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雪中的街巷
吃了晚饭,坐在打开台灯的桌前想看看书。这张小小的书桌最近有些乱,书桌么,除了电脑,就是放书。可是这书横七竖八地乱放着,这就不好看了。书有从书架上取下来的,如《搜神记》《围城》《挪威的森林》,它们来到我桌上有的已放了一个月,有的才几天。有翻开着的,有合上的,是我隔三差五地看上一阵子,又放那儿了。放回书架吧,觉得在手边目之所触及的地方,眼光一睄,就可延续之前看过的字里行间,又把目光往这书的内容上挪过去,可不费一些心思的再续前缘。但终归有的又没看,心血来潮又上新书。这不,那边厢桌子的一角摆置着马里奥.巴尓加斯.略萨的三本小说,是朋友送的。可我只读完一本:《潘达雷昂上尉与劳军女郎》,另一本《胡利娅姨妈与作家》读了不到一半,时间在某个地方打了个岔,就继续不下去了,索性回头再读吧。便合上封面,三本书重叠着放在那里,红色的封面中,一个外国女人裙袂下正走着路的双腿图照时不时挤进我眼角,可始终光顾不上。这时又取出来一本《中国蜀道》摆书桌上。这本书当然是很久以前看过的,现在再从书架翻出来看是工作使然,盖因遵嘱要写一篇以自己行文风格定位的关于栈道旅游风景的文字。为作借鉴,这书就再次跳上书桌。这几天囫囵吞枣浏览一遍,把有用的部分复看了几许,又放那儿了。
放那儿的原因是昨天又取回来一本新书:《洄澜.相逢巨流河》,网购的。这本书周折了好几天,昨天才得到手。因前些日速递流程在手机上显示,说这本书我已经签收。很是惶惑,忙打电话查询,那个一口四川语音的速递员解释了半天,原来是他忙中出错,竟将这本书送到距离我几条街的另一个小区去了。解释来解释去的理由好像责任在我似的,辩说我住的这个小区名字不好记,导致他跑了冤枉路。这使我有些生气,原打算等他将书送到后狠狠斥几句的。可昨天去取书,看他那张年轻淳朴的脸,汗水涔涔的样子,凶话最终还是没吐出来,反而感谢他做事还算认真,终于送到我手上了。
但这本书却使我大失所望。拿到手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却是一本著者编辑的文集,而不是我理解的小说《巨流河》。一度曾怀疑是否书店以假充真,但仔细一看购书过程,确实是我订购的这本书。而台湾版的长篇小说《巨流河》根本就没见有卖的。就有些遗憾起来,将那书拍打两下,似乎责怪它怎么跑我这来了。
回家读了若干页,原来这书也还不错,就读进去了。尽管是一本关于小说“巨流河”出版后产生反响及作者与朋友间对话的文集,但也从另一方面了解到小说的内容、作者的写作背景和文风,尤其是编著者自己的文字,温文尔雅,娓娓道来,带着人性的温暖与真情。它使我想起了曾读过的《翻书风清》这本书。这本书也放在书架上,我不由起身又取出它来。两本书都是文集,但文风有某些相同的地方,字里行间浸润着醇和安详,仿佛看到两位著者在静谧的书房里温馨的灯光下,心无旁骛将胸怀的挚爱与感动诉发,闪闪发亮地凝聚,从指间一粒粒滚落在纸上,让人不由自主嗅到了书应该有的香气。
而室外的疫情防控正紧,今年各行业的经营受到不小影响,无论大局或是个人,经济形势不妙。陋室里能于浮躁不安的心绪中坐在桌前看着书,貌似气定神闲地在自己书桌上打开这本又翻翻那本,让情思在书页中驻足徘徊,进入另一个精神的世界,得它一份宁静,也不算逃避吧!呵(不是唉)!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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