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安北方毛绒玩具城,永发玩具店主崔雅飞在自家“直播间”通过直播带货。 河北日报记者吴安宁摄
“昨晚我们家打了七千单,今天这些货都要发走,主要是昨天夜里我们爆了一个单,一款毛绒折叠沙发单品出了6510笔订单。”说着,这位精瘦的小伙麻溜儿地从电脑里调出了店铺的订单信息。“你看,正常销量就是一天能卖出一两百个,爆单的话,就是一次卖出大几千个甚至是上万个。”
小伙名叫崔小峥,是雄安新区本地人,也是一名90后,他和姐姐一起在雄安北方毛绒玩具城经营着一家叫做永发玩具的店铺。
“来,我们看下这个公仔包包,电脑刺绣的,想要的宝宝去拍一号链接就可以,记得备注颜色哈,蓝色粉色都有……”在崔小峥的楼上,1993年出生的姐姐崔雅飞正站在自家“直播间”的手机镜头前卖力带货。她的身后是一个码放着各色毛绒玩具的货架,脚下堆放着各式各样的毛绒玩具,整个“直播间”被各式各样的玩具塞得满满当当。角落里坐着的小妹则在电脑前处理订单,二人默契配合,全凭手势就能互相理解对方的意思。在崔雅飞和记者交流的间隙,小妹立马顶上继续进行直播。
“刚开始的时候销量可不行,一天也走不了几单,后来在抖音上发发视频,开开直播,关注的人多了,这才好起来。”崔雅飞告诉记者,她们家抖音账号拥有五万多粉丝关注,17万的点赞量,一场直播开下来,能有30多万次的浏览量。
像崔雅飞一样以家庭为单位进行直播销售的商家还有很多。他们夜里直播,白天发货,专注于产业链的下游销售环节。
疫情期间,老百姓的线上生活开启了“加速键”,“云生活”的消费特点进一步凸显。
“他们复工后,我们这边的快递服务就第一时间到位了,像现在各家快递加起来,一天少说也得发一万多件。”圆通快递快递员白东运告诉记者。
“我们家之前主要是做线上销售,也为别的商家提供美工服务。因为疫情,线上渠道销量普遍不好,我们接到的美工业务也少了,所以就开始搞直播了。”1992年出生的臧彭博大学学的是摄影专业,大学毕业后他就回到家乡,和对象在雄安北方毛绒玩具城开了一间工作室。“疫情严重的时候,我们家一天只能走一百单不到,现在好些了,一天下来走三五百单,线上网店和直播带货两种销售渠道各占一半。”
容城毛绒玩具协会会长、雄安北方毛绒玩具城董事长张庆立介绍,容城的毛绒玩具占到了国内市场份额的百分之八十,现在商超那些抓娃娃机、盲盒里头的毛绒玩具,大部分是他们供的货。在容城县,毛绒玩具有着完整的产业链条,1200余家销售商户,2800多家毛绒玩具生产单位,带动容城及周边县区近7万人就业,年销售额达120亿元。
“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导致几个销售节点没有达到应有销量,毛绒玩具第一季度的销售额同比下降了三分之一。”张庆立表示,产业链下游的销售环节遇到困难,货卖不出去,产业链上游的制造、设计环节都会受到影响。
如何提振毛绒玩具的销量,成为破解产业发展难题的关键。“疫情严重那段时间,大家也出不去,就喜欢刷刷抖音、快手之类的,加上本来我们这边也有做电商的经验,所以大家就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直播带货的主意。”雄安海发玩具总经理康静解释,直播带货有诀窍,越到晚上效果越好。一般直播会从傍晚开始,一直到第二天凌晨。
直播带火了毛绒玩具“云消费”。与传统网购和电视购物相比,直播购物更直观、更真切,对商品的展示也更加立体。
“商家们只管用力卖货,剩下的部分,全由行业协会来包办。”张庆立介绍,整个毛绒玩具产业链分为设计、生产、销售三大环节,毛绒玩具产品的设计环节除了需要专业的打版师进行打版外,还需要购买玩偶形象的版权,这对小型的毛绒玩具商户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投入,所以容城毛绒玩具协会鼓励有条件的企业向产业链的上游发力。去年一年,海发玩具一家企业就拿下了八个动漫形象的版权授权,这其中就包括最近很火的三只裸熊。
据介绍,拿到版权后,企业会把毛绒玩具的生产业务分包出去,网供商户可以通过参与玩具生产环节获利。在销售环节也多出很多选择,除了销售自家生产的款式,还可以销售别家生产的款式。“哪怕只是提一件货,我们也会以批发价给他,确保他有利润空间。”张庆立说,现在正在搭建一个正版毛绒玩具网供大厅,为广大带货主播提供仓储和直播空间,进一步降低直播销售的从业成本,吸引更多人参与到“云消费”的销售环节,成为毛绒玩具的带货网红。(记者吴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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