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英
在电视剧中只演了一次周秉义在兵团的时候为了郝冬梅放弃了一次高升机会,其实原著中周秉义在兵团的时候是有两次高升机会,但是他都放弃了。
这里面有很多因素,当然也有郝冬梅的原因。
毕竟郝冬梅的父母被打倒,政治身份比较特殊,而周秉义和郝冬梅在一起,他的政治升迁在那段时间也受到了一些影响,同时周秉义在那段时间放弃了他这一生最大的两次运气,这种运气不是每个人能够遇到的。
而且周秉义如果当初接受了那两次高升机会,那么他的人生将会发生不一样的变化。
第一次:放弃成为开国少将的秘书
周秉义在兵团的时候被分到教育处,是教育处的一位知青干部,有一次贯彻农村中小学五年义务教育的调研,其中周秉义也参与了调研,但是周秉义最后汇报的时候。
他的汇报清楚明白,数字翔实可靠,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掩盖问题,不夸大成绩,不讳言个人看法,给颜副司令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周秉义的这份报告给当时的颜副司令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他对这位年轻人的能力和人品相当信任,所以后来颜副司令让周秉义代表自己陪同自己的老战友谢副司令去建设团考察。
结果周秉义又一次受到了领导另眼相看,这一次谢副司令对老战友推荐过来的年轻人也是相当欣赏,这次考察结束后,谢副司令直接下调令,让周秉义去军中报道,成为他的贴身秘书。
这是相当幸运的事情,这样周秉义就成为一名正式的军队干部,而不是一位普通的知青干部了,而且谢副司令可是开国少将,这样的机会和好运不是每个人都能够遇到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位小市民突然中了,毫无疑问,周秉义这一次中了,而且是非常大的。
在原著中对于周秉义这样的幸运有这样一段话描述:
那一年,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已有七个师六十余个团四十多万知青,全国已有一千多万知青了。当一位可敬的老红军、开国少将、大军副司令员的秘书,不要说在四十多万兵团知青中,就是在一千多万余全国知青中,又能有几人如此幸运呢?自从“上山下乡”成为全国性的轰轰烈烈的运动以来,还没听说过有哪一位知青像他这般幸运!
其实面对这样的幸运,周秉义的脑海中却没有发生什么难以抉择的思想斗争,他很快就做出了决定,那就是放弃这次机会,他找了一个非常好的理由,就是政治关系不纯洁。
他直接对领导说:“我未婚妻父亲现在仍是被打倒的‘走资派’,而这不符合入伍的政审条件,所以我只有放弃此次难得的机会。我们已决定不久便结婚,希望师长能够参加我们的婚礼。”
面对周秉义如此直接地拒绝,师长也是非常意外,而且他还问郝冬梅的父亲问题有没有松动的可能性,结果周秉义一口否决,最后师长为周秉义感到遗憾, 他甚至对他说能不能和未婚妻商量下。
师长的话点到为止,其实是如果他和郝冬梅结束恋爱关系,就像某些夫妻假离婚那样,政审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但是周秉义拒绝了,他不想欺骗郝冬梅,其实结婚完全是他的托词,他没有跟郝冬梅商量过这件事,他自己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这次机会。
在原著中没有说他有多爱郝冬梅,只是说了这样一段话:
“他固然也是个鱼与熊掌都想兼得的人,如果说郝冬梅是鱼,要获得熊掌必须失去鱼的话,那么他是那种立刻会对熊掌转过头去的男人。这与某些爱情小说对他的影响有一定关系,那些小说赞美忠贞不渝的爱情,在他的头脑中形成了自己的道德律——但道德律的禁忌并非主要原因,更主要的原因其实可以说是一种习惯,即他已经习惯了人生中不可无冬梅,如同基督教徒习惯了人生中不可无《圣经》。”
