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王堆汉墓帛书集成(马王堆汉墓出土一帛书)(1)

1973年,考古人员发掘了长沙马王堆汉墓,这座汉墓的发现震惊了世界。马王堆汉墓是西汉长沙丞相利苍及其家人的墓地,其中以辛追夫人的一号墓不腐女尸最引人注目。马王堆汉墓出土3000多件文物,其中不乏国宝级文物。

在出土的众多文物,有一件文物曾在史学界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人感慨颠覆的历史。这件文物就是马王堆三号汉墓中出土的一件帛书,名曰《五星占》,是天文星占学的著作。出土时有8000字,但是没有标题,《五星占》的标题是考古人员根据内容加上的。

马王堆汉墓帛书集成(马王堆汉墓出土一帛书)(2)

《五星占》共分为九章,分别是木星、金星、火星、土星、水星、五星总论、木星行度、土星行度、金星行度等九部分。《五星占》是中国现存最早的一部天文书,对研究中国古代天文学,特别是秦汉天文学的发展具有极高的价值,也是研究古代思想史的重要资料。

然而,《五星占》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在五星行度和刑德佚书的干支表中,陈胜起义建立的农民革命政权“张楚”的国号赫然在列。这一发现可了不得,因为它直接承接在秦始皇三十七年(前210年)后,没有标秦二世的年号。

马王堆汉墓帛书集成(马王堆汉墓出土一帛书)(3)

也就是说,《五星占》承认了在秦朝与汉朝之间还有一个合法王朝,即“张楚”。反观司马迁的《史记》,以及官方史书都没有承认这个政权。《史记·陈涉世家》中记载,“陈涉乃立为王,号为张楚。”

对于“号为张楚”的真正内涵,史学界向来有争议。主要有三种观点:一、认为这是陈胜称王后的王号及其创立政权的国号,即一个张楚王朝;二、这只是一个口号罢了,陈胜没有建立所谓的“张楚”;三、“张楚”即张大楚国之意。《史记》注释为,“欲张大楚国,故称张楚也”,而《汉书》刘德的注释也同意这种看法。

马王堆汉墓帛书集成(马王堆汉墓出土一帛书)(4)

如果大家对秦国一统六国的过程有所了解,就知道楚国灭亡是比较令人同情的。范增就曾说过,“夫秦灭六国,楚最无罪。自怀王入秦不反,楚人怜之至今,故楚南公曰‘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也。”

长沙为楚国旧地,这里的楚国遗民比较活跃,而楚文化对他们的影响根深蒂固。同时,由于远离秦朝统治中心地带,长沙地区的反对中原王朝的力量层出不穷。因此,《五星占》承认“张楚”是一个王朝就不足为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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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考证后发现,《五星占》的作者应该是汉朝初年长沙本地的官吏,他对楚国无比的怀念,所以用“张楚”来纪年就不足为怪了。事实上,2013年在湖南益阳兔子山遗址发现的500多枚战国至秦汉的简牍里,考古人员发现一件写有“张楚之岁”的觚。

这进一步说明,在秦末至汉初这段时间,人们将“张楚”这个王朝视为正统。另外,这两件文物的出现,也说明汉初中国南方地区楚国遗民对楚文化的继承。

参考资料:《五星占》、《史记·陈涉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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