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有十五六岁对男女之事蒙蒙胧胧,跟着小姐神情的变化,也兴奋不已,乐此不彼,这叫少年不识愁滋味,未赋新得强说愁。 正在四人各怀心思时,忽然梯口黄影一闪,出现了一个身着黄衣的老界,装束怪异,与周月、周星一样,不用说,这就是三怪中的老大:周日。 怪就是怪,好生的楼梯不上,飞纵上来。 周日刚一现身,周月和周星立即放下鸡腿,站起来同声道: “大哥,快来吃鸡喝酒!” 周月回头大声叫道: “小二,快送一只大鸡和一坛酒来。” 小二应声,不一会“蹬蹬蹬”送了上来,因为目睹过周月将人从窗户扔到街上,哪还敢怠慢。 黄天虎想,原来三怪个个吃鸣!小二真像我的奶妈王额母虎,打打几下就服服贴贴,想到这里,嘴角浮出一片笑意。 忽然又不由自主地望着角落的美书生,那书生正举杯沾唇浅饮,神情悠闲从容,俊面含水地着着黄大虎,两人眼光撞了一个正着,书生马上俊面绯红。 黄天虎差点哈哈大笑,那有如此害羞的男人,对他圆睁虎眼,作个凶相吐着舌头吓吓他,那书生忽而格格一笑,别过脸去。 尽管脆笑很低,但听在黄天虎的耳朵里妙不可言,心道:这么好听,这书生是唱戏的。 黄天虎不由痴痴地望着他,那书生一回头,黄天虎痴痴地看着他,以为看出他的什么破绽,给他一惊,可再看,发觉黄天虎的眼里那么无邪的单纯,黑白分明的虎目不含一丝尘世杂念,纯粹是一种恶作剧的好玩。 难道他不食人间烟火?要么不谱世事,哪有这么超凡脱俗的少年! 世事在他眼里如一张白纸,他的眼光永远是真诚和无邪的。 看到这一点,那书生不再署羞,反而感到特别的可爱可亲,于是一呶嘴,伸出葱指指指三怪,眼睛调皮的一眨一眨。 黄天虎露出虎牙一笑,点点头,竖起大拇指对书生翘了两翘。 也不知是说哥俩好,还是说你真美。 回过头看周日微一点头,扯张椅子,大刺刺地坐下,道: “来,我们兄弟三人喝一杯I” 周月道: “大哥,这叫岭南三兄弟,煮酒论英雄。” 周日嘿嘿怪笑,怪眼一翻一扫道: “我们兄弟三个,哪个不是英雄?还要煮酒来论,来,干!”说完脖子一仰,咕了一大口,酒坛的酒从嘴角滴滴咯咯地掉在桌上。 周星低声,样子诡秘道: “大哥!情况怎么样?” 周日脸放红光,左手在大腿上一拍,右手指着周星叫道: “嘿!三弟真是孔明再世,张良再生,果然不出你所料!” 黄天虎心想:这三人怎么都是一样的货色!互相吹捧得如此自然。 周星和周月赴快拉动椅子,坐拢,一脸相询之色,周日接着道: “如三弟所料,黑白两道上的知名高手几乎都来了,连点苍派掌门‘无影剑’方德胜和两位师弟‘云中剑’吴浩、‘随形剑’孔亮,以及青城派掌门‘霸王纵胡大海、‘西天五杀’‘屠龙门’掌门人‘圣手屠天’谢苍天,甚至连‘六合神教’的正副教主‘阴阳脸’史百川与‘煤血淫狐’白玉媚率教下的四大护法和六大堂主都到了----还有许多尚在途中,这次真是盛况空前。定会热闹非凡。” 三人听“岭南三怪”老大周日这么一说,全都大吃一惊。 天啊!这不是开武林大会么。 柳红燕秀眉紧锁,心想要夺回我父亲的藏宝阁,除非打败各派高手,否则,简直比登天还难。 周星摇着头接周日的话说道: “武林黑白两道及各派高手云集摩天岭,早在我神机妙算之中,我想不但热闹,而且是一次武功与计谋的较量。” 