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家乡的故事,大多是小时候家里老人讲的,间或有自己儿时的记忆,年深岁远,很多其实很模糊的,只是为了记录,不涉及什么对错褒贬,或有错误请相关人等海涵),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话说民间事?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话说民间事(乡村俚史三杂事儿琐记)

话说民间事

(关于家乡的故事,大多是小时候家里老人讲的,间或有自己儿时的记忆,年深岁远,很多其实很模糊的,只是为了记录,不涉及什么对错褒贬,或有错误请相关人等海涵)

然后这就解了放,初期政府还没建立,全县分为八个区,每个区一个特派员,配一把旧的王八盒子,爷爷就成我们那片儿的特派员,也算是“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反过来可以罩着点姥爷了。不只是评成份,还帮姥爷早入了党,后来爷爷离开乡里姥爷还做了好久的村干部。爷爷也是有点江湖习气,对朋友都不错,我们老家比较重视66和80大寿,都是按虚岁算,也不是最生日那天过,而是做正月初六初八待且,如果觉得自己身体不好的也可以过59,我们那里有个叫陈达三的老头,应该是字达三,名字反倒很少有人知道,他年岁不比我爷爷小,得了一种病,应该是脊柱问题吧,弯腰直不起来几乎成90度角,所以没法坐车,但是这样我爷爷庆八十他还拽了拽了走半天去贺寿,后来我问爷爷他干嘛那么辛苦来,爷爷说他肯定要来,救过他命,原来陈达三以前是伪保长,做过些恶事的,嗜赌如命,感觉那时好像更诚信点,赌债也是债,保长欠债也要还钱,但是那时节有个潜规则,就是输得精光的,只要跑到东北三五年,就好像实现了自我救赎,赌债自动清零,回来后可以上赌桌重新来过。陈达三这样的人解放后大概率被镇压的,也是爷爷想法救了他,好像那时候的人也比较感恩,陈达三那么老了心里还是清楚记得。

爷爷后来参军离开了村庄,因为在地方不好干啊,前面说过,我家不是那个村里土著,是“串房檐”流落到那里的,没根没蔓的,本村的大户大族不好惹,比如村西狗尿河虽然是条常流河,但是最后是渗入张疃附近一片沙质荒地里,到得夏天洪水泛滥,四下横溢,村东正好有条大河,日本儿组织挖的到海边农场灌溉稻子输水的干渠,爷爷就把村南挖了河道,把狗尿河引到东边大河里,这就动到原来庄主家族的地,一大群人拥挤到家门口,事态眼看不可控,爷爷向天打枪人才散去,后来正好有机会就去了空军,在遵化修山腹里的机库和跑道,他小学二年级都没毕业证,怎么会的土木工程,这牵扯到他闯关东的经历,这个后面再说,这里只讲一个传说。

他们开始条件艰苦,租房住在当地老乡家里,那家有个童养媳,岁数大点的人都知道这个名词,几乎就是受虐包的代名词。这里说点跑题的话,人性中有很多恶,比如人经常对旁人很客气,可是对身边人很恶,对童养媳这样的几乎就是恶毒了,实际上这是她儿媳妇。我以前也有这样类似毛病,比如对远处的同学或者认识的人非常在意,也可能是觉得人家有资源?后来发现那几乎没有屁用,很多事情还是身边的人,哪怕不起眼的手下刚入职的小子,他至少能帮你带个外卖,后来我就改了,首先善待身边人,特别是能给自己实际帮助的人,跑题了。

