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辈子有没有为你而拼过命(有没有为一个人拼过命)(1)

你这一辈子有没有为一个人拼过命?

很简单明了的话题,大多数人都没有吧,我们活的像大海的鱼,连大白鲨吞掉的机会都没有,弱小得不值一提,几乎看不出伟大之处。

小鱼就是这样,在人山人海中,她看着陈拓站在舞台上挥着吉他唱着歌,多么熟悉的旋律啊,曾经每首歌她都听过的,因为练这首歌的时候,她就在他的身旁。

不得不提,陈拓很帅,彭于晏吴彦祖的混合体,又有一点小忧郁,正是这样的颜值和气质,许多女生为之痴狂,当然,小鱼也是这样惊叹:

“这么帅的一个人,又会唱歌,还会吉他,就是衣服穿的土气点。”

小鱼刚说完,她的舍友就不开心了:“你懂什么呀,人家这是低调,咱们设计的衣服他还不一定能看得上呢?”小鱼笑着说:“我这就给他设计款好看的衣服,你们等着。”

身为小鱼的好朋友,我当然知道小鱼喜欢陈拓,长得好看的人谁不喜欢,但是只有我明白她那件衣服做了多久,她整日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一针一线地缝补设计,每一块布片都是她的心意,而这些心意似乎也起了作用,陈拓从此在校园里名声大躁,许多商演向他投来橄榄枝,全市都知道某校出了一歌手,潜力无限。

自从陈拓有点名气之后,他慢慢让小鱼帮他设计更多的衣服,小鱼对此当然乐意,为自己喜欢的人多做几件衣服,多幸运啊,只是多熬几个通宵就出来的事,很简单的。

陈拓从此到处演出,小鱼总跟在身后,像新娘身后的跟妆师一样,不起眼但不容忽视,她好像成了陈拓的助理,不管怎样很开心的!

当所有人八卦陈拓和小鱼在一起的时候,小鱼这时却犹豫了,她和现在的陈拓相比,实在太不起眼。他是小有名气的明星,将来会走向更大的舞台,而且许多女生疯狂发来告白信追求,都被陈拓一一婉拒,小鱼担心自己也会同其他女生一样,说出口便意味着故事结束。

“当个跟班也挺好啊,当歌星可比服装来钱快多了。”小鱼有次见到我这样说。

我说:“你知不知道,学校里大家对你的看法是什么,你已经成了全民公敌!”

小鱼说:“我知道啊,我这个人爱迷路,也爱迷失自己,有个喜欢的人便什么也不在乎了。”

当了陈拓的“助理”之后,小鱼和舍友的关系彻底崩裂,她横刀夺了所有人的爱。举个例子来说,仿佛陈拓站在舞台上唱歌,全场嗨翻时,陈拓把自己帽子扔下舞台,所有的女生举着双手拼命地呐喊索求,而小鱼呆呆地站在原地,帽子却不偏不倚地落在她怀里,她与所有人的嫌隙这一刻就产生了。

每当她和陈拓走在校园里的时候,总会引来一帮女生鄙夷的眼神,仿佛觉得小鱼不过就是运气而已,有什么魅力能让陈拓围在她左右。她们没有小鱼动用自己所有的关系为陈拓接商演,改变他的生活状态,帮他实现音乐梦想。小鱼不是一个精于社交的女孩,而为了让陈拓能得到舞台上一次抛头露面的机会,在餐桌上和大腹便便的男人推杯换盏,只是为了那一次机会。

和小鱼相比,有钱有势的女孩多的是,比如院学生会副主席的父亲是当地房地产大亨,这个城市的三分之一商业都有他们家参股,所以在校时,校领导多方照顾,轻轻松松入了党成为学生会副主席,谈到陈拓,她当然也喜欢,曾经她当着陈拓的面说:

“陈拓,只要你喜欢我,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只要你喜欢我。”

“不好意思,我心里有别人了。”陈拓说。

“是不是那个小鱼?”她问。陈拓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陈拓和小鱼在一起准备演出的时候,他们没有多少语言交流。小鱼找各种话题,他也只回一两句单个的字眼,即使这样她还是很开心,不知不觉,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大半年,他们在校外租了一个很大的房子,每天演出结束后,小鱼匆匆跑进厨房做几个菜出来,两个人灰头土脸一阵狼吞虎咽,然后躺倒在沙发上哈哈大笑,这样的日子过得苦涩又幸福。‘’

到了大四那一年,陈拓很少去商演,他总是一个人去学习,准备考上海的研究生,他必须走出这座城市,他的梦应该在更大的舞台实现,这座城只是梦开始的地方。

很快他们的积蓄已经紧张起来,小鱼不得不承接更多的商业合作,参加更多的交际应酬。生活向来艰辛,她已经到拼命的程度,每次借口去洗手间的时候总是狂呕不止,她不敢看见镜中的自己,只要他好,就还有希望,付出了这么多,已经不必回头了。

可是生活总爱和人开玩笑,小鱼脸颊红润微醺着走出酒店踏入黑色的轿车时,远处的照相机正按下快门,捕捉到了这个画面,不到一刻钟,学校的论坛、讨论群就炸开了锅,向来品学兼优的小鱼怎么会白日里喝酒呢?陈拓听到自习室的同学窃窃私语地看着他,他再也不能控制,疯狂地跑回宿舍,发现小鱼并不在,他不愿撕破脸皮,留下便签写道:

