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准备回家早在一个月前,我和阳便开始计划回家过年的事情,这是我们毕业第一年工作,我的假放到初九,他是正常的初七上班,想想也都是除夕那天放假,时间都不算宽裕,所以我俩便计划索性年前再多请几天,但总还是计划的晚了,所以只能在十二月25号当天抢一月23号的票,这样就可以除夕夜的前一天回家至于年后,他在初四左右来我家玩,这样我就同他一起在初六的时候从我家出发回上海,等到清明或五一,假期长的时候,我再去他家玩,这些计划一拍即合,剩下的就交给抢票了,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只为在陌生城市安一个家?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只为在陌生城市安一个家(你的城市我的家)

只为在陌生城市安一个家

第一篇:准备回家

早在一个月前,我和阳便开始计划回家过年的事情,这是我们毕业第一年工作,我的假放到初九,他是正常的初七上班,想想也都是除夕那天放假,时间都不算宽裕,所以我俩便计划索性年前再多请几天,但总还是计划的晚了,所以只能在十二月25号当天抢一月23号的票,这样就可以除夕夜的前一天回家。至于年后,他在初四左右来我家玩,这样我就同他一起在初六的时候从我家出发回上海,等到清明或五一,假期长的时候,我再去他家玩,这些计划一拍即合,剩下的就交给抢票了。

我住湖北宜昌,阳在湖北黄冈。所以回去的时候我有上海直达宜昌东的高铁动车,或者是上海直飞宜昌的机票,但是阳总是要中转,要么是在武汉中转换大巴车,要么是坐车在麻城北或者蕲春站下车再转车到县城。为了能够坐一趟车,我们选择了在武汉中转的方案。所以十二月25号一大早我就看好了所有上海到武汉的车次,由于虹桥到汉口的车次最多,且我们住的地方离虹桥坐地铁也要一个半小时,所以我们就选了在十一点到一点左右最合适的三趟车,其中G1724是十一点四十出发,三点四十到汉口,在一点半发售,刚好四点半又有汉口出发到宜昌东的动车,在十二点发售,于是我订好了闹钟,先抢到了汉口到宜昌东的那一张,毕竟是到小城市的票,容易很多。但是一点二十八一到,我就开始刷12306,拿出双十一的架势,疯狂的点击购票,果然还是卡了将近三十秒,但还是很顺利的买到了两张虹桥到汉口的票,就在我买完重新点进去的时候,这趟车所有座位都只剩候补了。

回家的票买的很顺利,就相当于我会在汉口等个把小时中转,阳也只需要坐地铁去到武汉的杨春湖客运站转大巴,而他的大巴车很多趟,上满人即走,所以总能坐到。加上早上也不用特别赶,我们各自也都在七点左右到家,简直完美。过了两天,我又开始抢回程的票,计划中就是初六一起从宜昌东到上海,毕竟初七初八我的哥哥嫂嫂也应该都要上班了,所以我干脆和阳一道回上海,路上有伴,还能多修整两天。但是直达的车次很少,几乎是一放票我就去点十点多的那趟,仿佛一秒钟就没票了,再看只有两趟六点多的一等座,我就刷新了一下,也都变成了候补。我问阳要不坐飞机?看了下机票,初六那天是最贵的,两千多一张,于是我自问自答道,要不多请一天假,先买初七的看看。我吸取了教训,第二天抢票的时候没有抢到十点多那趟我立马买了六点半那趟的一等座,我还笑说真的是秒空,阳发来表情包回复到“你手速还是可以的”。还忘了说,这几次抢票,阳都在其他平台上花钱抢票,结果都没抢到,订单直接取消,钱也都退了。

就这样,我们开开心心的数着回家的日子,时不时也会讨论下要是时间充裕,年后我还是可以去他家的……后面的时候我们说起工作,他说感觉今年绩效不太好,所以初七再请一天假会有些为难,于是我又抽空给他候补了一张初六武汉回上海的高铁,同时给自己抢到了一张初九从宜昌东直达上海的动车,当然还是六点多的那趟,这样,如果年后时间吃紧,我们就不互相串门,初六他便回上海,我就干脆多玩几天初九再到上海。事实上,大概年前一周左右,他在初六的回程票也候补上了。同为黄冈的同事听完我的描述,故作嗔怒的说“就是因为你这样的人我们才买不到票的。”我苦笑一下,我也不想啊。

