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生在南国某乡村的一件事。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名叫阿惠。生性开放,方言叫“噶底”,大概意思就是对很多事都感兴趣,问东问西。尤其是男女之事,更感兴趣,和同伴谈论最多的,都是些关于男人的:比如哪家的汉子有型啊,有本事啊,哪家的那个未娶的小叔叔真是一表人才啊,嘴巴还特会说啊等等,乐此不疲。阿惠为人且还大大咧咧,比如某男子去山里干活,路上朝前走着,她正好也去那方做活的话,她会轻轻走到人家后面,冷不丁用力拍一下对方肩膀,等对方错愕回头看时,她才哈哈大笑,说吓到你了吧,哈哈!所以村里人大都喜欢和她开玩笑。也不管荤的素的,她也都能应付。他老公常年在外打工谋生,赚钱邮寄回来供妻儿家用。大部分时间,都是阿惠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家忙活。这白天忙活,倒也踏实,晚上闲下来了,估摸着是比较难熬的。这个年纪的女子,男女之事尽看透,并且乡村的夜晚,没有都市的霓虹,也没有马路漫步消遣,多的是蛐蛐夜莺的鸣叫,山风吹树的沙沙,这反而让人觉得夜更加的漫长。一个成年女人独自呆久了,感觉寂寞是很自然的。加上阿惠性格又大咧,村里光棍男也不少,这几样因素杂在一起,久而久之,就有了一些风声。比如有传闻,她和张家某某小叔走的很近呐,李家二哥天黑了还去她家串门或借东西,一小时才出来啊;王家某某有一天晚上被人看到路过她门前趁人不备溜进去直到天快亮才走啊云云。开始阿惠对这些传闻的态度是吹鼻子瞪眼,笑骂着否认。慢慢的,不太笑了,而是争辩几句。逐渐的,不争辩而喜欢转移话题了。乡下人的嘴,总是比脑袋转的更快一些。尤其中年女性就更加喜欢八卦了,越传越真,甚至到了真假不辨的地步;加上阿惠的反应已变为沉默或者怒视,大家也就几乎默认这是真的了。俗话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冷言冷语是把无形的刀。再怎么大咧的人,对这种所谓伤风败俗的传闻,都还是计较的。阿惠最近一段,不太喜欢出门了,不喜欢看到在远处对她指指点点,而靠近了却还强装笑容打招呼的人们。貌似她老公对这些也有所耳闻,时不时打电话回来,言语间也有提及传闻,让她“要点脸”。吵闹一阵,阿惠显得更加的没精神了。
有一天,邻居去山里干活,路过阿惠家门口,门是关着的。邻居觉得不对啊,以往这个点,阿惠都是送完小孩到对面小学后,在家门口照顾牲口的。怎么今天门紧闭着,牲口也没栓在门前。细想起来,好像自己两天都没见到阿惠了。于是邻居决定靠近敲门看看。邻居发现门并没上锁,却推不开,是从里面栓住了。使劲推了几下,叫了几声没人答应,邻居感觉大事不妙,赶紧叫来附近村里人,一起看看啥情况。等大家七手八脚弄开门之后,傻眼了:阿惠倒在堂屋里,口水混合白沫留了一地,旁边还倒着一个黑色瓶子。她吃药了!也不知谁叫了这么一句,回过神来的人们用手试探她鼻息,已经没气了。村长给她老公打电话,让赶紧回来处理后事。然后派人去把她小孩从学校接回,旁边邻居家看护着。按照习俗,入殓前一天(或者入殓第一天),亲朋好友,可以瞻仰下遗容,看一眼以作告别。村里据传闻和她有暧昧的王哥,觉得阿惠生前与自己交往不错,所以决定今晚来看一眼阿惠,顺便安慰下他老公。大约晚上九点多,王哥来到阿惠家。与阿惠老公聊了些话,抽了几支烟,并且看了看阿惠遗容:由于是喝毒药去世,人脸型变化很大,有一股难闻气味不说,脸都肿得快认不出了。鼻子里时不时还冒着气泡,从小变大,但是不会破。王哥感觉心跳得紧,颤抖着把盖脸布给阿惠盖上,退了过来。脸上还强装着镇定。之后和他老公又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回家了。村子是在一个不太陡的山腰,房屋稀稀拉拉,各自离得稍远。阿惠家在下面,而王哥家在山上垭口那一段。期间约有三四百米远,并且要绕过一个转弯,这转弯附近没有人家。王哥从阿惠家出来时,约莫十一点左右。这天的夜格外漆黑,貌似夜深会有雨。王哥打着手电筒,嘘着哨子,悠悠走着。想起了阿惠的遗容,有点吓人,于是把哨子又嘘大声了点,算是给自己壮胆。走着走着,感觉后面似乎有人跟着。王哥停下来,用手电扫射,没人。但走着走着,又感觉有人在跟着。王哥心里想怎么回事,这个点不可能有人走这路啊,上面就自己一家。但确实感觉后面好像有啥声音跟着,像脚步声。王哥害怕了,加快了脚步。这时,来到了路拐弯的中间。忽然,王哥手电不亮了!这把他急坏了,没电了?刚才还好好的啊,怎么早不灭晚不灭,偏偏在这个时候灭!他把开关重复弄了几下,就是不会亮。并且王哥自己脚步迈不动,就像被人把脚踝抓住,钉在原地一样!一个大男人,无论自己怎么挣扎,就是动不了,脚不听使唤,迈不出去。王哥吓得冷汗直冒,由于太紧张,说不出话来,只是咿呀咿呀的哼哈。他想,平时阿惠总喜欢和自己开玩笑,时不时冷不丁从后面拍自己肩膀吓自己,今晚不会是看了她之后,她跟着来了闹着玩吧?!这样想着,王哥心里更毛了。定了定神,慢慢说到:是阿惠吗?是的话,你别逗我了。我去看你是想送你一程,是好意,你别逗我了阿惠!求你别逗我了,这会吓着我啊!别吓我了好吗阿惠!这么说着,还是迈不动。也不知道是真实还是幻觉,竟觉得有个女子声音在脑海中哈哈的笑着。过了快5分钟后,王哥试着挪动双脚,能动了,有知觉啦。电筒再关了后开一下,也亮了!可裤腿怎么有点潮?用手一摸,原来是自己不争气的尿了···王哥三步并作两步走,快步跑回了家,赶紧把门关上,灯打开,在灶膛那点了支烟,让自己定了定神。之后才洗刷躺下。看着远处鬼影一样模糊狰狞的山,听着门外时大时小的风声,想着刚才路上的遭遇,王哥怎么也睡不着。直到不知几点,眼睛疲倦得睁不住了,才沉沉睡去。半年后,有人谈及阿惠去世的事,王哥酒后才把这遭遇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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