周月兴奋道: “凭三弟的计谋,合我们兄弟的神功内力,试看天下有谁能敌!” 周星看了看周月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反而语调一暗道: “两位哥哥,尽管如此,但我们这次不远万里来到摩天岭,一定要慎重行民不要着了老魔头的道了。” “岭南三怪”数三怪周星最有心计,老大和老二向来对他言听计从,所以遇到什么大决策,都得靠周星拿主意,碰到棘手的事惰,由周星安排应付之策,然后再由老大周日带头行动。 见周星面有忧色,老大周日忙俯首急道: “我们兄弟三人总不能看到‘玄魔秘芨’落于武林鼠辈的手里吧?” 周星嘿嘿干笑道: “怎么不夺,虽说我们兄弟三人武功己出神入化,傲视天下,但‘玄魔秘芨’所载的都是旷古绝学,这样的奇书,我们兄弟三人不夺,谁夺?!” 大怪和二怪登时来了精神,红光满面,脸成猪肝色,周月问道: “那我们应如何行动?” 周星压低嗓子向大怪和二怪低下头,贴着耳。 黄天虎却听得一清二楚,仿佛三怪伏在自己耳边说话一样,只见三怪极轻声说道: “我兄弟三人应见机行事,不见兔子不撒鹰,不到关键时刻不要冒然出手,先隐伏一旁等老魔头显身。 周日趴在桌上点头道: “对,对,对三弟高见,我们要见机行事,乘虚而入。” 袁一鹤看三怪真刀真枪的干过,知道三人武功自成一家,可谓莫测高深,尽管有些吹捧说大话,不过也颇多心机,不可轻视。 而黄天虎心里却不这么想,江湖人也真的狡诈百出,如山上的狐狸,真不知这些脑袋成天装着什么,机关算尽,年纪一大把,还你争我夺,自鸣得意,真是无聊。 懒洋洋地回头看书生。 ‘哼!”人已不见了,桌上还剩下一大半菜。 黄天虎大吃一惊,凭他现在的内力神功,稍有风吹草动,他就知道,怎么这书生走得无声无息,神不知,鬼不觉,显然是乘大家凝神听三怪谈话,从窗户溜走的。 真是匪夷所思。 柳红燕见黄天虎面露惊异之色,以为他是听到三怪谈什么话所至。 因为三怪低下声附耳说话,她功力不能听到,只断断续续地听到周星说什么鹰、兔、隐一显身什么的,心想,这谈话肯定与藏宝图有关,等一下再问虎哥哥。 三怪吃完三只鸡,喝于三坛酒,谈些江湖上孤男寡女的艳事,然后站起身拿着钢叉,傲然向外走。 店小二忙站在楼梯口,点头哈腰道: “三位大爷,你们的饭钱已算好了-----一共是--” 三怪立在楼梯口,大怪在前面鼠眼一翻,嘿嘿怪笑道: “小鬼,一共是多少?” “大爷,一共是一两三钱! “好,给你!”大怪伸过手去。 小二忙双手捧着,突然大怪手一扬,只听见“啪啪啪”三耳光,接着店小—“啊”的一声从楼梯摇了下去。 大怪叫道:“一两三钱,给你三耳光,老子三人从岭南到这里,还不知服帐啥样,找老子要饭钱,简直荒唐” 三人昂然下楼,大怪还一路愤愤架梁不休,似乎那伙计犯了一个大错误,一个不该犯的错误。 黄天点最看不惯这些所谓的武林高手强制耍蛮横,但看到小二那欺软怕硬的奴才相,心里也感到坦然。 柳红燕也有同感,娇声道: “奴才该打!” 再一看桌上,五斤牛肉果然吃得精光,两坛十斤装的酒也喝得滴酒不剩,心想:你也真能吃能喝,可惜就是没留意他吃几碗饭,突然问道: “虎哥哥,你吃了几碗饭?” 黄天虎一愕,旋即明白。心想:怎么这么认真较劲,忽然满脸委屈道: “完了,完了,我自己把自己罚过头了,不知不觉吃了六碗,怎么办,怎么办!” 