第二篇:疫情的苗头

老实说十二月份的时候,远在上海的我们压根就没有听说过病毒的事情,因为我经常带饭,所以和同事们的交流不多,少数的几次吃饭,也没听到饭桌上提起任何病毒、武汉的字眼。倒是我的朋友圈里,大概十二月底的时候,有两个师兄转发了几条关于不明肺炎的新闻。其中一个师兄在转发的时候刻意将新闻截图中“感染科”、“不得推诿治疗”甚至事发地的华南海鲜市场地图标注了出来,我只是点开略看了下,甚至在他后面几天发的相关朋友圈里提到了“SARS”,“并非渲染恐慌”我也都没怎么在意,至少我周围从来没有人谈起。倒是月初美国和伊朗因为刺杀高官、踩踏事件、发射导弹、击落飞机同事们有过讨论,连知乎、微博上也没见太多冠状病毒的消息。

甚至在一月18号的时候,我在武汉一所三甲医院工作的医生朋友特意发微信提醒我,她的原话是这样的“过年回家坐火车如果经过武汉,记得戴口罩,最好是医务人员口罩或者N95口罩。这个病毒现在发展很厉害,并没有网上那么风平浪静。”那天是星期六,我几乎是特别随意的回答她“嗯嗯,好”,顺便扯起来问她什么时候回家,简单寒暄了两句,没有太把她的提醒放在心上。大概那两天我已经看到了关于新型病毒可防可控的新闻,又或者我周围的语境没有丝毫的担心。更或者这一天我和阳去了南京东路,我们跑了好几家食品店,还有服装城,准备买回家给长辈带的礼物,虽然挑了很久只买了几条有点名气的烟。晚上挺冷的,南京东路车水马龙,哪怕戴了帽子,还是觉得头冷。

第二天十九号周日,还是工作日,只是阳在年前的工作基本都完成了,所以那些天下班很早,所以我白天提了下让他下班了在小区对面的药房买口罩的事情,我只是把我与朋友的截图转给他,他说买那种医用口罩就可以了,防个唾液就行,N95网上说的也不需要,我说行。就在这天晚上,上海濛濛小雨,所以从地铁口出来也骑不了电动车,步行二十多分钟路程,我给阳发消息他也没回。想着是不是又在和几个哥们打游戏,这让我颇为生气。只是一进门,卧室的灯关着,空调热乎乎的,他被我推门声惊醒,睡眼惺忪的掀开被子看我,我没理会他,扔了包就去收拾东西,他爬起来问我怎么了,并表示自己扁桃体发炎了,我瞪了他一句那还光着脚,他才又去睡觉。晚上的时候他只说喉咙很不舒服,问我有没有消炎药,我说没有,他说那自己明天买点。看他没发烧,又大概是因为我有情绪的原因,我只道不舒服就去看医生,别乱吃药。

焦点仿佛突然来到了一月二十号,本来那几天苗头就已经很不对了,至少前几天还只是几例确诊,很早前好像七八个造谣说是非典的也被传唤了,但是没两天突然增加了十几例,并且连深圳哪个从武汉归来的员工发烧导致全公司放假,虽不知道真假与否,但至少大家开始聊起来这件事情,并且知道那是一种很可怕的病毒,我知道事情严重了起来。在看了白岩松连线钟南山院士的视频后,知道了人传人,心里有点小慌,但也还是想不至于。

就是白天的时候,我问起阳怎么样,他说在自助贩卖机上买了扁桃体的消炎药,加上一直在不停的喝开水,感觉好了很多,我还是问他有没有发烧,他说没有,我也没太多担心,当然后来看了很多感染肺炎的帖子说官媒上关于肺炎的症状都是误导,初始症状不一定要发烧,主要是四肢乏力食欲不振,就是因为以为要发烧所以误诊,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好在阳一顿还是正常饭量,加上那两天晚上我有给他做饭加餐,看他没少吃,而且他喉咙的症状也差不多完全好了,我才放下心来。

