贤。

她这一版,被武松挖了心肝,鬼魂飘到奈何桥上。

还是踩着三寸金莲,一步一趔趄。

没有色气,只有怨气、冤气和鬼气。是王大美人最拿手的演法。

口里念着我要报仇,心里又忍不住想,武松对我应该还是有心的吧?

鬼魅森森里还带着痴。

喝下孟婆递上的三杯茶汤,换了天地,做了现代文明人,可依然是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男人恨她,恨得不到她,也恨她让别人得到。她成了吃不到的酸葡萄。

其实是强暴,她被一个男人用权力和武力强暴。

那些恨她的男人,大概是在转嫁自己对权力的嫉妒,对无能的愤怒。

女人更恨她,她的性吸引力,隔着三条村子都能嗅到。男人嘴里心里都朝着她流哈喇子。

对女人来说,男人的关注就是资源,美人分的资源多,自己分的当然就少。

不怪凭什么资源都等男人向下分配,反而怪拿到资源的女人不要脸。

也对,毕竟宣泄情绪比挑战结构要简单多了。

这版《潘金莲之前世今生》,原著作者李碧华像是要给潘金莲翻案。

美人不是生而荡妇,而是被塑造成荡妇的。

老港片里,几乎凡有潘金莲出现,就会有大尺度镜头。

《潘金莲之前世今生》上映时,香港电影已经实行分级制度。这部片被定为 IIA,即少儿不宜。

大明星王祖贤当然不用脱,于是有人替她脱。

不知名模特赤裸上身,在现代西门庆家里走来走去,帮这部片也加上了香艳标签。

模特们都是二十上下的小姑娘,凑在一起叽叽喳喳。

大喊三十岁的女人应该去死,不然活着也没用。然后开始互相比年轻。

过了30的潘金莲听得心里直发毛。

原著里形容此刻是她的“危急关头”,向天祷告千万别点到自己。

做古代女人时,因为不满足,不甘心,不认命,她成了触犯天条的罪人。

来到现代社会,女人应该在30岁之前“死”去。老即原罪,“老女人”就是罪不可赦的人。

突然觉得哪里都无立足之地。在哪里,她都不合时宜。

紧接着,她拉着西门庆到角落里,第二次肉体出轨。

其实现代武大郎对潘金莲挺好,千依百顺,要啥给啥。带她移居香港,豪宅名车佣人伺候。

但这个矮个丑男人只有匆匆三四秒,轻轻两三下。悄悄地来,悄悄地走,不留下半点痕迹。

还笑成一副更丑的样子:我最劲的就是今晚了!

新婚之夜,王祖贤的表情,仿佛又走了一遍奈何桥。

琥珀色的眸子没有神采,厚嘴唇微微张开,一切朦胧又晦暗。

好像有满口的“我想,我要”,可是不敢说,又忍不住要说。万念俱灰后又生万念。

于是她和西门庆在一间布满古籍的旧书房里,大战几百回合。战到身后的书架倒塌,散落一地的残本。

西门庆喜欢这些书里的女人,妲己、貂蝉、杨贵妃、潘金莲、武则天……都是名女人。

中国的名女人总是坏女人,是有欲望、不满足,该被狠狠惩罚的女人。

可是西门庆就爱好这一类。

坏男人总是跟你说,别压抑,做自己。

武大郎式好人正相反,他们告诉你,知足认命是福,否则就是荡妇。

对女人来说,到底哪个才是坏男人,也真说不清了。

什么是坏女人,就更说不清。

李碧华写的女人们既贪恋物质,又要享受情欲。

既有看到美女就骂狐狸精的老女人,也有嘲笑30就该死的小女人。

可能我前面说错了,李碧华没想给潘金莲翻案。

她只是告诉你,女人可以和男人一样,贪财好色,恶毒无知。

但女人要为此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潘金莲是,演潘金莲的女演员也是。

上一篇提到有个叫胡锦的女演员,在大导演李翰祥的《金瓶双艳》里还原了“潘金莲倒挂葡萄架”现场。

她因为潘金莲成名,早早坐拥劳斯莱斯、游艇,自称有一栋写字楼,在富人区浅水湾买了好多套房子。

演员胡锦活跃在70到80年代,没演过主角,不算漂亮。

眼睛不大,内双眼皮,眼梢上吊,国字宽脸。

下巴一颗痣,相书上说主权势,有财运。

她后来果然事业亨通。

金盆洗手后,回到台湾,做制片人,开餐馆,开美容院,和另一位旧时女星凌波合演音乐剧,连演几十年。

李翰祥的另一位风月女郎邵音音,接受采访时提起胡锦,都直赞她会赚钱。

但还有后半句:她这么有钱,她女儿都不理解她。

因为学校同学都把她妈当成真的潘金莲来笑话。

胡锦第二任老公是新闻主播,跟她结婚前,还被电视台警告,你要是娶这个女人,以后就别想出镜播新闻。

所谓的圈里人,还瞎传胡锦有艾滋病,把她老公也传染上了。

时人对风月女郎们的态度,邵音音前些年做采访时,还原得最有趣:

