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不要接近我,不要抓住我,我是伯格曼,看在上帝的份上,离我远一点。

英格玛·伯格曼,这位如图腾一般让人崇拜的世界级电影巨匠,对很多人来说,只是代表了1960年代以来欧洲乃至全世界艺术电影难以逾越的一大高峰。

英格玛伯格曼奥斯卡最佳导演(出轨大师英格玛)(1)

他是自命不凡的传奇性天才,是世界上唯一一位能像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加缪那样的诉说人性的导演。

可大家选择性忽视了,他“人”的一面,他汲取灵感所折损的忠诚、理性和亲密,他喂养创作所依附的放荡、自私和绝望。

压抑而不堪的“病态”童年、混乱而滚烫的“不忠”成年,内省而忏悔的“厌世”老年。这导致了英格玛·伯格曼的一生,唯能对电影创作保持有恒久的热忱,却始终没有能力建立正常的人际关系。

英格玛伯格曼奥斯卡最佳导演(出轨大师英格玛)(2)

亲情疏离、出轨成性、狂暴易怒、哭哭啼啼、谎言专家、自杀倾向……

英格玛·伯格曼式天才这一系列植根于童年遭遇的“特性”,成全了一代电影大师,亦致使其始终挣扎于生命的深渊。

幻觉游戏的傀儡

“我决定采用莫里哀戏剧中的唐璜那种理智的方式,做一个伪君子”。

英格玛·伯格曼最终成为了伪君子吗?

英格玛伯格曼奥斯卡最佳导演(出轨大师英格玛)(3)

这不是一场道德审判,也不是为他的背叛和偏执做辩解。只是试图窥探他创作理念的驱动力,基于始终都在与现实、想象和梦幻周旋的心理游戏,所牵扯的源起。

众所周知,英格玛·伯格曼恋母,也因为这样做过一些残忍的蠢事。

为了争宠,与哥哥谋划掐死新生的妹妹,并由四岁的伯格曼付诸行动,尽力去压她的胸脯、捂她的嘴。

为了博取母亲的同情和关注,玩“生病的把戏”,让自己始终陷于病痛之中。

英格玛伯格曼奥斯卡最佳导演(出轨大师英格玛)(4)

伯格曼一边对母亲乐此不疲的进行亲近的表示和强烈的情感爆发,一边又陷入大胆的想象、幻想摆脱这个让他倍感压抑而饱受羞辱的家。

他被揭露和亵渎的幻想,是七岁的伯格曼向伙伴撒谎将离家出走被卖到一个马戏团,与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那个骑着巨大黑色种马绕场表演的演员埃斯梅拉达练杂技。

面对伯格曼无礼和明目张胆的撒谎,母亲不得不听从医生的建议对其惩罚。一怒之下的伯格曼,拿着哥哥的鞘刀,差点把告密者杀死。

英格玛伯格曼奥斯卡最佳导演(出轨大师英格玛)(5)

在电影世界中,伯格曼也十分热衷加入“幻觉”主题,试图辨别回忆和现实、梦幻与想象之间“真实”的质地,如《假面》《野草莓》等赋予的严肃性思考。

伯格曼把自己的职业视作“幻觉的游戏世界”,在游戏世界里他是核心,可一旦跌入现实世界,不可避免地变得茫然、恐惧和不知所措。

这也就意味着,当伯格曼能控制住梦幻和现实,就不必被焦虑和罪恶困住。

反之,自杀的念头就冒出来。幸好自称极端热爱生命的伯格曼,仍不能摆脱对死亡孩子气式的恐惧,并竭力活下去。

英格玛伯格曼奥斯卡最佳导演(出轨大师英格玛)(6)

出轨成性的骗子

“我认为内疚只是一种矫揉造作,因为我所受的折磨永远无法弥补我造成的破坏”。

英格玛·伯格曼最惹人非议的莫过于他的风流债,总是重蹈覆辙地爱上自己的女演员,并将自己的不忠行为,归结为性冲动的纠缠和强加。

对于“爱的本性”,伯格曼青春期时就有过如此一番虚无的论断:我不相信永恒的爱,人类的爱都是自私的,男女之间的爱主要是建立在肉欲之上。

从伯格曼根深蒂固的对爱情的定性上,或许一定程度上能了解到他的“渣男”行为,譬如结过五次婚、有过无数情人、不对子女负责、脚踏两只船、出轨成性的“理所当然”倾向。

英格玛伯格曼奥斯卡最佳导演(出轨大师英格玛)(7)

