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的书写性一定是笔法、笔势、笔意的统一体,三者环环相扣,缺一不可,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书法就是写字的技法?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书法就是写字的技法
书法的书写性一定是笔法、笔势、笔意的统一体,三者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袁昂在《古今书评》中说:王右军书如谢家子弟,纵复不端正者,爽爽有一种风气。”
他把王羲之书法比作如谢家子弟的“不端正”,仍不失风度气骨,而把王献之书法看着是“心气高”,却不失整体气质。袁昂的比喻是为“笔意”,而并没有讲到具体的笔法和笔势。
同样道理,孙过庭的“平正、险绝”论同“不端正”说;而项穆等评王献之书法为“破体”亦与“心气高”是异曲同工,都是从字形体态特征之形质角度出发,没有进一步分析到产生此“意”的条件或者说笔法、技法。
这其实是后人解读传统经典书法的“套路”,比喻、拟人、拟物、夸张等。最为典型而又有影响力的当属“神采论”。
譬如,评价“二王”书风,多认为“二王”开神采、意象、意境、气韵等先河,是以意取胜的帖学宗师级领军人物,今人许多书法理论家也遵循这一“俗成”,多从“意”、“趣”角度解读书法。
其实,与产生书风并与之匹配的笔法、笔势才是关键。
而现在又有一种倾向,谈及笔法,往往又脱离书风,单纯而机械的从点画、结体解构中剖析,这种分解动作教学,过度的解读反而使得简单明了的笔法,无形中被蒙上一层厚厚的面纱,使得笔法云里雾里,更为玄妙。
我们要是能比较客观的将笔墨技法还原到原始的书写状态,就像如今的视频一样,显现出书家书写时的用笔状态,那无疑对真正了解古人笔法以及产生的笔势、笔意将是莫大帮助,同时,也使得对书法评价机制更为科学合理。可是遗憾,我们做不到。
所以,当我们从留史的作品中去解读一件作品时,不能就是论事,不能就点画论点画。我们也不需要过分强调渲染政治背景、社会生活等,我们往往评论“二王”书法,总是带上魏晋士大夫阶层的精神向往和笔墨寄情的心性追求。其实,作品的气质、或说神采,单纯的线质、简单明了的点画笔法走向,以及由此产生的笔势、意趣、自有规律可循。
这个规律在“二王”之前就存在,近年来大量文物出土,其中不乏文字发现,简牍帛书等原汁原味的古文字,我们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古意盎然,更为重要的是让我们看到了清晰的汉字演变发展规律,以及凸显出原始文字纯自然的书写性。
这种纯自然的书写性,虽然还不具有严谨的书写法则,倒也蛮有情趣,这点即便在当下也不失为一种境界,值得借鉴。譬如楚竹简就是比较典型的代表,我们看到的一种率性而为、自然天成的书风与之匹配的单纯笔法以及所产生的意趣是一体的。有人将这种无定法的书写性书法归为“民间书法”、“账房先生”书法。这些观点只能说相对而言,并不意味是此类作品低人一等。
与之相对应的官方颁布的统一体书法、以及钟鼎文、石刻、碑刻等,恰恰是因为有“二次”加工的缘故,导致了文字书法书写性的丢失。有观点将缺失书写性的此类作品总结出“金气、石气等。其实,缺损了书写性的所谓“金石气”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笔法,而是“笔意”了,而这种笔意是一种天然之美,并不是人为之功,我们刻意模仿,不可过度,否则,离书法的书写性笔法越来越远。
因此,我们可否这样认为:真正笔法归根结底是没有被程式化、格式化、官阁化的;是以文字为体、顺意随心的、一种成熟的、约定俗成为规矩的书写性。它以自然为第一属性,释放机械的、模具般的、刻板的固化,回归到自如书写状态,即为书家心手合一的书写状态。此书写性之笔法可谓“心法”。
我们解读蔡邕的《笔势论》、以及钟繇、张芝等作品,他们已经将古书法中的自然书写上升到了“心法”。“二王”时代,“心法”已成为今体书法的灵魂,完全成熟、成体系,可以说是奠定了书法笔法的标准定义。
沿着这个思路延续唐宋元明清,“心法”基本原则没有变,这正如赵孟頫所言“用笔千古不易”。
但是“笔势、笔意”皆因时因人而异,笔墨当随时代,代代有发展、有拓展、有新意。“我书意造本无法,点画信手烦推求”,说的就是“笔意”,而并不是说书法无法。完全依靠手、指、腕,手、心、脑,心手一体、天人合一的自然运动来书写,也并非是脱离文字本体约定俗成的法则而随心所欲地书写。
所以,我们是否可以这样认为:书法的笔法决定了笔势的精度和力度,决定了笔意的纯度和高度。而任何无视、轻视、抛开笔法、笔势以及笔意的联动法则,而所谓的重性情、重表达、重形式、重视觉效果的以“造意”取宠,以“式新”取胜,以“玩耍”取众,都是“矫情巧设”、故作姿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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