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成了全师门的白月光》

作者:破川

作品简介:

虞昭没想到宠她入骨的师尊会亲手杀了她。

也没想到她死后短短几日,师尊身边就

多了个和她八成相似的苏晚,她恨师尊

的冷心冷情,带着神水灵根卷土重来,可曾经宠她的所有人都围着苏晚转。

师尊伤她经脉,夺她丹药,甚至想取她灵根,就为了让苏晚的修仙路平步青云。

可……当她取回本命灵剑,师尊为何要跪地求和?

曾伤她害她的同门弟子,为何都红着眼睛道歉 ?

不过是重生一回,她怎地就成了所有人

的白月光 ?

精选片段:

1、今天青绝山的风可真冷,微微一触便冷到了骨子里。

虞昭跪在地上,唇瓣干裂暗淡,竟比那雪还苍白几分,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江止,一动也不肯动。

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中似乎没什么情绪。

虞昭兀自笑了笑,这人是她的师尊,十年前将她从魔窟里救出来的师尊,自她入山以来,衣食住行便亲手伺候的师尊,陪她长大,教她修行的师尊。

可如今,那百般爱护她的人,却拿着断情对着她,不顾她的恐慌生生挖断了她浑身上下十二条经脉,断绝五脏六腑的生机。

虞昭浑身浴血,目眦欲裂的盯着江止,她的声音不再是以往的娇软,反而充斥苦涩与沙哑:“师尊,昭昭究竟犯了什么错?”

那人着了一身素白的袍子,目光不清不淡的落在她身上,手腕一翻,皮肉撕裂的声音响起,虞昭满头冷汗的攥住冰寒的雪。

她的好师尊活生生刺穿了她的肩甲。

好疼啊。

她咬着牙,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流淌了满地的鲜血,真像那年师尊带她回家时漫山遍野盛开的桃花。

真烫。

“师尊……昭昭总要死个明白吧?”

那人终于舍得张口说话,却不是对着她说的。

她眼睁睁的看着江止将那沾满鲜血的断情擦拭干净,冷的如玉石相击的声音响起:“罪徒虞昭,屠人间上千生灵性命,不知悔改,不顾苍生,罪不容诛!”

虞昭抬起头来,北风吹的那素白的衣袍猎猎作响。

她在那翻飞的衣袂里,骤然发笑。

她没有杀那一千多个人,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名,没有……

可师尊不会相信的。

她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傻愣愣的看着江止。

一人落在虞昭身旁,跪在地上在寒雪里磕了三个头:“江师叔!我可以作证!虞昭绝对没有做过那种事!”

江止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没有听见这句话似的,一步一步的走到虞昭面前,眼眸中再无温情。

在那目光下,虞昭好像浑身上下哪里都扯着疼,她探出手,最后一次卑微的扯住了江止的衣袖,经脉骨骼都被冻僵了,唯有温热的血还在汨汨流淌,她说:“师尊,其实根本不重要对不对?”

江止拂开她的手,声音越发冰冷:“虞昭。”

虞昭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

他分明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那毫无感情的目光将她最后一处温热也冻结了,她笑了笑:“昭昭这命是师尊十年前从魔窟里捡回来的,如今师尊想要,昭昭还给师尊便是。”

她拾起地上被凝成冰的血,破烂的经脉发了疯的催出灵力,将最后一点都消耗殆尽,她将那血冰对准心口:“就当昭昭辱了师尊的门风吧。”

话音落,她便想自尽而亡。

可那血剑寸寸崩断,虞昭愣了愣,眼中燃起了希望。

师尊不想让她死的,对吗?

她下意识的看向江止,扯出一个一如往前的柔和的笑:“师……”