这一天不同的是,阳的同事也叫他帮忙去药店买口罩,并且指明要N95,等回来的时候他还是只买了一包普通医用口罩。他向我解释说药店没有N95,然后他就在微信群问大家要不要普通口罩,没人回复的时候陆陆续续来了五六个买口罩的,就这一包还是最后一包。联系到后来官方数据上海口罩销量最高,上海人的警觉性真是可见一斑。

二十一号的时候,我便和阳开始戴口罩。地铁上零星三四个人戴,并且还有戴黑色明星口罩的人,多少让我俩这种蓝色医疗口罩显得格格不入。但这一天微信的工作群讨论到疫情的事情热烈不少,甚至老板都在群里发起一些防护措施的文件。我才又和武汉的那位医生朋友聊起来,得知她们科室因为有疑似感染病人,科室的所有医护人员都自行在家隔离了。我问她真的这么严重吗?这两天的消息把武汉说的不敢进了。她回复我道“微博说的太轻了,一直在瞒报。”然后她告诉我她们目前已经得到主任通知不得回家,必须在武汉隔离,本来也是打算二十三号回,只能看明天的情况。

她这次很郑重的对我说有飞机直飞宜昌不经过武汉是最好的,我说机票要两千,得考虑一下要不干脆不回家过年了。她告诉我说之前只有感染科室用了外科口罩和隔离衣,但这两天给她们康复科都发了医用外科口罩,并且上班还是戴两层,疫情并不简单。如果我非要经过武汉那还是不回去比较好,火车是最容易的地方,现在主要是飞沫传播。后来我们又聊到武汉那边瞒报真相这些事情,说起来要不是她们科室集体放假被隔离,连她都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

我有些无奈,她也是一直发着苦笑的表情。这时候,办公室的同事从行政那里拿了一堆口罩,挨个给我们发,我才想到周边药店口罩脱销来转移下话题。我把自己带的口罩拍了照发过去,顺便说都买不到口罩,得省着点用。朋友要看下我的口罩外包装,我说没有带,只是从中抽了一个。她又告诉我如果是N95不要呼吸阀的,而且都是有型号的,有的奸商说是N95其实不是。甚至医用的也只有医用外科口罩有用,而我买的其实是普通的医用防护口罩,只能防体液血液,不能防病毒。两个样子一样,但要说明书上写防微生物才可以。并且无论什么口罩,戴四五个小时就没用了,也不能怎么省。我这才发现自己一无所知。不过朋友说上海疫情并不严重,口罩戴两层也是可以的,不要恐慌,这多少让我定了点心。

我又反问她,其实是开玩笑的说道你还缺口罩吗?等快递恢复了我可以在上海这边买口罩给她寄。然后显然我又自问自答的说“现在社会不比从前,口罩还是能供应上的”。在后面疫情失控,武汉各大医院直接越过卫健委向社会求援,希望接受物资捐献来看,当时我的无心之说现在看来多少显得心酸。

这两天还有点特别的就是我们在饭桌上聊起了野味,当我们聊起华南海鲜市场那张野味海报的时候,有同事笑着说居然还有骆驼肉,骆驼怎么来的呢?确实我们印象中的骆驼都是丝绸之路运输的工具,好像就是人工圈养的,难道是随便从沙漠牵的吗?还有鳄鱼肉,到底哪点好吃。我说起以前看的纪录片,用鳄鱼皮,蟒蛇皮做包,真的好残忍,而且带在身上难道不害怕,真的很费解的时候,大家表现的很安静,我才有点觉得这个问题以及我的“天真”在上下文中多么格格不入。只是那个给我们发口罩的同事是福建人,他说广东人真的什么都吃,在我们问道这些野味真的好吃吗的时候,她点头笑着说“好吃啊”,又是玩笑声……