上午进电影院选一部看,边看边指着大荧幕,骂她们下贱不要脸。

中午出去胡乱塞个菠萝包垫垫肚子,然后转身回去再看下一部。

越是满口道学文章的人,花花肠子越多,因为人欲这个东西,越压抑越汹涌。

然后就跟潘金莲似的,压不住了,就得找个管道去排解。看个小电影大概是成本最低的方式了。

风月大湿李翰祥大概就是瞅准了这种心理,才专门去搞这类片子,帮老板邵逸夫捞钱。

再哄得老板出钱,给他拍他真正想拍的宫廷历史片。

李翰祥的死对头张彻对他的评价挺贴切:“银甲霸王腰间露出半截铁算盘”。

80年代以后,日本有了专业小电影演员。

1988年,香港电影开始分级,于是这种片子更肆无忌惮,拍得越来越露骨。

到了90年代王晶大拍没有风月的风月片的时候,大多粗制滥造,欣赏价值很低。

人们反过来给70年代的风月片翻案,说这些电影美学水准很高。

李翰祥的大师名号非但没有因此受损,反而更添上一笔奇情佳话。

李翰祥与艳星陈萍

还有被邵音音指控骗她脱衣服的吴思远导演,后来也成了社会名流,顶着太平绅士头衔,拿了一大堆终身成就奖。

邵音音却留下了终身过不去的坎儿。

为什么骗我说只拍背影,到了杀青那一天,临时通知我要全裸入浴?

为什么从老板到导演再到片场小伙计,全都知道有这一出,就只瞒着我一个人?

她总是在采访里重复这段遭遇。

后来也释怀,说我不怪那些工作人员了,人家也是打一份工,没必要为了我得罪老板。

那都是快60岁时候的事了。

邵音音拿了金像奖女配,才觉得香港电影圈真正接纳了自己。

直夸和她那个时代不同了,现在新人新作风。

其实只是这波新人又去“骗”下一波新人也说不定。

邵音音奖杯在手,终于扬眉吐气,跟舒淇在金马奖上哭着说,要把脱掉的衣服再穿回来。

其实都是一码事。

技巧,我说的是电影技巧,会随着时代改变。但人欲不会,人欲永远长那个丑样儿。

有人欲就要有关起人欲的牢笼,风月片就是隔着铁栏杆,给你挠痒痒的小拇指。

里面总有人当面大骂:“谁让你违反规定进来的,滚出去”。转过身就“左边,再左边一点”。

至于门是谁锁的,钥匙在谁那儿……

当年的风月片,香港本地女演员怕社死,不敢演。所以大多数风月女郎都是台湾人。

本以为家乡父老不会知道,没想到更惨。

胡锦演了几年后回到台湾,立刻被有关部门扣下来逼写悔过书。

命令她不得再拍这些有辱斯文的东西,否则后果自负。还不准她对外声张,所以连李翰祥都不知道。

几年后李筹拍《武松》,找胡锦继续演潘金莲,胡锦没敢去,也没敢跟李翰祥说实情。

于是潘金莲换了汪萍来演。这是我自己最喜欢的一版潘金莲。

顾盼生辉,又泼又辣。

对着武大郎张口骂闭口打,还问候遍武家的祖宗十八代。

对着西门庆没有欲拒还迎,也没有故作羞赧。

两方天雷勾地火,汪萍眼神比西门庆还直白,也看不出是谁着了谁的道。

神来之笔有两处。

一处是初见武松,潘金莲偷偷跟去他房门口,偷窥一个壮年男人,健硕的身体,英俊的脸。

她没用惯常的荡妇演法,就是眼睛带钩子、嘴角流口水的演法。

反而背过身去,倚在墙上大哭一场。

那是回想起自己一生都做不了自己的主,可是凭什么做不了主?

另外一处是结尾,武松为兄报仇,一刀下去,潘金莲没有痛苦哀嚎,反而突然一笑。

拍这段时,李翰祥是这么指导汪萍的:

“她一生爱武松,一直渴望和他来一下。这一刀,就像内什么进她内什么里!”

老头子还亲自上阵,示范了一个欲仙欲死的表情。

汪萍因为潘金莲拿了金马影后,这大概是目前为止成就最高的潘金莲了。

颁奖典礼当天,胡锦坐在家里看电视,看到泪如雨下。

《金玉良缘红楼梦》林青霞饰贾宝玉 胡锦饰王熙凤

她好像为了这个角色,被扒光了两次似的。

第一次是写悔过书的时候。

第二次就是跟别人演了同一个角色,她被判成罪人,而别人却拿了大奖。

时代变了,变成一个潘金莲可以不只是荡妇,也可以是个可怜人的时代。而她没赶上,永远地错过了。

反而是26岁在《金瓶双艳》片场,倒挂葡萄架时,并没有脱。

李翰祥找了个人体模特给她做替身,她只负责做表情。

现场百十来号人,大多是男的,都幸灾乐祸般,巴不得女孩的身体多晾一会。

那滋味,胡锦最知道。可能也只有她知道。

于是每拍完一场,她立刻拿着外套冲过去,给那女孩裹上。

你可以说这是“女性帮助女性”。也可以说是胡锦对专业精神的尊重。

这个替身没有因为自己只是替身,就敷衍了事。也没有因为拍的是风月戏就自暴自弃。

她不管现场多少人像在动物园看动物似的看她,她只是专心盯着胡锦的神态肢体,再悉心模仿,认真走位,确保镜头不穿帮。

然后拍摄完成。

胡锦上前,一个专业演员为另一个专业演员,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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