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三宝一家四口(我的吉祥三宝)(1)

吉祥三宝一家四口(我的吉祥三宝)(2)

张东辉张太和崔新民刘亚南袁朝

我的吉祥三宝

作者:崔新民

朗诵:徐林

吉祥三宝一家四口(我的吉祥三宝)(3)

成家后这是第二次搬家了,从平房搬到九十平的楼房,这又准备住进百十平的新楼。爱人边整理着物品边埋怨地说:“这回你把那只不合时代的旧皮箱扔掉吧,什么年代了,家俱都处理两茬了,你还要带着它?”儿子说:“那是老爸的吉祥三宝,他能舍弃吗?”我边用布擦拭着皮箱边不满的说: “你要扔它还不如先扔掉我吧”。

这只皮箱跟随我四十年了,里面放着褪了色的兵团序列服,还放着一个铝制军用水壶。皮箱里不仅装着我的两件宝贝,还装满了苦辣酸咸的故事。它和我有一段难以释怀的岁月,因而更加珍惜和爱护它,望着它我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年、那月发生的那些事情。

那是1970年的春天,上了中学一天也没开课,经历了两次大串联后,学校停课闹革命,大街两派的高音喇叭放着毛主席语录歌,文革口号震天响。随着学业梦的破灭,就业也就没有了希望。那时我的家被抄,父亲“内人党”平反后,被关在山西省阳高军管学习班,一直没有音讯。家里顶梁柱走了,母亲整天愁眉不展,我无所事事心情烦燥的很。一天学校贴出了内蒙生产建设兵团招兵的通知,我心动了,决定离开学校,离开这个又留恋又伤心的地方。报名过后几天,班主任着急地找到我说:“你的政审不合格被打下来了”。我一听伤心的哭了,怎么这么倒霉,件件不愉快的事情都让我赶上了。班主任见状忙说: “咱想办法去见军代表”。第二天我和班主任来到盟宾馆,见到接兵的领导,老师说明我的情况,我也表了表决心,终于感动了军代表,我被列为集宁首批去内蒙兵团补录的最后一兵。喜悦过后,母亲给我从裁缝店制作了一身斜纹衣服,她含着泪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这远走妈从内心是不愿意,但理解你。好男儿志在四方,去兵团好好干,把我和你爸结婚时买的皮箱带上吧,这也是一个念想,看到它就看到你爸爸了,不要想家,你爸的问题会落实的”。

走的那天晚上,站台挤满了送行的人,送的都是不满十八岁的六九届学生。我们满怀激情告别父母,告别老师和同学,登上两节开往兵团的车厢。望着站台上流泪的母亲,我心里满是恋恋不舍。

列车缓缓地开动了,行了一夜的列车停在北京站,又加挂了一节载着北京籍的新兵继续向东北方向行驶。一天一夜后列车抵达大石寨车站,在六师军转站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我们分别坐上了喷有甲3的五十七团军用大卡车驶向草原深处。

过了树木沟便是茫茫的一望无际的荒原了,汽车行进着,牧民三五成群骑着马带着他们的牧羊犬追赶着我们,在这封闭的草原,牧民没见过这庞然大物,它载这么多人跑得飞快,牧羊犬也边叫着边疯狂地扑向飞转的车轮,顿时嗷嗷嗷的叫声不绝,它们不明白这些怪物会如此厉害。草原上的牧民确实没见过这

比马跑得还快的汽车,从没见过这么多的拓荒者,孰不知这就是改变千年草原面貌的建设者。他们将用青春热血谱写恢弘的乐章,他们将迈着开拓者的足迹踏碎荒凉,他们将把这荒芜的草原点石成金,他们将霍林河变为草原上的明珠。