后半截话没有说出来,她错愕的低下头,看着插进心口的断情,了无生息。

她孤零零的跪在青绝山上,像赎罪似的,在狂风中吹伏在雪里,被掩盖的了无踪迹。

彻骨的痛随着意识浮浮沉沉,似乎飘散在了天际。

虞昭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记得骤然间,天色大亮。

她不敢置信的睁开眼睛,红鸾幔帐,金丝相嵌,一个大红的喜字贴在墙上,虞昭瞳孔微缩,下一秒,所有的记忆如同洪水一样倾泻而来,撞的她脑子一阵阵发晕。

还未等回神,一双手臂便横在了她的腰间,随即而来的是一道炙热的气息,她浑身寒毛直竖,下意识的掀开那条手臂,想从床上跳下来。

下一秒,手腕一阵疼痛,虞昭定睛一看,那纤细皓腕上竟多了一道银制锁链,这锁链锁住了她浑身灵气,让她于普通人无异。

虞昭一惊,甚至没时间消化自己脑子里的记忆,将目光转向身旁那人。

那人有些懒散的挑了挑眉,身上穿上一袭红衣,脸色病恹恹的,一张脸却出奇的好看,偏生嘴巴里吐出来的话让人听了便心烦意乱:“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虞昭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果然,身上穿着和他如出一辙的喜服。

天可怜见,她刚被全心全意信赖的师尊捅了心窝子,莫名其妙睁开眼睛之后,又嫁了个陌生人。

虞昭脑子里一阵一阵发紧,那人似乎疲惫极了,斜靠在床头:“我累了,你该伺候我睡觉了。”

一听这话,虞昭整个人都炸毛了,她从小到大都没和除了江止之外的男生说过几句话,又哪里听过这么暧昧的话?

此刻耳尖紧跟着泛红,还没等回过神来,那人便解开了自己上半身的带子,一截儿白的晃眼的皮肤暴露出来,虞昭猛地闭上了眼睛。

她这动作大概取悦了那人,一道沉闷的笑声响起,那人微掀唇瓣:“刚不是还求着我要上我的床?怎么现在又装贞洁烈女?”

虞昭脸红的厉害,又不清楚这人的底细,心一横,闭着眼睛探出手去,就要帮着他解扣子。

可闭着眼,手也没个准头,不经意间摸到了那人的皮肤。

冰凉,没有一点常人的温度。

虞昭的手顿了顿,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

那人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一双眼里毫无温度,偏生嘴角还带着笑:“明月山庄就是这么教你对待自己的夫君的?”

明月山庄?

虞昭在心里念叨了一声,脑子里的记忆紧跟着蹦出。

破碎的画面组成一断断断续续的记忆,记忆中的女孩总是在哭,跪在地上说自己不要嫁给病秧子冲喜……

虞昭抬起头来,兀自松了一口气,病秧子啊……那就好办了。

她露出个讨好的笑容,那人的目光停顿了一下,而后轻轻笑了笑:“算你识相。”

虞昭红着耳根,笨手笨脚的给他解开衣裳,那人看着她通红的耳垂觉得饶有兴致,伸出手指捏着她的耳垂,虞昭一个颤栗,紧咬唇瓣,暗自骂了好几声登徒浪子。

2、折腾了大半天,虞昭终于把繁琐的喜服褪去,学着自己在山下偷偷看的话本里的主角一样,微微的凑近他些许,声音发颤,有些别扭的说:“夫……夫君……能把我手上的镣铐解开吗?好疼啊……”

那人的手指落在她的手腕处,低低的发笑:“在和我撒娇吗?”

虞昭耳垂红的快滴血了,乖乖巧巧的趴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嗯了一声。

心里却忍不住腹诽,她嫁过来冲喜的这个人名字叫燕重乌,是天地宫的少宫主,传闻性情暴戾,阴晴不定。

看来传闻还是有误的。

虞昭的动作取悦了他,他的指腹摩挲了一下镣铐,那镣铐便断裂了去,久违的灵力充斥在虞昭的体内,她舒畅的叹了一口气。

耳边的喘息声瞬间粗重,虞昭这才后知后觉的从他身上起来,燕重乌微挑眉毛:“怎么?用完就丢?”

虞昭帮他盖好被子,手指似乎不经意的碰到了燕重乌的经脉,没有任何灵力波动,虞昭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而后有些羞赧的道:“我……我去熄灯。”

“夫人原来这般迫不及待啊。”燕重乌尾音上扬,声音带着一股子蛊人的意味。

虞昭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强忍住想把这病秧子嘴巴缝上的冲动,慢吞吞的,一步一步的挪过去。

“为夫身体不好,还得夫人自己上来。”燕重乌理所当然的躺在床上,目光盯着她瞧。

虞昭蜷缩了一下手指,忍着羞耻爬上了床,而后双手环住燕重乌的脖颈,燕重乌微微眯了眯眼睛:“我还以为夫人要谋杀亲夫呢。”

再多说一句真的要谋杀啦!