生平最恨欺骗,不要再见。

当小鱼看到这张图时,她慌乱不已,觉得陈拓一定会误会,她买了一大堆好吃的提在手里无处安放,等她下定决心必须回去解释清楚的时候,可惜一切都晚了。

当她看到桌子上的便签时,仿佛自己像高考作弊的学生一样,一辈子因为这张纸而被画上了否定的X,再也没有机会辩解,只有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

三四个月考研大限很快来临,陈拓考前十天去他所在的院校准备,第一次来上海这样的国际大都市,他对上海的文化很痴迷,想看看午夜酒吧是什么样,流浪歌手都唱什么歌,他对一切很感兴趣,深夜,他来到旁边的一家酒吧喝酒,在很有情调的场景下,歌手比内地歌手更开放一些,互动形式更多,能引发更多人参与,他好像受到鼓舞,上台献唱一首,又是那首《南方姑娘》:

南方姑娘,你是否爱上了北方

南方姑娘,你说今天你就要回到你的家乡

唱完这首歌,他获得无数掌声,下场后有几个不认真的男孩女孩纷纷过来敬酒:嘿,哥们,唱的真不错,来喝一个。

“谢谢哈,你们真热情。”陈拓觉得这个城市也不算冷冰冰的,至少还有这一群陌生人深夜酒醉一场。

凌晨两点,他挪着慢慢的步子,走到自己的住处门前,突然被一群人挡住去路,先是夺去了手机,然后把身上的现金也抢了去,这下他的钱都在手机里,未来的一周该怎样生活是他最苦恼的地方,幸好已经交足了房费,不然只得露宿街头。

说起来,陈拓没有几个真心朋友,冷漠的表象总是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距离感,即使有朋友,他也拉不下面子去借钱,之前的商演都是小鱼接洽,他只负责唱好每首歌。

现在丢了钱,心情很沮丧,白天只能呆在宿舍里混时间,盘算着自己连回家的路费都不够的时候,这才想起了小鱼,可是,他怎么能主动联系呢?这不是他的风格。

很快就到了考研那天,陈拓即使刻意打扮一番,穿的衣服还是土里土气,加上近来被别人抢了钱,没有好好吃饭休息,一副状态不佳的样子,在现场表演的时候首轮就被淘汰出局,他抱着吉他出门的一瞬望着天空,眼泪就平静地流了下来,没了住处,也没钱,他跑去网吧准备独坐一晚,打开电脑才发现小鱼几天前的信息:

陈拓,加油哦,我知道你可以的!有事情给我打电话哦!我是你的助理啊!哈哈……

陈拓想想自己对小鱼从来没有坦诚地说过爱与不爱,他只是喜欢小鱼在自己身边的感觉,不用太拘谨,无拘无束,而他自己太不自由了,小时候父母离异之后,自己像一个弃子,只有足月的生活费,没有一点亲情和关爱,慢慢地他关上心门,不接纳任何人,直到遇见小鱼,才觉得自己会包容别人,仿佛透进一道温暖的光,不偏不倚,照在他心里最寒冷的地方。

你一辈子有没有为你而拼过命(有没有为一个人拼过命)(2)

看到小鱼这个信息时,他想当初也许是自己的自尊心受到打击,他知道小鱼是被冤枉的,可就是不能忍受全校人的嘲笑,他得挽回自己的尊严,那时候尊严是大过爱情的。

如今他流落街头,想想尊严是什么啊,太在乎尊严只会被饿死,而错过的爱情,还会回头找他吗?他不知道,只简单地回复了几个字。

“我在上海的地下通道唱歌,如果爱过,能带我回去吗?”

小鱼看到消息时,一时间眼泪夺出眼眶,这不是开玩笑吧!陈拓会去地下通道唱歌,这哪是他做的事情,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是宁死也不愿意低头的,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她来不及多想,深夜买了去南方的火车票,一脚踏上去站了一天一夜到了上海。

刚下火车站,手机已经关机,夜幕降临时她惊恐万分,自己是个十足的路痴,路况一点都不熟悉,询问别人多次坐了好多次地铁,坐反然后再坐回来,好不容易出了地铁,又不知道陈拓在哪个地方唱歌,就这样到处询问折腾了几个小时,天气越来越冷,她的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比陈拓还落魄,她在陈拓所在的地方兜兜转转几十个圈,终于驻足一听,还是那首《南方姑娘》,是陈拓的声音,她的泪激动地流了下来。

据小鱼说,她从来不敢一个人独自出门,如果被拐卖,她应是首选。现在想来还很恐怖,虽然对别人来说,不算刺激,但这是她这一辈子的壮举,真的感觉是为陈拓拼了命一样,只是千里的距离,但是她能觉察生命在一点点流逝,如果找不到陈拓,我应该会被大海吞没。

半年后,毕业典礼照常进行,陈拓和小鱼同时缺席,他们穿着学士服去拍了婚纱照,然后在学校的论坛放上这张照片,爱情的尊严一瞬间得到维护,这是陈拓的做法。

“世人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

小鱼说:“还是那首《南方姑娘》吧!”

“好!”陈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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