第三篇:计划变了又变

二十一号这天晚上地铁车厢里大概有一半的人戴上了口罩,但大都是年轻人。我嘱咐了阳早点回家,重新商量回家的计划。我想我肯定不可以直接坐动车回家,即使是上海直达宜昌东的车次,在武汉必定停靠,且会有人上车。阳也不可以在武汉转车,所以最好的方案就是我们想办法绕过武汉回家。但想到阳总是要从武汉中转,所以我说要不和我一起到宜昌过年,大不了后面有年假了再凑个长假去你家多玩几天。他想了想征求了下他姐姐的意见,阳的姐姐显然也是看了很多新闻,至少对我们的顾虑没有轻视,就说既然是到我家的话干脆建议我们就在上海过年,这样的话也可以避免机场火车站这种谁也说不好的地方。我想这也可能是我和阳还没结婚的缘故,他直接到我家过年可能会不好意思,所以就说那我们就干脆在上海过年吧。

于是我们各自给家里打了视频电话,可以想的到的就是家里很希望我们回去。阳的妈妈在我们说现在疫很严重的时候脱口而出道“没多大的事儿。”叔叔也是嘴上说着我们在上海过年可以,但是对我描述的武汉情况严峻显得轻慢不少。我妈也是相似的态度,反问我说“有这么严重啊?”我说真的很严重,我的朋友她今年都不能回来过年了。由于我妈也知道我的这个朋友,只是母亲单纯觉得我朋友的身份是医生,那肯定职责所在,并没表现出多么深的认识。

“我爸妈肯定还是希望我回去的,两三个星期前就在望我回去了。”看着阳这么说,加上我也知道叔叔阿姨是那种极要好的人,所以我说那我们这样,我们找个折中的方案,至少先回去再说。于是又是一阵忙活,终于搞定了我在除夕夜七点到九点直飞宜昌的机票,以及他在23号到麻城北后再转车的火车票。至于他回来,刚好有个表姐自驾回家,能在初五左右稍他来上海。同时我把时间有冲撞的车票都退了,而这一天晚上退票,抵达武汉以及武汉出发的那几张票都是全额退款了。搞定之后,阳给家里打视频电话,叔叔乐呵呵的连忙说“还是回来啊,好得很好得很。”

至于后面和大嫂打电话,大哥大嫂这天晚上正驱车回宜昌的家里,大嫂问我为何除夕回,我说因为只有这天有直达的,其它都是要中转的。大嫂就说他们老家的风俗初一要回娘家拜年,所以要是我提前一天回就多玩一天。我想要是没办法那就这次少玩会儿,她又说没关系,他们可以初二初三去也行。想着还想多和大嫂以及小侄女多待一天,我挂了电话后赶紧去查看22号23号的机票,刷的时候突然多出来一张23号的机票,就赶紧买下来,并且退了除夕夜的。我们都说真的是运气好,简直多全其美。

二十二号这天是我年前的最后一天班,事情不多,加上各方消息爆发式增长,工作群里老板都参与起讨论来。哪天武汉一家三口到上海迪士尼玩并感染、武汉某医院主任投奔女儿查出肺炎跑遍浦西四套房等消息传得很厉害,也有人说这些都已经辟谣了。甚至武汉某开始说可防可控的专家也感染病毒的消息在辟谣之后反辟谣等系列消息都让人难辨真假。只是下午的时候群里有人发了一张我们公司附近某疑似患者被多名全副武装的医护人员带走的图片,这更让我觉得疫情好近,整个人都是坐不住的状态,更别提专心做点事情学点东西了。

我认真的看了很多条关于疫情发展的新闻报道,我也知道黄冈是武汉最近的城市,且已经爆出十几个人中招。加上同在黄冈的那个同事给我讲她们村镇基本都是去武汉务工的人,过年肯定会有很多人回来。基于此我分析,阳即使不到武汉到麻城站,但是这个站依然会有很多武汉返乡的人,就好像一团神经元,麻城站的所在就好像离汉口这个胞体较近的一个树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从黄冈爆出的例子来看,这种担心一点也不多余。既然这样那就干脆不回去了,一到下班时间我就叫上了黄冈的那位同事,先是去附近药方看下有没有口罩,照例是没有,然后我也对她建议就留上海吧。

晚上我同阳达成一致意见,我们不回去了,前天晚上他的姐姐就从深圳往家赶了,所以二十二号的时候他姐姐正好在叔叔阿姨旁边。他姐姐对我们不回家过年完全赞成,甚至在帮助说服他的父母,姐姐甚至表示,要不是昨天就在路上了,早知道这么严重自己也不回的。看得出叔叔阿姨的失望,但还是不停嘱咐我们多买点吃的,过年这阵就别出去,我们答应下来。