虞昭烦闷的想,她的指尖从燕重乌的耳尖滑落,调情似的在他身上游走了一遭,声音软软的道:“夫君,你生的真好看。”

燕重乌轻轻笑了笑,还未等说什么,虞昭的手便落在了他的睡穴上,轻轻一触,灵力灌输,燕重乌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虞昭松了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换下喜服,摘掉凤冠,在屋子里翻了片刻,也没找到一件女性衣裙,不得已下,只得穿了燕重乌的衣裳。

她身无分文,就算现在逃出去了也活不成。

想了想,虞昭又把凤冠上头的宝石取下来一颗,喃喃自语道:“燕重乌,我要回去找我师尊了,这颗宝石算我借你的,日后一定赎回来还给你。”

语毕,她换上那身大了一圈的衣裳,多余的地方被她挽起,衣袍过于宽大,以至于有些碍事,她又取了腰带束好,等一切都做好之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说起来也怪,这天地宫的人并没有多少护着燕重乌,可能是因为知道自家少宫主新婚夜?

虞昭想不通,她现在迫切的想回到青绝山,好好的问问江止,当初一剑剜了她的心窝是否有苦衷。

她到现在为止,怎么都不肯相信,为什么待自己视如己出的师尊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

她想搞清楚这一切。

陷入自己思考里的虞昭并没有发现屋内那人已经睁开了眼睛,属于原身的大量记忆让她消化起来也有些吃力,以至于忽略了太多东西了。

“要追吗?”阴暗处,一道影子悄无声息的浮现,低声问道。

“不必了。”燕重乌坐直了身子,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让她走就行了。”

“可是宫主夫人那边……”

燕重乌微微勾了勾唇:“我身上出了这等丑闻,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影子不说话了,燕重乌的目光落在门口,微微弯了弯唇。

这小家伙真以为这么拙劣的演技能骗过自己吗?

虞昭脑子昏昏沉沉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不合常理的事情,她一路从天地宫跑了出去,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只能跟无头苍蝇一样乱晃。

跑到没有力气后,她才气喘吁吁的躲在山洞里。

这一切都平静下来了,虞昭也终于有时间整理一下原身那繁杂的记忆了。

过了片刻,虞昭终于将所有的记忆都消化干净。

不出意外的话,她现在的情况应该叫做借体还魂。

虽然虞昭也不知道究竟要有多巧合,才能还魂到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不过这不是她应该考虑的事情。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明月庄的大小姐,明月庄庄主老来得女,自然无比看中,从小到大衣食住行都是最好,上面的几个哥哥也是极尽宠爱。

按理来说,原身应该理所当然的度过幸福的一生。

可偏偏在她十六岁这年,一女子敲响了明月山庄的大门,凭借和庄主夫人一模一样的容貌成功认祖归宗,揭开了陈年的往事。

庄主夫人生产之际,接生婆收了妾室的钱财,早早算好了日子,将老家的弃婴带过来,偷梁换柱。

事情进行的过于隐蔽,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以至于原身便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了十六年的假千金。

现在真千金找上门来,确定了身份之后,明月庄庄主自然极为心疼,连带着看原身这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也十分不顺眼。

正巧这真千金是个有心机的,明里暗里嘲讽原身无数次,原身这个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人怎么受得了这种委屈?

她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受尽宠爱的小小姐,撒着娇似的跟庄主夫人说自己的委屈。

可庄主夫人哪里会在乎她这个假女儿?对真女儿的亏欠让她心疼的不得了。

恰巧天地宫的少宫主是个病秧子,宫主夫人张罗着要给他冲喜,为了让明月山庄攀上这个高枝,原身便被贡献了出来。

按理来说,这倒也不至于原身以死相逼,可偏偏传言中的那个少宫主是个暴虐成性的,平日里一发疯便杀人,吓破了原身的胆。

新婚那天,她许是也知道自己无路可走,于是吞药而亡。

那边灵魂刚走,便被虞昭趁虚而入了,由此才借体还魂。

虞昭有些烦闷的睁开眼睛,说不出心里的滋味。

完成任务后又重生的纯爱文(我死后成了全师门的白月光by破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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