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冒险的故事(如果你也听过这首少年故事)(1)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五的夜晚在微信朋友圈里,会分享那些来自于TV show的歌曲,90年代的流行歌改编再翻唱,多半会唤起大部分人的青春回忆,但今晚不同,来自武汉的小伙杨搏,唱了一首来自彭坦2007年《少年故事》专辑的同名主打歌,我以为这首歌发表的时间并不长,没想到也已经十年过去,而这首歌,把很多熟悉的人,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故事,在这个夜晚联系在了一起,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形容词—年轻。

年轻是每个年龄段都向往的,讲个小故事,年轻的杨搏在还不知道自己这轮选歌的情况下来到北京,他拜访的第一位音乐人很巧就是吴涛,熟悉达达乐队的人肯定会知道,吴涛就是当年那支蹿红乐队的吉他手 制作人,而彭坦的这张《少年故事》也是由吴涛担纲制作,种种缘分,我们分别找到了杨搏和吴涛,来聊聊这首在这个夜晚被你记住的这首《少年故事》。

少年冒险的故事(如果你也听过这首少年故事)(2)

一切千丝万缕的联系,让我们做了这样一期节目,我也找到我的好朋友小邪写了已下这篇文章,也许你和他青春记忆不一样,也不生活在水果湖这个地方,但不同的年代,都会有不同经历的却依然迷人的少年故事。

少年冒险的故事(如果你也听过这首少年故事)(3)

水果湖的少年故事

少年故事 杨搏 - 中国新歌声 第9期

✍ 文: 邪lock

每个不安分的男人都会想要一把吉他,我的那把Squier早已在父母家的阳台上结了灰。

我们这代人的青春,主旋律只有学习,音乐仿佛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至少在懵懂的时候是这样。我对音乐谈不上热爱,识不得五线谱,感受不到节奏,标准的音痴一枚。记得拥有的第一个乐器是竖笛,为了应付考试,每天晚饭后都能听到竖笛特有的尖锐的破音,考试曲目是《小熊和洋娃娃跳舞》,第一次考试没过,音乐老师很无奈的要我回去再练练,6个音,吹不会可以去死了。

那是98年,还有2个月我就小学毕业了,满脑子都是洪山礼堂荧幕上Rose的那对胸脯,出于对她的迷恋,我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于是把补考曲目改为《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结果很令我感动,还记得平时看起来又帅又有气质的音乐老师突然咆哮出武汉话的样子,“你个小糙子伢随么司不懂还吹泰坦尼克?”。我觉得至少他听得懂我“演奏”的曲子,我可以大胆追求Rose了。

同样是那一年,《我心永恒》的歌词都还没记全,一个妖艳的拉丁美男的《GO GO GO》又冲击到我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多雨的夏天,小伙伴们窝在自行车棚里玩着扑克牌游戏“心里慌”,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也许是为了在女生面前显示自己身体的强健硬朗,任性的在雨里大喊“沟沟沟,擂啊擂啊擂”,晚上遭到父母一顿毒打后,看着心爱的德国队被天神下凡般的苏克屠戮,克林斯曼宣布退役,心中的憋屈喷涌而出。

我曾经说过,水果湖的两个小学,不知从何时开始,势不两立。而两拨完蛋孩子不得不面对在同一个中学生活的事实时,也各自放下心中的无明业火和骄傲倔强。我的同桌算是个校花,初见她时,脑海里总想起《同桌的你》,娇小、温柔、可人。熟络后才发现,水果湖的丫头,都是有脾气的。有天骑车回家经过水果湖菜场,旁边的追星族音像店里大喇叭放着《伤心太平洋》,我看了看手臂上被校花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真是深深伤心。没多久,这首歌就成了我们的班歌,每到放学我们都会在飞奔下楼的时候嚎上几句,当我得知任贤齐祖籍是武汉后,总感觉这首歌有点江夏口音才会正宗。

青春期来的很突然,可能就是从我接触摇滚乐开始吧。高中同桌,一个极具艺术气质的胖子。名字很响,叫哈雷。也许是天生有种欺软怕硬的个性,我对大块头有种畏惧感。为了表示友好,我主动和他套近乎,问他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哈雷彗星还是因为哈姆雷特,无形中凸显自己在天文学和文学上的造诣。他大笑,“傻逼,知道哈雷摩托吗?”。直到现在,我都觉得当年作为一个高中生,他的酷已经完爆所有HOT、草稚京、流川枫,虽然被他叫了三年傻逼。某天,哈雷徒手掰开一个苹果,分给我一半,然后在我目瞪口呆时给了一盘磁带,卡带盒子上有一个小洞,这盘磁带我留存至今,PinkFloyd的《月之暗面》。其实我并不喜欢迷幻摇滚,但那一句We don’t need no education让我久久不能忘怀。我觉得不应该把钱存着去鹰台市场的租书铺买樱花通信,而是该投入到无限的摇滚事业中去。于是我对一切流行的嗤之以鼻,却偷偷的成了孙燕姿的粉丝。我觉得偌大一个水果湖只卖周杰伦是不对的,于是街道口小学旁的打口碟店成了我们的圣地。我觉得我该恋爱,可我喜欢的姑娘太多,我觉得我该反抗,可老师基本不管我。每天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塞着耳机,觉得自己的青春无处安放。

终于,我无意听到一首《南方》,突然感觉可以安静下来,故事也可以像流水一样涓涓。当得知达达乐队的主唱是水果湖伢时,我是自豪的。常常编个蹩脚的理由,踩着单车,戴上耳机,逃离学校的晚自习,骑到欧式街买两盘DVD,骑到天辰网吧楼下买一包15的黄鹤楼,骑到三友玩具店看看模型,最后绕到湖边听一听整点的钟声,仰望放鹰台李白模糊的轮廓,微风吹过,清涛拍岸,一股翻塘的鱼腥味扰乱本该柔美的意境,没办法,这就是东湖,那句“我家门前的湖边,这时谁还在流连”像一根软绳,不紧不慢的把我捆在了水果湖的情怀中。多年以后,我还是愿意拖着臃肿的身躯,参与到“跳东湖”这样的年轻活动中,因为,这是我们的主场。

故事又回到了我那把漂亮的吉他上,黄白相间,烤漆琴面,像我年少时的水果湖,不惹眼,看起来很温和,插上电,拨动弦,有股冲破平静的躁动。然而天赋到此为止,我能完整弹出来的曲子只有两首:周杰伦的《晴天》,因为有花落有跷课有那一间教室;张震岳的《爱我别走》,因为有月光拉长的身影有冷冷的街。

今晚在电视里,杨搏的这首《少年故事》,让我想起的都是没有出人意料的往日。虽然彭坦现在都开始玩起了电子,但这首歌的旋律还是达达的影子,那种面对未知和迷茫依然从容淡定的样子,像极了在水果湖长大的我们。

作者:青年文化发声器 theW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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