至于我父母这边因为我跟他们视频的多,而这次非常严肃的给他们讲了很多例子,并且我说从二十一号爆出死亡十七例到现在都没有更新数据,不知道是不是又死掉了很多人没敢报哦,而且很多人是重症,就是有生命危险的。后面连我公司附近的例子都搬出来后,父母的顾虑不断增加起来,母亲终于说那你们就留上海,抽个时间把吃的多买点回来,也同样嘱咐过年这些天就别再出门。

紧接着我和阳把我们各自买的所有关于回家返程的票都退掉,叮叮咚咚好多条退款扣款消息。终于敲定不回家心里也总是空落落的,为此我还抖机灵似的发了条朋友圈“一顿操作猛如虎,手续费扣掉五百五。现在心情很糟糕,一心只想要红包。买票退票改签票,过年不往家里跑。希望疫情早消灭,大灾面前太渺小。”包括我的上级都回复到注意安全,生命可贵。也有好友把焦点放在了不是说退票不扣款了吗,我只能稍作解释。但总的来说心里也轻松不少,想想就算我回去大人没事,要是万一在路上带些不好的东西传给小孩子那肠子都要悔青。

第四篇:同步给朋友的劝阻

上面已经提到我在二十二号的时候就给同在湖北的同事建议,叫她不要回家,而她也考虑到家乡情况,加上当天下午公司也做了回家行程的报备,并强调途径武汉的员工一定要做好防护。我那时候才发现很多公司早就发了关于涉汉员工返岗需要隔离观察的消息。同事说回家路上比较冒险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考虑到再来工作的时候会比较麻烦,如果自己稍微有一点不适咳嗽一下可能都会让大家紧张。不想麻烦大家成了她下决心不回的关键原因。

其实早在二十一号晚,我从地铁口出来步行回住处,上海的小雨带着阴冷的风,让我等红灯的时候不停的哆嗦。我给还在武汉工作的闺蜜打电话,即便我读大学连带研究生在武汉整整呆了六年,可如今发现,真正让我惦记的也就这一两个人。“你要回家吗?打算什么时候回?”我开门见山,这时候绿灯亮了,我赶紧走过去。山山说她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走。我赶紧制止了她,叫她不要回家,因为火车站是最危险的地方,而且我还给她讲了很多小道消息中多么多么严重的例子。

“有吗?”山山反问我,她并没有意识到疫情的严重性。我又很努力的描述了感染病毒的病人的初期症状,如果是发烧发热就很严重了,是的,那时候对这个病毒的认识还是只在发热发烧上。山山突然说她带的一个学生家长给她电话说那个学生发烧了,问她怎么办,但是她说先观察一下,要是没事去医院染上了就更不好了。而我却近乎跳起似的再一次说“如果真的染上了,并且发烧就很严重了,必须去看医生,去之前裹严实点。”我们两个几乎是同时陷入了沉默……我又反复确认了她们接触的时间以及她目前的身体状态,这段十分钟的对话以我再一次对她回家的劝阻结束,她也对我说在上海要小心,直飞宜昌更好。

二十二号这天就在看了另一个好友小安的朋友圈之后,大意是说她买不到口罩现在连火车站都不敢去了,我赶紧给远在北京的她发消息。我同样告诉她事情严重,如果车子经过武汉就还是不要回了,她说无论飞机高铁都要在武汉转。我说目前因为疫情死了三个人了都。小安说那难道不是因为有其它的病死掉的吗?我一时语塞,但是我在这天考虑了不回去所以我也把自己准备留上海的决定告诉了她,她多少动摇。只是晚上还没下班的时候她就给我发来聊天截图,她的老板也在动员她不要回家了,所以她决定狠下心不回去了。晚上的时候在我们都退完票后聊了很多,她说自己退票扣了一百二,好贵,我说我零零总总退的票扣了五百多,我们互相又说多少人这个春节都过不好,这些算不了什么,就像第二天小安转给我的一个的士司机载一位医护人员去金银潭医院的口述视频,她说自己都看哭了……后来又说起她的父母一点都不重视疫情,多少令人心急,我安慰她,知乎上不是还有个专门的问题——怎么劝说父母戴口罩并对疫情引起重视吗?

