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寄非相思所念非故人(当时只道是寻常)(1)

十四、校园里的“忆中人”

1975年我们三(六)班自“光明街道小学”集体转到安庆路第三小学后,结束了在民办小学读书的经历,再不用带板凳上学了。

所寄非相思所念非故人(当时只道是寻常)(2)

“安三小”位于安庆路西端,东邻“三支队(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支部队)”大院,西靠大西门的居民区,校门正对“新生棉织厂(一所省级监狱)”生活大院的大门。学校教学楼是一幢长长的三层红砖楼房,坐北朝南,楼前是个操场,东南角有棵根深叶茂的银杏树(或是榕树),树荫下东侧是一座青砖灰瓦的厕所,是下课时学生们直奔的地方,最是拥堵繁忙。在教学楼东南前方有两排红砖灰瓦的平房,住着学校的教职员工,有当时的戴校长,一个严厉的中年女教师,还有声音甜美的音乐老师李平,只因个子矮小,我们私下称呼其“李矮子”。

所寄非相思所念非故人(当时只道是寻常)(3)

四十多年过去了,在记忆的长河里流淌着无数的印象碎片,一些人、一些事儿在脑海中总是泛起涟漪,那是因为记得深刻而无法忘却。

所寄非相思所念非故人(当时只道是寻常)(4)

“小六子”或“杨小六子”在“安三小”是个极度“恐怖”的人物,瘦弱、矮小、黑皮,长得尖耳猴腮,有着狼一般的“爪子”,常在校园拦截女生索要钱物,不从便挥“爪”恐吓或殴打。“小六子”年龄不大,那时应该不到十岁,比他大得多的女孩子也被他吓的吱哇乱叫,偶然遇到不畏恐吓的勇敢女孩或“大侠”,他也会灰溜溜的逃走。后来听说他长大后进了监狱,也有说被枪毙了,这就不去考证了,反正 “恐怖小六子”至今是一些那个年代过来的女孩子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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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一些有着鲜明特征的同学或校友让你记忆犹新。张永远,一个留过数级的大男孩,年龄比我们大,个子比我们高,看似傻呵呵的,像极《林海雪原》中的“傻大个”,令我当时有些怕他。一次校运动会800米决赛,我刚冲出跑道正要并道,他在我前面突然蹲下,我一下摔在沙土的跑道上,被第一梯队甩下,我爬起来继续奔跑追赶,最终获得第三名,但手臂、腿干已是血痕累累。有着甜美声音的音乐老师李平通过麦克风播送了表扬稿,声音传遍整个“安农”运动场上空。多少年后我遇到他,交谈中我感到他也是个和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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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皮”、“小林彪”、“假丫头”、“小歪头”一个个鲜活的当年的形象跃然眼前,岁月可能已刻蚀他们的容颜,但印象中他们永远停留在那年那月。朱少峰,一个小儿麻痹症患者,走路总是一个手扶着腿,一蹁一蹁的。不是一个班的,开始不敢接近他,后来竟玩到一起。他是个极聪明的人,无线电玩的溜,和他同有此技能的“红眼”隆文昌,以及老实的“疤子”杨建斌,我们成了极好的朋友,延续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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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正,一个个子不高,但善长跑的男同学,年年校运动会和越野赛的冠军。聪明好学,一路名校上下来,后留学日本,旅居日本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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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刚,因当年的一件事我至今“耿耿于怀”。他家住在学校隔壁的“三支队”大院,一个革命军人的后代,家中唯一男孩,有大他数岁的姐姐,其便宝宝一样的存在。放学后我有时去他家玩,一个有着院子的大宅子。可有一次玩后回到学校,被“派出所”的警察喊去问话。原来是住在同一个大院的一个老红军的收音机失踪了,我是一头雾水蒙在鼓里,问了话后便回到班上。后来得知,那一天有人拿了收音机埋在了地下,伺机据为己有。可我想知道是谁当年“出卖”了我!

所寄非相思所念非故人(当时只道是寻常)(9)

如今的陈刚就是个奇迹,一个没上完高中,做“知青”工卖冰棒的“难为青年”,读研考博,终成“有为才俊”,现为我国“民诉法”的知名教授,学科“带头人”,著作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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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学界还有一个同学不得不提,与陈刚学历截然相反,高中考入重点高中“合肥一中”,大学读“北大”,现“北大法学院”研究《宪法》的知名教授,北京宪法学会副会长,他叫王卫东,还是记住现在的名字“王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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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三小”教我们的老师有张老师、李老师、裴老师、宣老师、葛老师、魏老师等等,但有两个老师最是记忆深刻。郭玉民,一个操着皖北口音的汉子,一个教我们体育又教我们几何的老师,课堂上常挠着头皮,“痛苦”地解着、教着几何题目;刘克贵,一个单身青年男教师,住在教学楼三楼西北角的一间狭小的房间里,清晨带着校运动队晨练,是专职体育老师。在我们初二那年开始教我们物理,其实体育老师教的物理也挺好的,直到高中我的物理成绩都还不错。

所寄非相思所念非故人(当时只道是寻常)(12)

最后我要说出记忆中的最难忘的一件事,那是心目中藏着的的一个人,一个再没见到过的女同学。上初一了,一日跨入教室门时,与一个急速外跑的女同学撞了个满怀,顿觉羞涩分开去。她姓谢,叫什么现在确实忘了,大大的眼睛,白白的皮肤,高挑的身材,梳着一根大辫子,是校宣传队的。

何志铭2021年4月14日凌晨于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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