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拖到现在才看今年年初的新片《王者制造》,有些晚了,一直苦于没找到好的中字翻译,今天终于在微博看到,感谢译制组,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制作王者武器?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制作王者武器(制造一个王者很难)

制作王者武器

一直拖到现在才看今年年初的新片《王者制造》,有些晚了,一直苦于没找到好的中字翻译,今天终于在微博看到,感谢译制组。

我挺喜欢这电影的,但很可惜,如果导演的野心往人物身上多放一点,这个题材,这个人物关系,绝对能做成一部佳作。以目前的程度来说,有点不足了。

《王者制造》导演卞成贤,作品虽不多,却有《不汗党》这样的佳片珠玉在前,自然让人对其有所期待。影片以韩国前总统金大中选举的历史背景为出发点,由于涉及政治与党争关系,对于之前未曾了解过这段历史的中国观众,观看起来可能略为费力。这种政治类型片在韩国并不出奇,但别出心裁地用“影子军师”严昌禄做主角原型,写光明背后的阴影,论角度之新奇,已经胜过很多直写政治家本身的影片了。

卞成贤以金云范(薛景求饰)在1963-1971年的竞选活动为主线,详细叙述了他背后的军师徐昌大(李善均饰)如何为他步步谋划,又在最后竟选总统时因两人关系破裂而功亏一篑的故事。从他设定主人公的角度可以看出,比起政治家光鲜的表面,影片更想一窥光明之后的黑暗与肮脏;比起“正义”,更想讨论的是“达成正义的手段”。

这从影片中大量使用光影效果所制造出的黑/白,明/暗,大/小的强烈对比可见,在大多数镜头里,徐昌大不是站在暗处就是被金云范的影子包裹。故而,金云范与徐昌大在影片一开始便形成了一组强烈的对照:在徐昌大最初去找金云范,表明想辅佐他的目的时,金云范引用亚里士多德的话说“正义就是社会的秩序”,而徐昌大则引用柏拉图名言“为了正当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但作为光影一体,两人看似不同,却都有想要让世界变得更好的夙愿,思想的契合让两人最初站在了统一战线。

而在帮助金云范选举的过程中,徐昌大的内心其实是在不断摇摆的:一方面,他心高气傲,宣称帮金云范本质是为了自己,从一开始就不甘愿只做会被轻易折断的“柿子树枝”,对于“金云范的影子”这一称号又十分厌恶;但同时,在金云范拿到总统候选人名额,被簇拥在聚光灯下时,他在黑暗的观众席上嘴角上扬,用力鼓掌的样子,比起对名利的渴望,更多是对看到金云范成功时纯粹的喜悦。“利己”和“利他”两种观念,实际应当是徐昌大的困境,但剧情过于注重他的“利己”性,不断重申他不甘于做影子的骄傲,反而让他和金云范之间的复杂关系淡化了,成为了一种很政治化的,各取所需的利益关系。

这种复杂的心理在金云范成为候选人后,问他“你准备好从我的影子里出来了吗”时,达到了巅峰。这段戏非常有趣:徐昌大站在有些暗的桌上,模仿着金云范演讲时的样子,意气风发,随即跳下来,向着坐在灯光下的金云范伸出双臂,要求“抱一下未来的总统”。金云范应允,抱着徐昌大时告诉他“你辛苦了”,放开他时则问“你准备好了吗”。

作为太极图里白的一方,金云范完全理解徐昌大复杂的心情,在感谢徐的付出与牺牲的同时,也能容纳徐的抱负与野心。在电影中,导演把金云范塑造成一个似乎正直得有些虚假的理想主义者,在许多桥段里,他所展现出的完美主义倾向与黑白二元论让他不像一个纯熟的政治家,但在与徐昌大的这段交流中,他的整体性格与和徐之间的人物关系都展现得非常好。

当金云范与徐昌大互相理解的时候,“王者”才能真正被“制造”出来。很可惜,他们互相并不太理解对方,或是站在不同的角度无法妥协,他们最终还是分道扬镳了。整部电影的高潮场面,我认为是金云范回到韩国后两人私下里关于人民与正义、利用与真心的那场谈话。在这里两个人也有一个拥抱,但和之前的拥抱不同,这次是金云范主动拥抱的徐昌大。在第一次拥抱时,金云范微笑着搂紧了徐昌大,徐昌大紧紧抓着金云范的肩膀,摁着他的背,眉毛紧皱着,既委屈又心酸;这次金云范表情复杂,而徐昌大却是一脸的平静淡漠。

在之后的谈话中,徐昌大要求金云范给他功劳的认可,而金云范却模棱两可地将自己的上位归功于人民,得到否定的徐昌大有些崩溃,就此问题与金云范辩驳起来。金云范指责他只为了赢,“手段吞噬了目的”,他说徐昌大完全不适合搞政治。不断受到打击的徐昌大表情恐怖地告诉金云范他不过是为了赢才利用自己,而金云范的认同让徐昌大心如死灰。在这时金云范又提起之前在他家里发生的爆炸,对徐昌大的质疑让他彻底崩溃。徐昌大流着眼泪离开,而金云范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许久。两人的关系由此破裂。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难免有互相伤害,自认为正义的光也会灼伤一直甘愿追随在他身后的影。当影离开时,光也独力难支——虽然为了展现这一思想,让徐昌大的反戈导致金云范的失败,怎么看都略有点儿戏。

正因金云范能伤害到徐昌大,也许金云范更能理解徐昌大,在最后一场戏徐昌大提出“邻人偷鸡”的问题时,在“金云范”式的标准善良回答之后,对于无法解决的问题,金云范对徐昌大说出“我可能会去找你商量吧”。其实不需要追究金云范是否会使用徐昌大的答案,这种意料之外的回答已经预示着他们之间关系的缓和,但就像徐昌大最早夹在信里的花一样,已经彻底干枯变黑,无法再回到原来的样子,自然也不能再以毒攻毒。这种兄弟反目,英雄落寞的气息,非常有老香港电影的味道,对照《不汗党》中浓浓的港片遗风,不难发现导演的偏好。

其实在人物关系这点上,导演处理的并不优秀,可能是过于重视正义与光影概念上的表达,大多数时间里两人像是被设定好了思想的仪器,在一些着重雕刻的片段里,突然爆发出一些人与人之间关系的闪光点,其余时间都以政治家与军师的面貌出现,片面地忽略了他们作为“人”本身的一面。特别是将大量篇幅用于讲述选举过程中发生的事件,更是冲淡了角色塑造的连续性。而因事件本身不具有明显起伏与爆点,所以整部片的调性对于部分观众可能觉得枯乏无味,政治斗争部分也略为不足。

比起讨论王者是如何“被制造”的,我更关心政治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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