而同一晚,山山也告诉我她去了武汉的姐姐家住,不回家过年了。

第五篇:万没想到的封城

二十二号晚翻看手机消息到很晚,而二十三号早晨七点没到就醒了,有种研究生期间一到汇报就肚子难受的焦灼感。我拿起手机看到了武汉封城的消息推送,心里咯噔一下。二十三号本来是我请了年假,但是阳还要去公司打一下卡,我急切的想要同他一起出去,并在回来的时候去超市采购。因为不知道要去公司多久,他让我再多睡会儿,等他回来再一同出去采购。看着他戴了两层口罩出去,我的心有点空落落的。

于是我起床,洗漱完毕后,将卧室厨房卫生间全部打扫了一遍。这还没完,我戴着厚厚的帽子,关了空调,将所有的窗子也都打开。窗外依旧是淅淅沥沥,小区外的马路上没有一辆车驶过。等阳回来已经快十一点了。我让他把口罩取了扔掉,他说就先戴着反正马上要出去买东西,我想了下,家里的口罩只有十几个,就赶紧穿戴好,提了垃圾一起出去。

滴滴车司机并没戴口罩,下车的时候我问阳我们是不是应该提醒下司机。阳说早上载他的那个司机也没戴,说是买不到。很快到了家乐福,超市一层是家电厨具,寥寥数人,我们直奔洗护区,拿了一瓶84,还选了几瓶杀菌力99%的洗手液。等到了二层生鲜食品,才有了那种过年闹哄哄的气氛。家里就一小袋米了,所以要采购的东西不少,忘了拿硬币就先拿着篮子去买了几斤猪肉,几盒牛肉,后来阳不知从哪里搞了辆落单的购物车,于是我们又加了好些蔬菜,面条,油……只是走到活鱼摊前的时候才觉得有点落寞,每年过年,家里都会买很多大个头的鱼腌了熏起来,今年过年我是吃不到了。结账的时候我观察到很多老年人没戴口罩或者露出鼻孔,也有把口罩挂在耳朵上,裹在下巴上,总之可能都是求个心理安慰吧。

小安也给我发了武汉封城的消息,这意思就是车子不在武汉停,理论上她回家的风险就小了很多。加上我看到了很多关于封城前不少武汉人连夜出逃的消息,这让我不禁难受起来。封一座城,要遭受的经济损失得多么严重,如果不是疫情严重到一定程度,很难有这么大的魄力和决心来做这件事。武汉,真的水深火热了吗?而因为我的话原本可以回家的山山现在困在了城里,小安也没能回家,我是对的吗?阳说山山和小安都是成年人啦,他们都有自己的判断力,更何况火车站不安全这是事实,你说的话给的建议只是他们最后决定的一方面,他很明确的告诉我说你的做法是对的。依然是心情复杂的很,如同我在这一两天不断给家人视频,劝阻我的大哥和大嫂初一不要回娘家拜年不要出门一样,我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一个恐慌传播者,一个背负了愧疚和自责的恐慌者。

紧接着的事情迅速到意料之中,黄冈、鄂州、仙桃、黄石……湖北邻接武汉的城市链锁反应一般的出台了交通管制,各路封城。

二十四号早上的时候我还和大嫂说起先不要回娘家拜年,大嫂回复我说车子一直开路上不停,四个小时也就到了。下午四点多我便看到了宜昌市交通管制的通知,而几乎是同时,阳跟我说他们那个县里都禁止通车了。晚上九十点钟的时候大嫂也将娘家那边的封路通知发到了群里,我也看到了家那边村委群里正月不要出门拜年的通知。

当然初一的时候,我们镇上已经不许外来车辆进入,村里面分组在各个进村的路口都用水泥板搭了路障。我问大嫂,这样设置所有人的进不去出不来,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只能打110了吧,她说。