从这段话可以看出周秉义放弃这个机会,其实不是说他有多深情,能够为了爱情牺牲一切,而是他是一位有道德有责任心的男人。
周秉义固然想要高升机会也想要和郝冬梅在一起,鱼和熊掌他都想要,但是他从小看的那些文学作品对他有了一些道德约束影响,那些作品都赞扬坚贞不渝的爱情,所以这个时候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背叛郝冬梅。
所以他放弃了这次机会,成全了自己的道德。
其次郝冬梅和他在一起已经很多年了,两人在下乡的那段日子更是相互一起取暖鼓励,所以那个时候他已经习惯了生活中有郝冬梅的存在了,这种习惯非常自然,所以他愿意放弃这次高升机会,甚至他连郝冬梅都没有告诉,自作主张拒绝了。
后来郝冬梅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件事,埋怨他不应该没有商量就直接拒绝了,但是周秉义却说当做没有这件事情,他觉得不需要商量。
第二次:因为郝冬梅父亲原因,再一次放弃成为军队干部的机会
其实很少有能能够一生之中有两次这样的好机会,尤其是像周秉义那样没有背景后台的普通知青干部。
这次机会发生在大量知青返城的时候,那个时候已经恢复了高考,而且就业形势也比较紧张,其实师部很看重周秉义这样的人才。
当时周秉义也在准备高考,在教育处处长的劝说下周秉义决定留在师里备考, 考上了直接将户口迁到学校。
但是在他考前又有一次成为军队干部的机会降临,考前,师长主动去找他,对他说:“我将来要回军区,所有的现役军人都将撤回军区。军区有个内部文件,允许各师带走几名优秀知青干部,军队也需要充实新鲜血液嘛,跟我走吧。不你岳父的政治问题,肯定不再是问题了。”
但是这一次周秉义又放弃了,因为那个时候刘少奇的冤案还没平反,妻子郝冬梅的父亲已经被证实死在狱中,也尚未有结论,这让他在人生重大抉择面前做不到心无旁骛。
而且,上大学一直是他的夙愿,所以又一次他放弃了高升的机会,毕竟他毕业后也有能力从政,但是比起直接去军区当干部的起点还是低了很多。
这一次周秉义犹豫是担心郝冬梅父亲的政治问题,虽然师长说没有问题,但是不代表以后没有问题,而且那个时候郝冬梅的父亲还没有完全平反,所以周秉义不想冒这个险,所以因为这个原因,他面对很多人生重大抉择都会有些犹豫,无法做到心无旁骛。
其实和郝冬梅结婚后,周秉义一直觉得自己政治身份毕竟尴尬。
有一次回家,他还特地跟弟弟秉昆说了这样一段话:
“爸妈就咱们两个儿子衣柜女儿,我已经是在党的人了,你嫂子却是‘黑帮’的女儿,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被上了政治的夹板了,像我这种人说不定哪天也会因为点儿什么事,甚至一句话就被扣上了什么罪名划入另册!但我高中时就入党了,我入党时国家没这样!即使这样了我也绝不会退党,我入党时宣过誓。我也绝不会与你嫂子离婚,因为我非常非常爱她。周蓉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你也是知道的,一到某种特殊时段,她和丈夫就会被警告不许乱说乱动,那舒服吗?只有你留在城里了,你要替我和周蓉在父母面前尽孝,所以你在政治上一定要安全,要像锁在保险箱里那么安全!”
可见周秉义在政治上很多时候是没有安全感的,因为他时刻感觉自己爱政治的夹板上了。
这是周秉义第二次放弃成为军队干部的机会,也是他最后一次成为军队干部的机会了。
后来周秉义的仕途其实也不错,但是毕竟起点比较低,这里面也少不了郝冬梅母亲的暗中支持。
但是如果周秉义当初成为了军队干部,那么他的起点就会高很多, 而且郝冬梅的母亲对他也高看一等,不会一听说他是光字片出来的人,就觉得女儿择偶标准太低了,甚至动过让女儿离婚的念头。
所以周秉义年轻时候两次放弃成为军队干部的机会,这里面有郝冬梅的原因,也有周秉义个人坚守原因,
虽然周秉义这一生放弃了两个非常好的机会,但是我觉得这样有情有义的周秉义更加让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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