晚霞放出五彩光芒,五十七团到了。下车后我被分到二连,老兵陈列章带着我们平整场地,搭起了马架子,这是我们的营房,从此开始了我的六年兵团生活。

红虫饮料

我刚分到二连集训没几天又被调到七连,七连是一个担负着全团基建用椽檩的采伐任务的新连队。包指导员是蒙古族现役军人,他是一位慈善的领导,爱护我们如同爱护自己的子女一样。田医生是一位陕西籍老军医,鼻梁架着一付眼镜,他知识渊博,医术高超。我们由他俩带着乘坐着老范的大马车行进在去罕山林场的路上,车上坐着汉沽籍班长王德龙、天津籍大个子傅金钟、北京籍孟繁久、丛志辉、还有集宁的张东辉、鲁喜先、周敬国等人。崎岖的山路马车颠簸着,我们的卫士大黄狗紧跟在车后,我们坐在行李上一边唱着”高高的兴安岭、一片大森林”歌曲,一边欣赏着沿途的奇山峻岭。潺潺的小溪顺着山沟流淌着,我们仿佛来到人间仙境。经过了一山又一山,经过了蒙古族敬奉的圣泉后就到了巍峨峻俏的罕山脚下。我们的帐蓬扎在陡峭的大山中腰。这延绵不断的兴安岭真叫人叹为观止!

第二天我们就扛着大板斧走进了原始森林,千姿百态的参天古树映入眼帘,几个人都合拢抱不住的古树咧着嘴流淌着咖啡色的液体,树木和树枝交错着,向上望去看不到天空,丝丝凉气吹来感觉阴森恐怖。树干上长着藓苔和蘑菇,植物开着从未见过的各色花朵,山里有野草莓、野葡萄、各种野果,傅金钟吃了一个野果,舌头变成篮色了,只有草莓最好吃,田医生嘱咐大家不要乱吃以免中毒。林子里潜伏着各种奇异而危险的动物,有野猪、狼、熊瞎子、狍子、鹿等。我们行走在又软又滑的陈年腐叶上,无名的小咬一团团在我们头上盘旋着,我们边拍小咬边擦去缠在脸上的蜘蛛网,大家各自分头寻找符合标准的大树。伐倒几棵树后我的衣服已被汗水湿透,我索性脱掉上衣光着膀子继续砍伐。快到下午了,我口喝的要命,喉咙仿佛在冒火,汗水顺着眼角淌进眼里沙疼。壶里的水早已被喝干,下山打水来回需一个小时,太浪费时间了,有一个小时又能伐倒一棵树,再说沉重的双腿也不想迈步了,怎么办?望着树坑里浑浊的雨水我顾不了许多,双手捧起积水只见s型小红虫一屈一伸地游动着,我双眼一闭,连喝了几捧,真凉啊!真滑润呀!那种凉爽直沁肺腑,顿时有种说不出的畅快,现在回想起那几捧水赛过现在的红牛、健力宝、王老吉饮料。

一天的超强劳动下来,吃完晚饭便早早酣然入睡了,突然卫兵“大黄’’的叫声惊醒了大家,接着听到大黄和野兽厮咬和搏斗声,嘭嘭的撞击着帐篷,帐蓬被撞破一个小洞,从小洞望去外边一双发亮的绿色眼睛透着凶光,这时指导员说大家子弹上膛,我们随时准备射杀闯进的野兽,只有丛志辉紧张地用被子把自已裹的严严实实,缩在角落里。天渐渐亮了,大黄也停止了叫声。我们出去一看,大黄身上多处被咬伤,野兽逃之夭夭了,地上留下片片血渍。东辉说野兽是狼,有人猜是熊瞎子,有人猜是野猪,这时大家拿丛志辉开涮,“志辉你昨晚脸怎那么白?”从此,根据他昨晚上的表情便落下一个“葱头”的外号。二十多天过去了,我们伐的檩材达到了团里下达的指标,接着又开始砍椽子了。虽然砍椽子比伐大树容易,可搬运下山成了问题,它不象檩材伐后去皮使劲往山下窜,利用自身的重量和惯性一下就窜到山下,椽子只能用绳子担在肩上,左右两边各捆上十根椽子往山下拖运。那年我还不满十七岁,小号序列服穿着还大,卷起袖子一趟趟往下拖,为了团里各连队基建项目早日竣工,为了战友们在入冬前住进砖瓦营房,我们拼命干着。

