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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战国时代6大魔王(日本战国风云49地图)

日本战国时代6大魔王

另一边,片桐且元把那位家康的木工头中井正清召入城内,任他逗留城中。此事在城内传开。

“真是辛苦了。”

最初淀殿也对且元表示慰问。

且元说大佛殿将是日本最大的佛殿。若说设计时应参考哪些建筑物,那不是大坂城的天守阁,就只有西之丸的御殿了。为此需要绘制城内地图,测量心柱粗细,察看木结构榫卯连接的情况。方广寺是秀赖捐助的,淀殿看在中井正清是设计者的份上,最开始认为是出于一片好意,所以才对且元也表示了慰问。

中井正清每日行走于城内。片桐家的十名武士形影不离,保护安全,以免发生不测。

(这个由头不错。)

勘兵卫心说如要怂恿大野修理与片桐且元大干一场,没有比这更好的由头了。

“绘制的地图是用于破城的啊。”

某日,勘兵卫在与大野修理喝着煎茶时,冷不丁地提起这个话题。

“你多虑了。”

原来连大野修理都对且元的借口信以为真,以为中井正清真是为设计大佛殿而来。勘兵卫对此了然于心,他知道喋喋不休谈论此事,反而会引起反效果,于是故作轻松一笑。

“原来您认为我多虑了呀。”

“市正殿下绝不会做那样的事。”

大野修理在这方面从未吃过苦头,涉世不深,竟单纯地信以为真了。勘兵卫慢慢露出了和蔼的微笑,目不转睛地看着修理的脸。

“这么说来,修理殿下与片桐殿下是一伙的了?”

“什么一伙的?”

“破城之事。”

勘兵卫喝了口茶。

如此,修理果然也担心起来,不依不饶地追问勘兵卫是否有证据之类的。勘兵卫却摆出一张寿星老头似的慈祥面孔,但笑不语。

接下来是阿夏。

(得见一见阿夏。)

虽然勘兵卫如此打算,但阿夏却去了本丸,在淀殿官里,至今未归,所以眼下只得作罢。应该给阿夏吹吹风。若是入了阿夏的耳朵,那就能进外祖母大藏卿局之耳。大藏卿局必会大惊失色,连忙报告淀殿。淀殿必会立刻召见大野修理吧。

(一传言已人尽皆知了吗?竟连淀殿大人都听说了。)

修理会大吃一惊,对破城一事,纵使不全信,也会相信一半吧。

所幸翌日清晨,阿夏从本丸回到大野府中。午后,她踩着庭院的落叶,沿着点缀在地上的一块块石板,来到茶室的小入口旁,用室内的勘兵卫都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

“哎呀,真是荒凉呀。”

歇山顶式的屋顶铺着厚厚的茅草,上面长着杂草,俱己枯萎,荒凉斑驳。抬头一看,让不由想起深山老林中的草庵来。

进入茶室后,只见勘兵卫正叼着烟管,忧然地躺在地炉旁吞云吐雾。想当年,石田治部少辅三成恐怕就是在那地炉旁与客人密议关原战事的吧。

地炉里,通红的木炭偶尔蹦起些火苗。低矮的红黄色天花板,窄小的窗户,让室内显得幽暗。炭火的火苗勾勒出勘兵卫的面庞。

“哎呀呀,男人的臭味。”

阿夏挥动短衣袖,做出扇动空气的样子。

(那你还专门跑来闻这男人的臭味。)

女人这种生物,在勘兵卫眼中便是这般形象。“你每天在此做些什么?”

“思考。”

勘兵卫取出炭筐,加了些木炭到地炉中。那些木炭足有手腕那么粗。

思考何事?阿夏抬起头,把双手凑在火上。“各种事。”

勘兵卫是个大骗子。

“推测关东家康的心思,思来想去的,曾有三天三夜竟忘了睡觉。然后又想要是有人能借我十万兵马,我就先踏平畿内,最后跟关东决一胜负,也许还能把丰臣家的天下给夺回来。一想起这事,我曾整整一天,从早到晚,连饭都忘了吃一口。”

“此话当真?”

阿夏觉得这男人真假难辨,勘兵卫所言之事,她总是半信半疑。可即使如此,只要与勘兵卫分开片刻,她便会寂寞难耐地想念这个男人。

“绝无半句虚假。”

勘兵卫很自然地点了点头。因为勘兵卫自身也时常忘记自己的间谍身份,而且他还常常陷入幻想:用这座虚幻不实的城堡来大变戏法,撒豆成兵,一举夺下天下六十余州。这种沸腾的热血让勘兵卫备受煎熬,让他想不顾一切,忘我地投身于这种宏大的幻想世界当中。

“幻想之趣,无物能及。”

“哎呀,原来勘兵卫殿下所思所想全是幻想出来的呀。”

“实在遗憾,确实是空想的。这座城,似乎能让人陷入不切实际的幻想当中。首先,这座城并无十万兵力。有的只是女人和细皮嫩肉的上方武士。如此根本无法一战。但是关东那边…….”

“关东如何?”

