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能保证,你这一辈子都不生病吗?我不想死,我想活着,行吗?”

这是电影《我不是药神》中最催泪的一幕。

患病老人没有歇斯底里的嚎叫,却将内心深处的悲痛、挣扎,对生命的渴望等复杂情感展现得淋漓尽致,令人顿感生活的艰难和绝望。

这是痛到最深处的凄凉,是无声胜有声的悲哀。

扮演者苇青因此剧受到导演和观众的好评,可是谁又知道,她的生命中也曾经历过长达10年的病痛折磨,甚至几度有过自残、轻生的念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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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苇青出生在河南省平顶山市,与当红小生刘昊然是不折不扣的老乡。

苇青本名柴正荣,父亲是一名老红军,小时候她最爱听的就是父亲在前线的战斗故事,也喜欢将父亲的故事表演出来。

这样的表演的确稚嫩,但也显现出她卓越的表演天赋。也正是基于这种天赋,苇青在13岁那年应征入伍,并在次年进入河南省军区文工团工作。

退伍转业后,苇青做过电台播音员、文化馆创作员、工会干部等一系列与文艺相关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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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后的苇青在家闲不住,干脆组建了一支专业的广场舞团队,每天带领一帮广场舞爱好者四处表演。

在所有人的眼中,苇青是幸福的,也是快乐的。

夫妻感情和美,一对双胞胎儿女事业有成(女儿是编剧,儿子是演员),她自己又是爱唱爱跳的性格,人生已然达到了圆满的地步。

可是没有人知道,疾病的魔爪已然伸向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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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更年期后,苇青开始出现了莫名的烦躁,常常处于情绪低落的状态。更糟糕的是,抑郁症、精神分裂症也在此时不请自来,将苇青折磨得痛不欲生。

在那个年代,“更年期综合症”这个名词,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陌生的,更别提其他精神疾病了。在大多数人眼里,苇青这样的状态就是矫情,就是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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苇青是个要强的人,她怕拖累在北京发展得顺风顺水的儿女。

为了不让自己的状态影响孩子,她与儿女的通话时间逐渐缩短,最后干脆不接电话了。

直到此时,他们才觉察到妈妈生病了,儿子毛孩连夜请假,从北京回到了平顶山。

此时的毛孩,已经凭借《炊事班的故事》有了一定程度的知名度,片约逐渐增多,发展势头极好。

可是为了母亲,毛孩在事业与亲情的天平中,坚定地站到了母亲这边,毅然决然地与妈妈共同抗击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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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期间,苇青经常处在情绪崩溃的状态里。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哭,总是烦躁,总是想去死。

她不止一次地自残、轻生,她觉得自己是累赘,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药物治疗见效甚微,毛孩开始寻求别的出路。

他发现母亲在病情不发作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唱歌跳舞。联想到母亲曾经透露出的对表演的渴望,毛孩忽然想,这会不会是母亲病情的出口呢?

03

2006年,病情稍有好转的苇青来到《任长霞》剧组,接演寇大妈一角。没有接受过任何专业训练的苇青,受到了导演沈好放的肯定,建议她去北京发展。

得到导演的肯定,这是苇青完全没有想到的。睡不着觉的时候,她反复体味拍戏时的感受,她觉得那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啊!

痛定思痛后,苇青下定决心转战表演,哪怕没有台词,她也要享受这样的快乐。

这一年,苇青58岁,正是普通人含饴弄孙的时节。

初到北京的时候,苇青不是没有犹豫过,毕竟快60岁的人了,真的可以从头再来吗?

可是人生那么长,她不想给自己设限,她要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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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儿子毛孩的恳求下,《炊事班的故事3》的编剧特意为苇青安排了一个小角色;

在林永健的建议下,《王贵与安娜》中,苇青摇身一变,成了林永健的娘。

不可否认,苇青的事业“第二春”,固然与儿子毛孩的人脉有关,但也只限定在初期阶段,因为之后的片约,都是得益于她朴实真切的表演,打动了各路导演。

就像《放牛班的春天》中说的那样:永远别说永远,凡事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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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表演之路后,苇青开始一发不可收拾,至今已陆续接演了50余部作品。

从此,生活中少了一个被精神疾病折磨的老人,荧幕上多了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演员。

由于年龄限制,她接演的角色基本都是性格不同的母亲形象,哪怕没有名字,哪怕只有几句台词,她都会认真对待。

毕竟是高龄老人,记忆力不如年轻演员,苇青就用她的土办法——死磕硬记。

一遍不行就背十遍,十遍不行就背百遍,还是记不住就在纸上写,一遍又一遍,直到滚瓜烂熟为止。

拍摄现场,苇青都是早早就来候场,一遍遍体会人物的内心世界,这才有了荧幕上那么多鲜明的小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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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高粱》的四奎娘,《战狼2》的烈士母亲,《人世间》的郑娟娘,还有本文开头《我不是药神》的患病老人,都是演员苇青的高光时刻。

如果你认为她只能演这些苦情角色,那就大错特错了。

《安家》里的撒泼打滚,《河神》里的浮夸搞笑,《断金》里的黑帮大佬,都让观众看到了不一样的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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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部接一部的作品中,在忙碌而快活的生活中,苇青的抑郁症在不知不觉中痊愈了。

虽然在塑造角色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要吃一些苦,可是对苇青来说,这些困难都是不值一提的,因为她的心里终于有了精神寄托。

她重新回到了开朗乐观的少女时代,重新拥有了梦寐以求的快乐生活。

2020年,苇青又对唱歌有了兴趣,第一次进录音棚的时候,她既紧张又兴奋地发了微博,与一众网友分享她的喜悦,并直呼“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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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身边有很多老人——有些只是刚刚退休,完全不能称之为老人,可是她们的精神状态,却已经达到耄耋之年了。

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们很早就在潜意识里把自己归结为老人了。不肯主动参与学习,不肯思考,不肯前进。

生命于她们而言,似乎只是在日复一日地重复着。

作家三毛曾经说过:世上的事,只要肯用心去学,没有一件事是太晚的。

如果你对现在的生活不满意,不要再给自己找借口,勇敢而努力地去尝试吧,也许前方就有惊喜在等待。

(图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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