太阳快落山了大家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在收工的路上,走在前面的傅金钟悄悄说:“指导员前面有只狍子”,骑兵出身的指导员举枪“呼呼”两声狍子倒下了。我高兴的心想这下可美餐一顿了,这几天把来时带的高粱米,大馇子,土豆、黄豆、油、酱油块、盐巴都吃完了,只剩玉米面了,每天喝玉米糊糊和吃玉米面大饼。大家兴高采烈地奔向猎物,到了跟前,指导员懊悔地说这是只鹿,是受保护的动物。指导员带着检查,我们三个抬着到嘴边的鸭子去林场认错。

一个多月过去了,在那艰苦的环境下我们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各种困难,用革命加拼命的干劲劳动着,可喜的是任务快要完成了,可怕的是同志们都大便干燥,有几个战友几天便不下去。田医生分析说是由于近几天吃不到油、肉和蔬菜,每天吃单一的玉米面造成的,他和指导员商量后决定马上下山回团休整,不然我们全部生命就葬送在山上。我们带着战利品坐着牧民的勒勒车向团部出发,有的捡到鹿角,战果最好的是田医生采集的中、蒙药四箱标本,我没有战利品,只有磨损了半寸的大板斧。

我们知青岁月有值得一生的回忆,我们上山炼过腿,下山炼过背,兵团生活值得一生纪念,值得一生自豪!兵团人最能吃苦,最能忍耐,最坚强!

特制的冰棒

虽然知青已成为历史的概念,但知青的故事却永远可歌可泣。那是一段难忘的岁月,是一段不能从我们的心中抹去的回忆。我们在霍林河留下了永久的回忆,在科尔沁草原屯垦戍边,不畏艰险,战天斗地,留下了建设边疆、保卫边疆的风和雨、泪和血的故事。随着时光的流逝,在青涩的岁月,我们共同战斗结下了战友缘,我们在磨难中奋进,在挫折中前行,我们有坚强不息的拼搏精神,我们勇往直前,乐观豁达。

在兵团的那段生活充满了艰辛,充满了面对生命的顽强,我们的艰难困苦历练,是一次人生的阅历,有了这段历史,所有的艰辛我们都能坦然面对。

那是一九七二年的初冬。一天傍晚,各排列队唱着歌向连队食堂走去。二连赵连长一脸严肃的表情用浓浓的山西口音传达着团部的指令,从外蒙古燃起的山火已经烧到我国边界宝格达山,大家马上开饭。天气寒冷,炊事班为大家准备了姜糖水,大家多喝点,以防冻伤。火场就是战场,饭后马上出发,奔赴战场。

呼呼的北风夹着大雪吼叫着向我们袭来,我们乘坐的最后一辆车随着赴灭火的队伍出发了。霍林河的初冬,大雪裹挟着吼叫的寒风扑向我们,寒风吹在脸上如同针扎一般。大家只能背着风雪挤作一团,空气似乎也要凝固起来。前面的车灯跳动着,我们乘坐的汽车在追赶着,我们随着颠簸的车厢都在颤抖着。雪渐渐的停了,一钩弯月挂在寒空,天上稀疏的星星眨着眼睛,车后卷起了一溜黄尘。常言说人老觉多、天冷尿多,男同志憋不住了,站在后车厢抛洒起来。后来女同志们憋不住了,她们在车厢中部站了一道人墙,并向男同志喊口令“向后转向前看”。这时她们找到了最简易的厕所,我们听到口令后不自觉不自觉的向前看并唱着“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那一夜是有生以来每人方便最多的次数,也不知是天冷,也不知是姜糖水喝多了。有人抱怨不该听连长的,也有人说炊事班太热情了,经过夜的颠簸,终于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天色渐微,再看车底板,一片冰,天渐渐亮了,大家冻的缩在一团,口罩冻得硬梆梆的。汽车终于停了,巍峨的宝格大山就在我们眼前,一片烧焦的林子冒着白烟。张师傅从驾驶室左边跳下来,他踢着轮胎,边走向后面检查车况,边奇怪地说:那来这么多冰柱啊?大家异口同声幽默地说:这是我们连夜给苏修制作做的冰棒。赵连长从右驾驶室走出风趣的说:哈哈!液体灭火器没上保险呀。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苦过、累过也开心过,曾经的岁月是我们永远回忆。

一只没有底的袜子

光阴似箭,弹指一挥间,六师五十七团今年要举行建团五十周年庆典了,我离开兵团已经四十三年了。回想起那些年的兵团生活让我真的留恋!