非常值得一提的就是除夕夜的特别节目《爱是桥梁》,那些话语真真的戳到了我们的心坎上。尤其是视频中采访的护士发言,让我想到了我在一些视频中看到的崩溃的医护人员,让我想到那些拿命在搏的人,就像在某个帖子上看一位医生说的,医生这个职业带有一定政治色彩,即使牺牲被冠以英雄称号,真正能够获得的理解却没有多少。 哭了,在春晚之前我就对阳说,这次春晚一定会鼓励大家勇敢面对疫情一定会鼓励武汉的,而白岩松上来的那一刻,真的没让人失望。我暗暗想,武汉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第六篇:九省通衢

几乎是除夕春节这两天,网上各种寻人消息,并且一寻就是一整节车厢一整趟车次。这不禁让我担心起来。事实上我的大哥在一月中旬坐车经过了一趟汉口,不过他告诉我从汉口上车的人几乎都是去邯郸的,都是在外地打工在汉口转车回家的。而我的小哥因为春节需要值班,所以年前回了趟家玩了几天,二十号在武汉转了车再回去湖南工作。

我问起他们的情况,大哥说距武汉转车已经快两个星期了,自己丝毫没有不好的症状,一顿照例三碗饭。问起小哥的时候他说自己在武汉封城的当天被老板放假,算是隔离在家,不过也是顿顿没落下,再吃下去瘦不下来了。因为春节这两天我已经看到权威消息,新型冠状病毒的潜伏期是14天,主要症状应该是浑身乏力食欲不振,所以他俩的回答让我放下心来。

只是我还没意识到武汉、湖北,这两个标签开始给太多人带来困扰。

像我小哥被隔离开来,自己戴着口罩和工友们错开时间打饭回去吃,不和任何人接触打交道,除了一个人孤单点其他的都还好。我同样是在武汉读书在封城前两天坐飞机回家的朋友告诉我说他们社区每天来人登记,一天来两次看人在不在家。即使第一天回家风声还没那么厉害,他朋友来他家与他谈论事情都被朋友的母亲连环微信call给喊回了家。

除此之外,很多地方的酒店不让湖北人住,鄂牌车辆不被放行,武汉人坐飞机被敌对,因为刚从武汉回被放鸽子被删好友的段子图片疯传,而最最让人担心与始料未及的便是很多湖北人的身份信息遭泄露……像我朋友圈一名武汉大学生自己说的,他每天根本无心科研,成天就在微博上与黑武汉的“喷子”们对骂。我看着多方立场,明晰各种道理,但依然无言以对。

我微信好友几乎百分之九十都和武汉有关,他们大都在武汉学习工作,而我也如前所述,在这里读了六年书,考驾照,有了我最好的闺蜜,有了我现在的男朋友。记得大一的时候去参加辛亥革命纪念馆,我都觉得好自豪。如今它面临的压力和危难已然如此巨大,就不要再做不好的诋毁和抹黑了吧。

我们每天都看到了实时发布的确诊、重症、死亡、治愈、疑似、追踪密切接触、解除医学观察的数字发生着变化,不好的消息每天都有,但是治愈的人也在每天增加。好消息还是有很多的,病毒被分离开来或许能更快研制出靶向药,病毒检测试剂成功研发并大量投入使用就可以让更多人被确诊治疗,大量的医务人员捐款物资都在快速的运到武汉,火神山雷神山很快庇佑痊愈不幸染病的人。

但是问题依然存在,就像我朋友圈愈来愈多为了武汉周边城市、乡镇医院发生求援的消息一样,湖北不止一个武汉!怎么办,封了城它们也急缺物资,我看到网上一位荆州市民带着疑似感染新型肺炎才三个月大的宝宝求医得不到确诊只能自行在家隔离的消息,揪心难过。这不是个案,他们该怎么办?

我有因为憋在家里太久隔空喊话的视频笑过,有因为医护人员的崩溃发声而气愤过,也有因为就医无门的求救贴而难过过,还因为很多医院不要钱急缺物资而着急过,更因为在与爱人孩子告别甚至提前写好遗体捐赠的那些舍命冲到一线的英雄事迹前面,我哭过。我想我也是时候调节一下心理焦虑了,但我依然坚信人人自卫人人卫他,很快疫情会被消灭,春天并不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