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地方平顶山,在好长时间里,当别人问我老家有何特产时,我都会一本正经的告诉对方“有周鹏和刘源”。周鹏就是萨顶顶,刘源就是刘昊然。

关于平顶山名字的由来,大概与平顶山市区北面那座山有关,巨大又平坦的山顶像是削去一半的芋头,平顶 山=平顶山。山顶有公园,名字干脆就叫山顶公园。

所以说,平顶山真的有个平顶山。

我的家乡模板河南平顶山 我的老家平顶山(1)

有一条叫湛河的河自西而东穿城而过,串起了平顶山的繁华与过往、落寞与辉煌。沿河分布着各类行政场所和公共绿地,是平顶山老城的主景观带。很多年后我去宝鸡的时候发现宝鸡城市布局跟平顶山好像,都是围着一条河建的城市,周边有山。

在新闻靠报纸和七点半的年代里,湛河是这个不大的城市里登上热门榜最多的地方,它虽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别之处,但它让有限的平顶山人为之奋斗了半个世纪,以至于现在搜有关湛河的新闻,还能看到诸如《平顶山湛河的60年,治理一条河、改变一座城》的深情告白。

对这句话我是不赞成的,改变湛河的是平顶山的人,但改变平顶山的是平顶山的煤。

最早关于平顶山煤矿的印象,是来自于我的同学们。我小学三年级转校入附近寄宿私立学校,换了一群来自四面八方但说着一个口音的同学们,在这群人里面最瞩目的是那群来自“矿上”的小孩,每周日下午返校的时候,校园门口总是停着几量闪闪的豪车,初中的时候他们将这份“豪”发挥到了极致。

在不知万达是何物的年代里,万家商场是平顶山的商业中心,人们亲切地称万家。万家门口的路叫中兴路,是一条南北道路,南端到头是平顶山火车站,北端到头是丹尼斯百货,这是整个平顶山老城区最热闹的一条街,平顶山最早的五星级酒店便在此路上,对面是我最喜欢的新华书店。

中兴路连接着平顶山的两个形态人生,北端的丹尼斯百货为主的华府广场是这个城市里烟火气的升华,南端到头的火车站联络着离家老小的感情。

除了市区流淌着的湛河,平顶山另一处有水较多的地是白龟山水库,是平顶山主要饮用水来源地,平顶山的新城区便在水库的北岸。那是一片规划乱糟糟的地方,既无美感又不成规模,高度不够高,样子不够俏,更要命的是房价还一直跌。

正是这些已经斑驳的建筑,拉开了平顶山以新区建设为名的房产革命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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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新区开发大军里,平顶山学院是来的最早、位置也最好的。整个学校独占一个山头,紧贴水库的东侧坐西朝东,校园建筑依山向下盘旋,最高处是图书馆(寓意步步高升)。站在图书馆门口想必是可以俯瞰到白龟山水库和新区凌乱的天际线的,耳朵再好点听见水拍石头的声音或许也是可以,依山傍水,就是如此。

靠近水库的学院后山上有许多的果树,在以前学校没有封闭管理的时候,沿着水库边的陆地,爬上山便算是进入了平顶山学院的内部。春天桃花烂漫之际,这里就成了半野生的“世外桃源”,白天的时候无数的花朵在酝酿果实,晚上时候无数青春也来到这里交换灵魂。

平顶山的另一座山在新城区后面不远处的香山寺,平顶山香山寺是汉化千手观音成道地,山门牌匾由前佛协会长赵朴初居士题写。无数次穿梭在平顶山与我家的那段永远脏兮兮的公路上,都能远远看到远处的佛塔静静矗立在山头。

这两年,疫情使我与平顶山见面最多的地方,变成了新浪微博和朋友圈,再无其他。

于一个下雨天,看到一个家破人亡的十五岁的少年的故事有感。少年眼里的看不到未来的绝望,也是无数回不去的外地人对家乡的失望。

十多年前,平顶山以煤矿为荣,十年后,平顶山以过去为荣,我的回忆和平顶山的发展一样,几年如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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