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鞋湾,是原来的宜宾县孔滩镇所属的原草堂乡的一个院子,是我母亲的老家,是外婆和大舅的家我一直在计划,再去一次草鞋湾,而且是走儿时去大舅家通常走的那条小路,还是从老家动身,经过木桥沟从木桥沟上山,又再从红岩那边下山到草鞋湾,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家乡的月亮湾在哪里?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家乡的月亮湾在哪里(我要走儿时的路)

家乡的月亮湾在哪里

草鞋湾,是原来的宜宾县孔滩镇所属的原草堂乡的一个院子,是我母亲的老家,是外婆和大舅的家。我一直在计划,再去一次草鞋湾,而且是走儿时去大舅家通常走的那条小路,还是从老家动身,经过木桥沟。从木桥沟上山,又再从红岩那边下山到草鞋湾。

母亲去世时,“草鞋湾”那三个字,从道士口中吐出,令我痛彻心扉。我的生命的一半,来自母亲,来自草鞋湾。草鞋湾,是我生命之河的一个源头。我的生命一半来自父辈,一半来自祖母、母亲她们。她们曾经生活过的院子,便是我生命起源的地方。祖母娘家大房子院子和母亲娘家草鞋湾,是我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农村院子,而草鞋湾又是居于首位的。

近三十年来,草鞋湾我只去过二、三次,那时大舅还住在那里。而今,要再去那里,大舅已不住在草鞋湾,而是住在大表姐家中,在王场火车站附近一个离草鞋湾十多里远的地方。大舅已经九十岁了!我将独自品味时光的流逝,那无限的凄凉。也将在回味那段路程中,安排我的行程,并担心走得顺利与否。因为儿时是少年,如今已不再年轻,精力是否足够,何处落脚,如何返回?

草鞋湾是大舅家,外婆家。母亲三兄妹。那时外婆家穷,外公去世得早,外婆一个人养不活三个年幼的孩子,便将幺舅过继给了二十里外的本家一个小叔子。去大舅家,要上山、下山。最长的一段路,是在山上,转来转去的,曲曲折折的。今天,我终于想明白了,其实,我老家与大舅家草鞋湾,是在同一水平面上,中间横亘着一座大山,我们称为“岩上”,其实是一座微小的高原,所以一直觉得来去艰难。如果从山脚打一个长长的洞子(隧道),那之间的直线距离其实是很短的,也用不着上山、下山。到山那一边,便是红岩山脚下,离大舅家只有三四里路远了。可是,去大舅家,永远不可能打通这样一个直接穿过去的长长的山洞,因为它并不是修建铁路、公路。虽然我这一想法近乎天方夜谭,并无实现的可能,但在木桥沟这边,上世纪七十年代建起了水库之后,现在,在水库不远处,南水北调工程又在紧张施工中。

儿时,去大舅家,往往是我们一家人一起去的,有父母、姐姐。那时,妹妹、弟弟都还没出世。如今,父母、姐姐他们都永远地走了,我也上了年纪,儿时的欢声笑语早已随风而去。而在回我们家的路上,有一次大舅去我们家,与我们同行。那时,我已年过二十,考上了一所中专,在当时农村来说,可是件了不得的事情,仿佛得道升天,又如鲤鱼跃龙门,于是我的人便飘了,想与在农村处的对象分手。一路上,大舅不停地劝我,“使不得,使不得,我觉得这姑娘不错!”可那时我怎么听得进去这些话呀,况且大舅的话,在我心中本来就没什么份量,像一阵清风,轻飘飘的。

现在,草鞋湾只有外婆、大舅娘她们的坟,不知大舅的房子还在不在?我想去看看,大舅搬出老院子前他家房子所在的那个地方,在草鞋湾院子的西北角,去看看那山坡竹林下的那个岩腔,它离大舅家屋檐仅一条阳沟。儿时,去大舅家,我一个人便独自在那岩腔中玩,下雨里面也是干的,淋不着雨,母亲也不必到处找我,担心雨淋湿了我的衣服。

十多年前,父亲在世时,每年冬月初一,大舅生日这天,他都要一个人去大舅家。两个人坐在一张桌上,吃饭,摆龙门阵。大舅、大舅娘对我父母,他们的妹妹、妹夫很好,他们宠着我母亲,他们这个妹妹,大舅家成了母亲永远的家。后来,父亲去世后,我和兄弟、妹妹他们,又去过草鞋湾,大舅家一次。那时,大舅就已经老了,还是他的女儿,大表姐来给我们做的饭。而今,再要去草鞋湾,无人能识,无人相迎,与那里的人彼此间完全是陌生人了。看完那些地方,我将怎样离去?不光是精力不足,情感上也将格外沉重、压抑!面对的是凄凉,而且那将是我的一次今生也许不再来的探访,我有些茫然……

我耳边又仿佛听见草鞋湾附近铁路上的火车在鸣笛,火车开过的轰隆轰隆声。草鞋湾,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永远的牵挂。

王良炬 2022年6月15日 北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