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名著大隋唐,老乐歪批道短长。看到“裴元庆少年气盛,不服李元霸,力战宇文成都,为什么对他言听计从”这个标题,熟悉隋唐故事,特别是喜欢裴元庆的朋友,也许会想,威风凛凛,心高气傲的银锤太保,对谁会言听计从呢?
其实这个答案也不难找,此人就是程咬金,毕竟老程是书中的福将,他的属性加成决定了,人人都会喜欢他。更重要的是,程咬金又是裴元庆的姐夫,这种现象在我们生活中也比较常见,如果郎舅关系处得好,年轻的小舅子,对姐夫还是很信服的,但言听计从似乎有点夸张了吧?起码说,不会因为这层姻亲关系,让两人如此亲密,那么,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吗?
这就还要从传统评书《陈隋演义》中寻找答案了,老乐此前也介绍过,在那些以程咬金和裴元庆父辈们为主角的故事中,程咬金的老爹程友德,他可是裴元庆父亲裴仁基的“救命恩人”。因为裴仁基曾经为了对付南陈太师,也就是张丽华的父亲,差点被张太师冤杀,靠着程友德天不怕地不怕的特点,才从张丽华手中,救回了裴仁基。而在后来,南陈被隋朝攻灭,裴仁基归顺了杨坚,成为隋朝名将,可是,程友德却选择了以身殉国,只留下了夫人莫氏,带着年幼的程咬金,流落民间。
因此,按照这个逻辑,当程咬金长大成人,并且入主瓦岗之后,裴仁基奉旨,带着儿子裴元庆攻打瓦岗山,他当然不知道对方的混世魔王,是自己昔日好友,救命恩人程友德的儿子。程咬金也不知道裴仁基的事儿,但最关键的还是神勇的裴元庆,这个小伙子太过出色,毕竟人家在隋唐主线小说里,排名天下第三,所以为了收服裴元庆,裴仁基全家归顺瓦岗,自然也是必然结果。随后,程咬金娶了裴仁基的女儿,做了裴元庆的姐夫,而在大家交流的时候,裴仁基也必然知道,这个女婿跟自己原来有那么深的渊源。否则的话,就算程咬金是瓦岗之主,但以他那副尊容,裴仁基也未必甘心嫁女吧?
同样,如果没有程友德的因素,裴元庆又怎么可能对姐夫那么言听计从呢?无论是在军中的正常作战,还是裴元庆在学艺中,屡次意外救助程咬金,砸跑一众敌人,裴三公子都表达出了对这位姐夫的足够顺从——要知道,强如李元霸和宇文成都,裴元庆都是不服的,这就更加看出老程的本事,独步隋唐。
当然,这些故事不过都是民间艺人的杜撰,而且实话实话,从故事诞生的时间顺序来看,程友德对裴仁基的救命之恩,应该是在程咬金娶了裴仁基女儿之后,才补充进整个小说系统的,而这一切的基础,其实都与裴元庆的神勇和人气有关。但在逻辑上,一切都解释得通,由此也更让我们佩服,老艺人的智慧和讲故事的本事。套用现在一个比较流行的概念,当全世界都在大炒各种“宇宙”的时候,我们为什么不能讲出一套完整的“隋唐宇宙”的故事呢?而在隋唐宇宙的大背景下,不同版本的细节差异,不也可以划分成不同的“编号”吗?何必要拘泥于一根故事线索呢?近一步说,程咬金的妻子,裴元庆的姐姐,究竟是叫裴翠云还是裴翠翠,很重要吗?别忘了,历史上真正的程咬金,他的夫人姓钱不姓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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