伯格曼情人或妻子之中,不乏大名鼎鼎的美女、才女,像是奥斯卡影后丽芙·乌曼,但不论哪一个,都不能使得伯格曼保持长时间的忠实。

相对于成名后英格玛·伯格曼的备受偏爱,小时候的他在自己的自传中,活脱脱是一个孱弱、病态和敏感的讨嫌的小男孩。

尤为让人震惊的是他八九岁时,被中年寡妇性侵的经历,但伯格曼自称当时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感觉难以抗拒,甚至是感到舒服。

小时候的英格玛·伯格曼十分古怪,是处于角落里的人,是一个满脸疱疹、说话口吃、走路驼背、成天挨骂的男孩,连交往的女朋友也多是其貌不扬。

英格玛伯格曼奥斯卡最佳导演(出轨大师英格玛)(8)

英格玛·伯格曼生命中的女人,有的成为他风流名单上的过客,有的成为了他电影创作里的缪斯。

像是《婚姻生活》第三部分,精神学讲师约翰出轨葆拉的情节,就是现实中伯格曼背叛妻子埃伦·伦德斯特伦、出轨贡·哈格贝里的改编。

不同的是,贡更像是电影中其貌不扬的葆拉的反面,她长得漂亮高挑,体格健美,有一双充满热情的蓝眼睛。

同时,贡还是伯格曼众多影片中女人的原型,在《女人的期待》《小丑之夜》《爱的一课》《秋日之旅》和《夏娃的微笑》中再现,并通过演员埃娃·达赫伯克,成全了伯格曼心中对女性精神的绝佳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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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主义的消亡

“该死的,我真有才华,也许还很杰出呢”。

鉴于英格玛·伯格曼因童年所缠绕的焦虑、痛苦、羞耻和自卑,使得他不管是自处,还是在电影的表达方面,都呈现了一种矛盾的、犹疑的、周而复始的折堕。

不同寻常的是,伯格曼看待折堕和变幻的态度处于两个极端,或是像孩子一般歇斯底里,或是像逃亡者一般消极对抗。

他的自命不凡并不狂妄,“我只是一个无师自通的乡村天才”。

他看似恶毒的歇斯底里显得孩子气,面对批评家的恶评,伯格曼直言“我真想毁灭他,我要在他的坟墓上跳舞,愿他永远呆在地狱之中。他可以坐在那儿,读他自己的各种评论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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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玛·伯格曼的浪漫主义饱受煎熬,一边常常怀疑自己的激情只是一番浪漫主义的胡言乱语,一边又对他者的进攻和戏谑反唇相讥。

最为有名的是在《秋日奏鸣曲》片场,伯格曼和英格丽·褒曼的相互攻击。

当时处于癌症手术折磨中的大明星英格丽·褒曼,不仅自作主张改台词、不念脏字,还嘲讽伯格曼写的东西乏味,缺少诚意。

更为让伯格曼大怒的是,英格丽·褒曼冷不防地打了他一记耳光,还说要是伯格曼不马上告诉她这场戏怎么演的话,就把他碎尸万段。

他们总是这样相互讥讽,突然又会禁不住大笑,宛若不过是一些表演,或是玩笑。

英格玛伯格曼奥斯卡最佳导演(出轨大师英格玛)(11)

伯格曼不擅长或者说不愿意表露情感,在其一生表露情感的时刻,回环往复间都像是一场自食恶果的“报应”。

“英格玛·伯格曼,你唯一令人讨厌的一点就是完美主义的激情,你应当放弃这种激情,它是虚伪的,也是靠不住的,你为自己设下了不敢超越的极限,你简直是自讨苦吃”。

终其一生都在与恶魔搏斗的英格玛·伯格曼,在终结拍电影的生涯之后,用一本自传呈现了那个真实的自己。

如果不是他自我曝光的话,我们很难想象,伟大的电影人英格玛·伯格曼,有着大便落入裤管、尿裤子、被迫穿红裙子、光着身子被暴打的那个“弱小”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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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的不凡与悲剧性相随,且终究不畏惧将那个自己都不全然了解的“英格玛·伯格曼”和盘而出。

“我对自己在交友方面的能力并不抱什么幻想。我非常多疑,又非常极端。如果我感到别人要背叛我,我会更快地背叛他”。

总之,英格玛·伯格曼在自知状态下,凭直觉行动的“伪君子”行为,到底能不能认证他是伪君子呢,仍不失为一个好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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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魔灯》英格玛·伯格曼自传

《北欧电影哲人:英格玛·伯格曼》

《英格玛·伯格曼电影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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