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社银川12月18日电 题:从水困到水兴——宁夏“水样本”中的发展密码,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宁夏中卫市水资源总量?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宁夏中卫市水资源总量(从水困到水兴宁夏)

宁夏中卫市水资源总量

新华社银川12月18日电 题:从水困到水兴——宁夏“水样本”中的发展密码

新华社记者王磊、曹健、何晨阳、靳赫

被乌兰布和沙漠、腾格里沙漠、毛乌素沙地三面环绕的宁夏北部,奔腾的黄河水哺育出塞上江南的富饶;在蒸发量数倍于降水量的宁夏中南部干旱地区,与缺水息息相关的“旱天岭”“上流水”、与盼水紧密相连的“喊叫水”等地名,饱含着当地人世代对水的渴盼。秦渠、汉渠、唐徕渠……这些流润至今的古渠,诉说着黄土地与水的千年故事。

尽管黄河穿境而过,但宁夏却是严重缺水省区之一。水,无论昨天还是今天,都是制约宁夏发展的关键因素之一。

从人拉驴驮到“活水”入户,从广种薄收到物产丰盈,从缺水而困到有水而兴,一条条“生命水脉”为宁夏大地“解渴”,在新时代为百姓带来希望和幸福。探寻西部干旱地区日新月异的发展密码,以水为证,可见一斑。

人饮告别“驴驮水”

“十种九不收,麻雀渴得喝柴油。”

这是曾流行于宁夏西海固地区的一句俗语。水贵如油,是这片干涸之地的常态。这一区域的人均水资源占有量,仅为全国的1/22。

西海固吃水、用水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未得到根本扭转。据当地老人回忆,20世纪80年代,村民嫁女,头一条要看男方家有没有水窖,然后才看房和田,因为水太珍贵。

63岁的韩生昌去年移民到固原市原州区头营镇福马村,对“愁水”的旧光景,他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在老家打水真受罪!每次徒步两小时,打回来的水却只够用一两天。”韩生昌说,特别是冬天,还得带根铁杵砸冰,担着水走走停停喘一路,风像刀子一样割脸。

为纾解水困,国家、自治区连续在西海固建设供水工程,如20世纪50年代起,修建大坝拦水;20世纪70年代起,大规模打井窖、修集雨场、改造集雨屋檐,用机井、塘坝供水。部分群众用水条件得到了很大改善,但赶上旱年用水依然紧张。

2012年,宁夏启动中南部城乡饮水安全工程,调泾河汛期富余水量以“远水解近渴”。

作为宁夏已建成的投资规模最大、受益范围最广、受益群众最多的民生水利工程,2016年中南部城乡饮水安全工程正式通水后,110余万群众受益,占宁夏总人口近六分之一。

群山环抱间,规模宏大的固原市中庄水库水面如一颗纯净的翡翠,水库一端,一根直径2.2米的管道从山体中陡然伸出,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水流从管道中倾泻而出,源源不断地为水库补水。

这里是宁夏中南部城乡饮水安全工程的主要调蓄水库,总库容达2500多万立方米,泾河水经过数十公里管道、隧道,翻山越岭抵达后,便如血脉般流向下游各水厂,滋养原州区、西吉县等多地群众。

韩生昌虽未感受过中庄水库的震撼,但在家一拧开水龙头便有自来水哗哗流出的好日子,让他和其他村民感慨不已。“水就在锅边上,这在以前哪敢想?”70岁的福马村村民马存明说。

“水到灶头”并非西海固保障饮水安全之路的终点。由于供水管线需穿山越沟,工程点多面广,跑冒滴漏、供水保障率不高等问题相伴而生。而互联网技术的引入,成为破解这些问题的“金钥匙”。

在固原市彭阳县供水管理总站中控室里,记者看到,水源地、联户表井、用水户等信息被集成在一个系统中,各供水环节自动运行调度,全程实时监控。

“以前水网出现问题,我们常要花半天时间在山沟里排查,现在系统会自动提示,还会将位置等信息自动发送给运维人员。”彭阳县供水管理总站高级工程师张文科说。

自从实施“互联网 人饮”新模式,彭阳县农村供水保证率从65%提高到95%,管网漏失率从40%降低到20%。随着这种模式在固原推广,越来越多村子将迎来“毛驴驮水”到“手机买水”的革命性转变。

产业发展“鱼得水”

“贺兰山下果园成,塞北江南旧有名。”改水治水发展农业,宁夏引黄灌溉的历史可远溯到秦汉,且历经沧桑变化从未中断。2017年,宁夏引黄古灌区正式列入世界灌溉工程遗产名录,这是中国黄河流域主干道上产生的第一处世界灌溉工程遗产。

新中国成立以后,在国家的大力支持下,宁夏进一步加大水利开发力度。1958年开建的青铜峡水利枢纽工程,锁住了千古不驯的“黄龙”,结束了宁夏两千多年无坝引水的灌溉历史。据统计,宁夏引黄灌区面积由新中国成立前的100多万亩,发展到现在的900多万亩。