让我们打开尘封的记忆,拾起昨日的片片落叶吧!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有着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我们的青春奉献在那里,柏永华、单美英烈士的英雄事迹展现在那里,那片草原有我们珍贵的年华,那里有我们许多讲不完的故事。

1970年夏天,我们七连从罕山林场撤回后就合并到二连。二连是一个工付业连,为全团的后勤保障服务。有面粉加工厂、有榨油、制酒、做豆腐、做酱油、做粉条的作坊,还有一个制做水缸的作坊。那年的寒冬腊月,开过早饭后,阴沉沉的穹庐罩在五十七团的上空,西北风卷着片片雪花像恶魔挥着利剑在空中乱舞着。面粉厂的电线杆嗡嗡嗡直响,电杆上的电线被吹的瑟瑟发抖。车间的两扇门被风吹得不停的摆动,地上唯一的地老虎窜着篮色的火焰,远远望去就象童话故事里卖火柴小姑娘手中燃着的微弱小火苗。我们一排(男生排)二班和二排(女生排)五班的战友们筛着三连丰收的小麦。门外白毛风呼呼地刮着,从门缝刮进的雪堆成一道小雪墙,由于车间大,火炉小,战友们冻的边筛麦子边跺着脚,每人口罩冒着白色呵气,口罩鼻子的位置被尘土熏得黑黑的,带着皮手套的手也冻得发麻。于凤瑞排长见状说:“大家歇会儿,暖暖身子再干”。二班的男生自觉地把靠近火炉的位置让给五班女生。新来的蒙古族小邰把右脚从翻毛大头鞋中抽出,她抬起右脚在炉上烤着,只见兵团发的加厚绿色尼龙袜子冒着难闻的气味,这时天津籍的谭宗强指着她用天津话说:”五舅”。大家顺着方向看去,瞬间她的脚底露出粉白的脚心和五个脚趾,顿时大家哈哈大笑,小邰操着生硬的汉话自豪地说: “笑什么?我舅真是团里的参谋呢”。大家听后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于排长边擦着笑出的泪水边甩出句京腔:“唉吆喂、脚丫子”。这时小邰略有醒悟,侧着头一看脸顿时红了,用蒙语夹着汉语说:“毛毛地!坏啦!”。她真不亏是成吉思汗的子孙,成吉思汗的铁蹄征服了欧亚大陆,也给他后代一付铁的脚板。

兵团的千锺百炼是一次阅历,是一份积蓄,是一番感悟,是一段炫丽的华章。虽然这些有趣的事荡出了我们的青春,可我们战严寒斗酷暑的故事始终占据着我的记忆。

在人生漫漫的旅途中,兵团那段生活经历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它象一壶老酒醇香浓厚,它是岁月陈酿绵长味美。

看 青

曾经的兵团岁月,有着抹不去的回忆,虽然岁月的年轮让我霜染鬓发,虽然时光逝去了我们青春年华,留下的却依然是昨日的旧梦。我对那个激情燃烧的年代,有着写不完的旧时情怀,无论走过多远的路途,我都深深怀念那条留下无数足迹的兵团岁月的小路。

霍林郭勒是我第二故乡,科尔沁草原留下我的足迹,我把此生只有一次的青春献给了霍林郭勒,它永远是我的故乡。

美丽的科尔沁草原是我一辈子魂牵梦绕的地方。尤其到了盛夏,草原象铺了层厚厚的绿色毡毯,牧人的羊群象珍珠一样撒落在广袤的原野上。在料峭的春天,我们三连的指战们冒着沙尘暴播下的麦种已经绿油油的一眼望不到边,东方红75拖拉机从地南头驶到地的北头也需四十多分钟。我和小张看青的帐篷就扎在麦田边上,每天我们骑着马儿巡视着麦田,防止牧民的马群踏进麦地,我们精心呵护着战友们用汗水换来的抽穗的麦田。

