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与白玫瑰》里有一段关于男人对于女人的经典描述:振保的生命里有两个女人,他说的一个是他的白致魂,一个是他的红玫瑰。一个是圣洁的妻,一个是热烈的情妇一一普通人向来是这样把节烈两个字分开来讲的。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政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政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活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对于温润如玉的八爷来说,若兰是白月光,而明慧是心口上的朱砂痣。至于若曦是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和红玫瑰。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的得到过,最是那灿烂的笑容,活泼可爱的女孩,是男孩子心中美丽的向往。
作为良妃的儿子,因为不够强大的母族,即便是龙的儿子,仍免不了遭受讥讽、嘲笑、不公平的对待。处处被比较,被责难的处境,最终却成长为一个霁月清风、温润如玉的君子。为了得到兄弟的支持,他可以为异母弟弟的九爷、十爷、十四爷遮风挡雨,是独当一面的可靠兄长。
在他勾心斗角的前半生,也许从没有舒心快乐的随自己的意愿生活过。
若兰的明媚阳光是八爷向往的,而八爷当初的俊郎外表也是吸引明慧的点。
“我第一次见你姐姐时十五岁。”
“那年,你阿玛回京述职,她也随了来。正是春天,天气出奇地好,天蓝得如水洗过一般,微风中夹着花香,透人心脾。我和两个小厮去郊外骑马,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小姑娘在山坡上骑马。”他笑了一下说,“你也见过若兰的马术,应该知道多么美丽惊人。” 他道:“她那日骑得比在跑马场上还要好,笑声像是一串串银铃,飘洒在山林间,里面全是满满的快乐,让听到的人也觉得心里全是快乐,要跟着笑起来。”他沉默了一会儿,“我当时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紫禁城的漂亮姑娘很多,可若兰却是不同的。”
就是这惊鸿一瞥,让处在勾心斗角漩涡里的八爷沦陷,正如暗透的黑暗里陡然射进的一缕光亮,仿佛心都透亮起来,急切的要抓住,才会有后来满心雀跃的期待,却在新婚之夜,看到木然的若兰时心情如过山车跌落深渊。
也许,如果没有将军战死疆场,没有“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的纠葛,若兰最后会与八爷在日日相处中拥有些许幸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虽相敬如宾,却相隔万里。
明慧是骄傲张扬的,因为对八爷风采的向往,而自愿嫁给没有强大母族靠山的他,愿意为他委曲求全、万般维护。即便是晚年康熙因忌惮八贤王的威势,怕他功高震主,逼宫退位,而数次打压八爷时,仍不卑不亢的打理事务。至于最后雍正要八爷休妻,明慧毅然焚火自尽后。八爷才意识到自己曾经错的多么离谱。
“众人都弃我的时候,只有她在我身边,悉心宽慰。我争时,她全力支持;我弃时,她也一意赞成。我是疯子傻子呆子,身边明明有一颗明珠,我却还要到处去找。”
若曦是八爷求而不得的向往和内心的眷恋。
在若曦学骑马,差点摔下马背,当八爷纵身一跃接住若曦,环抱着她安稳坐在马上时,八爷终于知悉自己所爱之人的心意,那舒朗畅快的笑意简直要溢出屏幕,连带着屏幕外的自己都替他高兴不已。
后来的塞外围猎是他们感情升温的甜蜜期。也是转折点。因为纠结于自己已知的结局,而他也不可能为自己放弃江山,最后决绝分开。正如若曦自己说的“因为早知道结果,我一直希望自己能疏离,人都是有私心的,我不可能在明知道结局的情况下还义无反顾地凑上去。”
也许,八爷是最爱若曦的,因为她的身上有若兰的影子,是自己纯粹年华里的映射,而若兰从未真正的回应过八爷。恰恰神似若兰的若曦弥补了八爷内心的缺口,使他填补内心的遗憾。
但若曦自己的犹疑不决、摇摆不定,注定他们无法相守在一起。所谓的爱江山不爱美人,也不过是八爷早已走在夺嫡的路上,根本也不可能放手,毕竟他的身后有兄弟、有朝臣、有抱负。一旦放手将万劫不复。
至始至终他都是若曦眼里的:着月白色长袍,面若美玉,目如朗星的温润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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