这个婆婆对童养媳很恶,家里养的老母鸡下的蛋老是对不上数,她觉得是媳妇嘴馋偷吃,不是打就是骂,但是鸡蛋还是丢,童养媳脑袋上包都要比鸡蛋大了。后来来个拉骆驼的,那时节物质匮乏,交通不便,所谓拉骆驼的就是用骆驼驮了日用杂货等物品,走乡串村地卖东西,那时候这样的人属于见多识广,头脑比较灵活的人了。他住到这家后,见小媳妇老是挨打,就有点怜惜,觉得这样打小媳妇还偷吃?这不合常理,他就去下蛋的地方去瞅瞅,回来后要了几个鸡蛋,说走时一块结账。第二天的一个时候,他又出去瞅了瞅,然后叫上几个人和他一起向山里走,走到一个山窝处,见到一条大蛇死在那里,很大,四下里茶杯粗的树木都被大蛇翻滚折断。。。。。。原来他要了几个鸡蛋,磕小口倒空装上了药,放回鸡下蛋的地方诱蛇吃了。

不过我对这样的故事一直存疑,虽然家乡是正经北方,也老是有大蛇的传说故事,像以前在青龙县听说一座山,不大高但是斜坡很陡,人很难爬上去,山顶是大石堆磊,有很多洞穴,据说有很多大蛇,有时雷雨天,阴云压着峰头,响雷打闪,蛇度雷劫,有的就乘云雾飞走了。。。。。。

这就让我想起本乡一个大蛇的故事,村里有个叫陈种的老人,98岁去世,那个年代算人瑞了,他年轻时种的一棵“角角树”,老家土话,学名不知道叫啥,等我记事儿时已经要两三个小孩手拉手才能合抱了,后来老人去世打了棺材。他子孙众多,但是一直独居在村北树林边上一个草房里,终日里打草拾柴,九十岁了还能用十字镐挖树根,有农村生活经验的都知道,那个树根韧性十足,挖出来劈开了做劈柴太费劲了,年轻小伙子未必干得动。他有时还吃蚂蚁,蛤蟆咔咔,土话就是蝌蚪,九十多后还会萌生黑发,瞳仁发绿。据说年轻时也不好农活,在旧时农村凡是不在农活上勤奋的,都被归于于不务正业,陈种喜欢打猎,玩土火枪,就是铳。

我们老家附近有几个山头,再往南就是一马平川,几个山头交错逶迤处还有点半山区的感觉。有个初夏的下午,陈种从一个响堂回村里,抄近道走的山路,那天他正好带了铳,走到一个山口处,远远瞥见好像一滩水,但是给人怪怪的感觉,他常年打猎,就脚步放轻起来,等看清楚了原来是一条大蛇,盘作一摊晒太阳取暖,据说很大,碗口粗细,老家对蛇本来就是迷信,还有狐狸黄鼠狼等,这么大蛇更是有点怕了,但是那时他年轻,本来就是有点浪荡子的脾气,吓了一跳后居然放平了铳,瞄准了大蛇点了火捻儿,响的同时他是回头狂奔,一直跑到最近的村庄,又等了好久才带好事的闲人回去看,据说大蛇被轰死在那里。后来有座山头是露天铁矿,开矿爆破据说也炸死了大蛇,残骸居然要用抬筐抬。。。。。。反正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听说,我是将信将疑。

其实我们知道体型最大的就是蟒或者蚺,这个北方都是没有的。

土火枪更多的是来打大雁,我们村子东北两三里地方就是大河,大河从上游山里冲出,到了我们那里基本就是平原,洪水时冲成的河滩很宽,有几里地,实际上不在汛期中间只有几百米宽的河道淌水,近水的有芦苇荡的沙滩,是迁徙时的大雁降落休息的地方,但是大雁非常的机警,降落时长久的盘旋观察,所以据说打雁就要估计好日子,提前几天到埋伏地,挖出大坑,上覆柳条子,埋上沙土,冲着河滩留出火力口,人得提前埋伏在那里候着大雁,大小便就挖小坑埋身后。。。。。。傍晚雁群来了,盘旋飞舞,没有异常,渐次地落下来,定好了值班的大雁,雁群开始睡去,等到半夜雁群睡的迷离蒙登时候,火捻点着,估摸好火捻快燃尽的时间发出点异响,警卫的大雁发出警报,大雁起飞,离地一两米,火铳发射,散弹迸出,成片的雁会被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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