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吗?想要一个不一样的人生吗?”这是许多男孩子在18岁那年问自己的一句话,应征青年汪健就是其中一个。那年,汪健通过体检、政审、考核等一系列程序,光荣地坐上了开往军营的列车。
“诶,那个新兵你叫啥……”从这一刻起,汪健的军旅生涯正式开始。汪健来自四川,有着近一米八的大个儿,和同批兵站在一起更加凸显,但是他不爱说话,总喜欢站得笔直,呆呆看着前方。
“这汪健就是个死脑筋,叫干啥才干啥,没有一点灵气儿……”这是汪健的班长李志明评价他的一句话。每次说这话时,李班长还总是喜欢捏着汪健憨憨肉肉的脸蛋。看得出来,李班长的心里是非常喜欢眼前这个身材高大,却又冒着傻气的汪健。
说话不紧不慢的汪健,练起基础体能和专业技能,却总是抢着赶着,眼里总是盯着更快更好。刚下到连队的那些日子里,汪健在基础体能上就像一匹黑马,成绩在同年兵中遥遥领先。在3公里跑课目上,11′50″、11′30″、11′18″……每次测试都有进步,很快就超越了一些老兵。渐渐地,他的目标已经开始瞄向了排头的几个位置,向10分钟发起了冲锋!
警卫兵的战位就是哨位。上哨的途中,汪健总是保持着准备打仗的“大阵势”,口号喊的那叫一个震天响,“唰唰唰”的手摩擦裤缝声就像是兜里塞了个播放器,站在哨位上那挺拔的身姿,不由让人赞叹:好一个哨兵!
这样的兵,谁不想把他留下好好干呢?义务兵阶段接近尾声时,班长问汪健是否考虑留队,他的回答总是斩钉截铁:“留!”
但很快,汪健留队的想法遭受了现实无情的冲击——一次训练结束,汪健的膝盖疼痛难忍,一连休息了几天也不见好转。李班长赶忙带着他看病。然而医生的答复让人痛心:半月板永久性损伤,无法修复,他再也不能放肆地奔跑了。CT影像的结果时时提醒着他现实的残酷:也许今后,3公里连跑进13分钟都是一种奢望了。
但汪健的心灵比他的身体还要坚强,跑不了步就练其他项目,俯卧撑、单杠、仰卧起坐……练不了基础体能就练军事课目,防护、拳术、刺杀……没有一丝的懈怠,每次的训练,他眼睛都闪着坚定的光,迷彩服湿了又湿。
有人问他现在的个人意向,他的回答仍掷地有声:“留!”
“汪健一点儿也不像个病号。”几个老兵聊起了天。
夏日炎炎,营区像个蒸笼,透过炽热蒸腾的空气看景物,有股海市蜃楼的韵味。为保护重点要害部位,连队组织官兵为其周边开设防护隔离带。
一排排的杂草灌木让人望而生畏,看着手里的钢锯、砍刀,有人刚一伸手,便“嘶”的一声忙不迭收回了手,嘬起了指头来——连手套都挡不住这锐刺。但汪健不怕,纵身就钻了进去,脚踩手扒,手中钢锯“簌簌”几个来回,荆棘就倒下一片。看着他钻进钻出,几名老兵对望了两眼:“咱还能不如一个新兵?冲!”
随着最后一棵灌木倒下,汪健终于从中钻出来了。大家一看他,哄地一下大笑开来:“你啥时候打的耳洞啊?”原来,汪健耳朵上挂着几个尖刺,扎进了耳廓,看着跟打着耳钉似的。他却只是笑笑,拔下尖刺,又推着除草机,和杂草战斗去了。
不管干啥,汪健的作训服总是颜色“最深”的一个,这深色好似给这新兵刷上了一层刚毅。
当然,汪健同志也有自己被班长念叨的“小毛病”:他是连里买快递最多的人之一。
时不时就能看到汪健抱着他的快递,七八个大箱子垒在一起都超出了他大半个脑袋。他的俯卧撑倒没白练,虽然箱子摇摇晃晃,他还是稳稳地控住了场,没有一个掉落。虽然汪健同志的零食买得不少,但“消失”得也很快,总是出现在大家的柜子里,落脚在夜训后大家咕咕的肚子里。
汪健是去年3月春季入伍的兵。而现在,汪健虽然挂上了上等兵的衔,却还像一名“新兵”。
新在每天队列里清晰的手掌摩擦裤缝声;新在训练工作中永不消退的干劲;新在他对自己从不放松的要求。
他身上总有一种新鲜的力量——入伍的那份坚定信念和初心,在新时代的军营中,焕发着崭新的光彩。
作者:卢山胤
播音:张育铭
文稿来源:火箭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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