一场雨后麦苗疯长着。我照例每天骑在马背上悠哉悠哉地四处巡视溜着,边看麦田边欣赏着草原的风景。绿色的草地上绽放着各种花朵,有白如雪的芍药花,有红的似火的山丹花,还有萨El朗花象一盏盏红灯笼,更有一簇簇开着紫色的苜蓿花,最多的是那一丛丛的黄花,还有各种说不上名字的花,它们象编织在这绿色的大地毯上。南面隐隐的罕山向远方展开,蜿蜒的霍林河象一条银色的哈达把草原装点,真是美醉了!

下马躺在散发香气的草地上,望着蓝天上轻轻飘过的片片白云。那白云千变万化着各种形态,使人产生无限的遐想,这真是难寻的世外桃园。远离连队,没了早晨雷打不动的“天天读”,少了每晚狠斗私心一闪念的班务会。每天除了巡视麦田的工作外还会有意外的收获,遇到蘑菇圈,那梅花状的白蘑菇挨挨挤挤地从深绿色的圆形草丛中冒出来,足足让你采一麻袋还有余。有一天还捡到一只掉队的小瘸羊,小羔羊因羊蹄生了蛆,孤单单地呻吟着,抱回住地,每天顺便拔些草喂着它。

几个月过去了,这金色的麦浪飘逸着沁人肺腑的麦香,它象碎金子洒在草原上闪闪发光。它是三连战友们用辛劳和汗水换来的,也是英雄柏永华、单美英用生命换来的,它是五十七团自给自足的粮田,也是屯垦戍边的礼赞。它闪烁着丰收的喜悦,远远望去金烂烂一片。突然远处有人向帐蓬走来,原来是连队的卫生员高志欣。进了帐蓬他说:“谷大炮让我来看看你俩,顺便给你带来一封信。“(谷大炮是谷连长的外号)那个年代我们年年盼的是被评为五好战士,天天盼的是千里之外的家书,我接过信一看是父亲的笔迹,这也是来到兵团后接到他的第一封信。信中说他被从山西省阳高军管学习班解放出来了,又去了盟五七干校,这时我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看来党中央正在拨乱反正,逐步落实干部政策。高志欣和我是老乡,家境相似,听到后他高兴地说:“这么大的好事该庆贺一下吧”。我说:“这儿离团部服务社远,又没东西拿什么庆贺呢?”,他指着外边的瘸羊羔说:“牧民都转场走了,那不是一顿美餐嘛,我有酒。”

经过兵团的磨练我学会了许多本领,在七连干过伐木工,在二连面粉厂开过磨面机,在二连食堂喂过猪,当过火头军,在三连春天站在播种机上播小麦,

种过菜,夏天搞基建盖房子,秋天扬场入库,冬天打井,还在三连炊事班当过炊事员,后来又调到机务排当了一名拖拉机手,对杀猪宰羊那是小菜一碟。撸 起袖子三下五除二,就把热腾腾的手把肉端上来了,锅里还有羊肉炖鲜蘑,高志欣也把他的牛皮医用挎包打开,取出酒精,用凉开水和白糖勾兑着高家“高梁酒”。我们三人频频举杯喝着自制的“高梁酒”,听着他带来连队里的趣事。我们畅谈着美好的理想,探讨着青春的追求,联想着岁月和生命的憧憬,也不时思念着千里之外的亲人,回想起来是那段生活培养了我耐得寂寞吃苦耐劳和坚韧不拔的品格。

屯垦戍边,寓兵寓农,历尽艰辛,收获颇丰,时至今日我仍怀念第二故乡的一草一木,感恩那个时代赋予我的一切。

朗诵者简介

徐林 男,现年65岁,1981年从事播音工作至退休。原单位石家庄电台新闻部。徐林的爱人是兵团战士。也为艰苦奋斗的历史过往感动着,随发挥其余热制成音频,方便广大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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