三个女孩被黄天虎的怪相逗得掩面大笑。 袁一鹤一摸虎儿的肚子笑道: “嗯,不多,至少还可以装上十来碗!” 柳红燕惊道: “我才不相信呢!” 黄天虎一摸肚子道: 不信你来摸摸!” 柳红燕拍了一回叱道: “油腔滑调!’说着将脸别向一边。 黄天点连忙学着小王刚才的样子,点头哈腰道: ‘柳大娘,你五人的饭钱小的已算好,一共是二两五钱!” 柳红燕“扑嗤’一笑,扬起巴掌叱道: “好,给你这二百五个耳光,大娘从----”,“啪”的一巴掌,真的打在了黄天虎的脸上,这倒真出柳红燕的意外,她只是作个样子的一挥手,并不是真的想打黄天虎,只要他稍稍一闪就不会,谁知黄天虎反而将脖子一伸,送上来打了一耳光。 吓得柳红燕赶忙缩回手,虽打得不重,但颇为心痛,连忙上前拂着黄天虎的脸道: “虎哥哥,没打着你吧!” 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因为事出意外,柳红燕情急之下才有此举,忽见黄大虎闭着眼睛作沉醉状,才知道黄天虎是故意作弄的,手一挥,“啪”的一声,黄天虎“哎哟”大叫,这一次才是真的一耳光。 柳红燕退回去,叫道: “小二,算帐!,’ 付了银子,带着窃笑的阿翠和阿兰头也不回地进房,将捂着脸的黄天虎和愣在一边的袁一鹤留在那里 第二天天刚放亮,五人结了账,出了“醉仙楼”走出青石镇,立即放开脚程,沿官道向南得掠。 一口气奔了十多里路,五人才放慢脚步,袁一鹤一面前行,一面用手指着前面说道: “孩子们,前面不远处就是通往怀县的小道,我们可以由那条路去怀县,去那里歇一歇顺便买些干粮,然后夜晚赶到摩天岭见机行事,怎么样?” 柳红燕俏眼一望黄天虎笑道: “我们全听袁伯伯作主!” 黄天虎一摸脸道: “燕妹,到怀县,你可得给我买张膏药!” 柳红燕一板脸道: “你昨晚叫我什么来着?” 原来柳红燕还在生黄天虎昨天叫她“柳大娘”的气,唯有这句话让她还记恨在心,其他的倒全忘了。 黄天虎故作惊讶之色道: “没叫你什么,我只是尊称你为柳家大姑娘!” 柳红藏还是板着脸追: “怎么个大姑娘?” 黄天虎连忙道: “哦,我错了,应该是柳家的小姑娘!” 柳红燕嫣然一笑道: “贫嘴!” 谈笑之间,五人已上了小道。 时值四月中旬,春暖花开,小道芳草夹径野花缤纷,草长驾飞,柳红燕俏脸生春,满脸春色,黄天虎见她生气的样子真是可爱无比,心动神摇。 柳红燕见黄天虎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更加满面娇羞,小声嚷道: ‘有什么好看的!” 黄天虎痴道: “燕妹你真好看,” 柳红燕哪里听到人这样赤裸裸的称赞,神情扭捏大署,俏脸鲜红。一时语塞,但心里在就像喝了蜜甜到了心窝里。 忽然,五人都听到一阵圩听的驾铃声。鸳铃脆响,五人都慢下脚步,掉头望去。 黄天虎看到一匹红得像火的宝马驼着酒楼上的美书生疾驰而来,大惊叫道: “咦,怎么是他!” 柳红燕抬起头,仰着脸道: “谁啊?” 话音刚落,眨眼之间,红云已到跟前。 五人眼前一亮,昨晚相貌清秀的美书生骑着一匹红马电掣而来。 马到五人跟前时,书生玉手将马疆轻带,那马驰得正欢,没想到主人要它停下,墓的一惊,一声龙吟般的长嘶,两只前蹄人立而起,落地后四蹄位立地上,纹风不动,昂首竖耳,神骏无比。 