驱车行驶在吴忠市红寺堡区至固原市原州区的高速公路上,一侧不断闪现着如巨龙般的引水渡槽,这些“巨龙”一头连着黄河,一头承载着宁夏中南部地区丰收的希望。自古往低处流的黄河水,通过泵站、水工建筑物协力节节抬升,为旱区送来黄河母亲的馈赠。

水实现“逆行”,亘古荒原引来生命之水。曾是荒凉炮兵靶场的红寺堡区,历经20余年建设,如今已成23万多贫困移民群众的幸福新家园。“白纸上作画”,旱塬上求发展,红寺堡人更懂得“有水才能沙成金,无水唯有两眼泪”。

仲冬时节,红寺堡区新庄集乡马渠移民安置区出产的白萝卜,已成为韩国、日本消费者的盘中餐。“6000多亩萝卜种植基地全部采用滴灌,一亩地的用水指标为240方,如果漫灌一亩地至少得500方,因此滴灌是逼出来的出路。”新庄集乡驻马渠安置区扶贫工作组组长李学忠说,基地年产值约3000万元,每年可为周边6个村1500多名村民带来劳务收入约800万元。

近年来,在枸杞、酿酒葡萄、黄花菜等产业规模化种植中,滴灌、喷灌等技术被广泛使用,为“宁字号”特色产业提质增效注入“水动能”。据统计,目前宁夏农业高效节水灌溉面积已超过350万亩,2020年底,这一数据有望突破400万亩。

农业发展要靠水,工业发展也离不开水,同样须解答好“节约使用,高效利用”这一必答题。

宁东能源化工基地是宁夏工业发展的“一号工程”,也是宁夏高质量发展的“火车头”。为解决其开发建设用水问题,宁夏一方面探索水权转换,将农业领域节出的水有偿转让给工业,所得资金再用于农田水利设施建设;另一方面实施工业节水增效计划,开展节水型企业和节水型工业园区建设,让有限的水资源发挥更大效益。

截至目前,宁夏已累计转换黄河水量1.8亿立方米,协议转换资金超过18亿元,共实施水权转换节水改造项目23个。随着水权跨区域、跨行业的流转,缺水的宁夏蹚出一条农业节水支持工业发展、工业发展助力乡村振兴的水权转换之路。2017年,宁夏成为全国首个通过验收的水权改革试点省区。

生态修复“民亲水”

铺开银川地图,阅海、海宝、丽景湖……不少公园名字中有湖有海;漫步银川街头,悦海宾馆、沙湖宾馆、海天大酒店……名字带水的宾馆酒店也不鲜见;“千里荒边饶灌溉,万家渴壤尽氤氲”“戈壁荒原青草绿,沙窝碱洼杏花红”……宁夏的文学创作中,水总是充满诗情画意。

银川因自古湖泊湿地众多,有“七十二连湖”之城的美誉。而随着城市扩张、围湖造田等,银川湖泊群日渐萎缩。“21世纪初,银川千亩左右的天然湖泊只剩下十来个,且不少湖泊彼此不连通,不仅称不上‘连湖’,有些湖还呈现出枯竭的态势。”银川市水务局调研员张国庆说。

近年来,通过连通扩整河湖水系、修复保护湿地生态、治理黑臭水体等举措,银川市的湿地面积逐步恢复。目前银川市区湿地率达到10.6%,全市面积百亩以上的湖泊达130多个,鸣翠湖、丽景湖、燕鸽湖等被列为重点保护湿地,“七十二连湖”盛景再现。

和银川类似,宁夏其他地区的一些湿地也曾不同程度患上萎缩、污染、退化等“病症”。而近年来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宁夏加大治水、护水力度,让百姓享受更多水环境改善带来的生态福祉。

在石嘴山市,初冬时节,从未在宁夏出现过的疣鼻天鹅首次到访;在吴忠市,一度不见鸟的黄河鸟岛已还湿12万亩,又变成了187种鸟类栖息觅食的天堂;在固原市,“五河共治”让昔日群众掩鼻而过的臭水河成了休闲好去处;在中卫市,沙水相依的独特魅力进一步凸显,游客竞相前来“打卡”。

“河里、岸上处处是景,人心情都舒畅了,早晚到河边散步已成了我们的习惯。”家住渝河边的固原市隆德县居民张进兴说。

百姓获得感是最好的答卷!而实际上,宁夏是以用水的负增长,支撑起经济社会发展的各项用水需求。

“十二五”以来,宁夏人口增加了56万,GDP、工业增加值分别年均增长9.0%、10.3%,用水总量减少了6.2亿立方米,万元GDP用水量、万元工业增加值用水量分别下降59%、42%,这组对比强烈的数据令人振奋。

自治区水利厅厅长白耀华表示,宁夏将持续开展保护母亲河行动、水网升级行动、水利扶贫行动、数字治水行动等,积极探索治水新路径、新方式、新业态,着力构建水治理现代化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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