“关东对这座城的想法和一举一动,却都是实实在在的。眼下片桐府上,就有一件事实实在在地进行着。城中众人还真跟幸若舞里的人一样,全然不知一年后,这座城池将变成地狱火海,自己也将丧命于关东铁蹄之下,还以为那地图是为设计大佛殿而绘制的。”

“你是说中井大和守吗?”

“与之相比,”勘兵卫忽地换了个话题,“更危险的是一年之后,关东将率三十万大军攻打过来。”

“你这是危言耸听吧。”

阿夏大惊失色。

“那你就权当是危言耸听吧。”

说罢,勘兵卫抓住阿夏的手,把她拉倒在自己膝上,稍稍拨开和服的衣角。虽然方才拉倒阿夏时那般粗暴,但此时此刻,勘兵卫却轻柔缓慢地将手伸入她和服中。阿夏已然春潮淙淙。但阿夏眼下却没那个心思。

“关东大军如何?快说。”

“不会立刻杀过来的,还有一年的时间吧,阿夏﹣﹣人生苦短,”勘兵卫低语,“须及时行乐。”

“讨厌。一那大军……”

“就算关东大军汹汹来袭,也有我给你挡着。”

勘兵卫吐出的气息也许确实隐藏着真意。如果关东三十万大军气势汹汹压进,而城里却依然是眼下这种状态,那么城中一万名妇人,包括阿夏在内,全都会在战火中遭受凌辱,惨死在刀枪之下,最后变成尸体,被扔进火中烧成灰烬吧。能未雨绸缪、阻止惨事发生的人,除了大野修理,那也就只有我小幡勘兵卫了。

勘兵卫怀抱着阿夏,怜爱之情在胸中澎湃,一股悲壮之情油然而生:这世上除了自己,便再无一人能救阿夏于水火了吧。

(片桐市正肯定是靠不住的。)

在勘兵卫看来,且元大概没有把丰臣家的命运出卖给关东的不轨图谋。就算命令且元去图谋不轨,那个平凡的老人也只会张失措吧。家康及其亲信对此洞若观火,所以他们给予且元的只有适度的情义、适度的利益保证,还有适度的恐惧而已。

一丰臣家只有对关东言听计从,才能永保和平,万世安泰。作为丰臣家的家老,若想对主家尽忠,就应对关东言听计从。殿下是忠义之士。此事关东也非常了解,并深表钦。只要不偏离这条忠义之道,丰臣家就能福泰安康,片桐家也必然永世安泰。

这是关东的理论,同时也是片桐且元的家政方针。就这个意义而言,且元是关东的奸细。这一方针的最终结局,关东要么把丰臣家吃干抹净,要么就是让其守着方寸之地,苟安于世。

为防止此事发生,自然必须拥有大量军备。然而,只要片桐且元那样的男人盘踞家老之位一天,这座巨城便不可能组织强大武装,拥有庞大军备,靠武力来保障丰臣家的安泰和利益。这便是勘兵卫的想法。

(赶走且元,由大野修理取而代之。)

这是勘兵卫的“构想”。所谓间谍,无论古今,都绝不是政治情报的偷窃者。相较之下,他们或许怀揣的是更大的构想和热情,他们想要的是从根本上动摇和改变政治根基。至少勘兵卫在大坂城内的兴奋和昂扬就在于此。

勘兵卫体内的激情退去,他静静地爱抚着阿夏。阿夏此时仍旧身处虚空世界。意识在虚空之中不停摇曳,双唇湿润,双膝酥软无力,任由勘兵卫的大手肆意妄为。

时光不停流逝。

阿夏去厕所整理仪容。待她再度回来时,已像换了个人似的,从衣服前襟的摩擦声,可以听出她一举一动都从容得体。屋对面南天竹的叶子已没入黄昏的幽暗中,阿夏点燃了柱子上悬挂的行灯。

“你方才所言,容我再问一次。关东一年后会大举来犯吗?”

(这脸变得可真够快的。)

勘兵卫一边内心暗暗感叹,一边回答说正是如此。有证据吗?阿夏问。

“那个德川家的木工头,现在在城里绘制地图,这就是最好的证据吧。京都大佛铸成之时,也许就是家康将地图夹进马鞍、策马飞骑杀向大坂之际。”

“那地图果然………”

“也不尽然,绘制地图本身就是木工该干的,不至于掀起多大的风浪。关键是战火已迫在眉睫了。该如何应战才是?”

“必须招募新兵,购买火药,深挖壕沟。大炮也是需要的吧。”

“这可做不到。”

“何出此言?”

阿夏抬眼,平静地问。

“这城内有股势力不愿乐见其成。”

“是说市正殿下吗?”

“具体是谁尚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得到了德川家的庇护,即使丰臣家垮了,也能保住自己的身家。”

这可不是勘兵卫蓄意诽谤,勘兵卫知道大名级别的要人中,已有数人投靠德川家,而且事变后,行迹已越发明显。

“他们会唱反调。”

“唱反调的人,”阿夏盯着勘兵卫的脸,一眼不眨地说,“驱逐即可。”

一由阿夏来做。

勘兵卫抬头看向柱子上的行灯。纸已被烟火熏黑,没准还是石田三成的时候换的纸了,以后却再也无人换过。

“阿夏殿下,把灯打亮些。”

勘兵卫酒意盎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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