柳红燕和袁一鹤及阿兰、阿翠这才看清,柳红燕脱口赞道: “好马!” 确是一匹好马,浑身赤红如火,从头到尾没一根杂毛,马的脖子上系着驾铃,叮当悦耳。 马好人更俏,马上的白衣美书生,英姿飒飒,却像女儿一样风姿绰绰,如临风仙子,把他比作仙子更贴切。 因为他秋波流转,面颊潮红,也许是骑累了,鼻尖冒出了细汗,看见了他,妙目发出愉悦的光彩,嫣然一笑,这一笑,却尽现女儿的妩媚之态。 人说宝马利剑配英雄,来人分明是个女儿态嘛! 袁一鹤毕竟是成名江湖多年的前辈,见多识广,一看就知道这美书生骑的是一匹武林至宝—一血汗宝马。 相传它是一匹千年龙马,后被易水侠士荆柯擒服,才在中原繁衍后裔,百年才有一匹,这年轻的书生从哪里得来的宝马? 春风吹拂,黄天虎鼻子一皱,心一凛,空气中的味道太熟了。 对,错不了,是那股稍纵即逝的幽香,还有那一晃而过的白影,这幽香独特,是一种女孩子的体香,黄天虎已将这幽香铭刻在心,久久不能忘怀。 黄天虎怔怔道: “姑娘,你--你--鹿口山--” 这话谁听得懂? 但美书生听得懂,花容失色,俊面鲜红,水汪汪的大眼睛秋波一掠黄天虎,望着别处,心道:他怎看出来的。 柳红燕和袁一鹤经黄天虎这么一点拨,再一细看,细皮嫩肉,脖子颀长、白嫩没喉结,分明是一个美女坯子。 柳红燕心想:我怎么没看出来?转向黄天虎,见他痴痴地看着人家,明知别人是女孩,还那副馋样子,心里的气,但又不好发作,故作无所谓的问道: “虎哥哥,你怎么看出来的?” 语调平静,但心里却惊涛骇浪。 黄大虎回过神来: “燕妹,就是她抢去了我另一只‘百毒金蟾’的。” 那假书生突然格格笑道: “那‘百毒金蟾’头上又没刻虎哥哥三个字,怎么是你的,已被你吞了一只,还不满足,好大的心!” 说的倒也是。叫黄天虎插科打浑还不错,但与人论理那就不堪一击,因为他十八年来还从未与人争执过,黄天虎不可能与她逞口舌之利的,只好说道: “你怎知我好大的心!” 柳红燕担心又冒出一句“你又不是摸过”之类的难为情的话,忙道: “姑娘,怎么称呼?” 假书生一瞥黄天虎,飘然下马,挨着柳红燕,相视拉着她的手示热道: “姐姐,我叫叶青青,今年十七岁。” 真是奇怪,两个女娃皆长得国色天姿,像相识很久,亲热无比,拉着手,美女惜美女的互相打量。 柳红燕浅笑道, “那我得称你为叶妹妹了,我叫柳红燕。” 叶青青满脸欣喜道: “燕姐姐儿你就叫我青儿好了。” 两人低眉浅笑,款款而谈,一会儿就姐姐妹妹地称呼过来。把其他四人晾在一边。 柳红燕忽然道: “青儿。你长得貌如天仙,怎么扮成一个书生了来,让姐姐还你女儿貌,吓虎哥哥一跳,让他见识什么叫倾国倾城,羞花闭月。” 说着动手去解叶青青的秀发。 柳红燕想到黄天虎的馋相,马上生出过反心里,难道我就比她差,让我俩站在一起,比比看,让你看个够。叶青青倒没想到这上面,但女孩家心就是敏感,她感到柳红燕话里含着醋意,听出一股醋味,她心里反而高兴,口中却道: “燕姐姐,你在拿小妹开心,跟姐姐比,我可差远了”

两人白天黑夜形影不离(两人也有十五六岁对男女之事蒙蒙胧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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