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岁月的野果(让我们丢掉的不仅仅是味道)(1)

农场主

第196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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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发动战争普通百姓该怎么做?”相信最近很多人都从大众媒体上看到过这个话题,很多博主也给了一些主观分析,每个分析都提到过一个观点“战争爆发,农村地区要比城市安全且好过”,原因有二。

一是,敌人攻打的目标大多是城市;二是,在农村多少有口吃的。

从战争的效率来讲,第一条肯定是对的,第二条也没错,但是有口吃的先决条件是拥有粮食储备和正常的耕作,当战争来临供给短缺或者中断,农民怎样保持耕种?

“老种子”三个意义非凡的字眼,又出现在了梅子的脑海里,每年至少一篇关于老种子的文章,哪怕文章不够全面,观点老旧,必须雷打不动去表达,是我自己给自己立的小规矩。

这个小规矩已经暗暗实行了3年,只希望躲在角落的老种子,每年都能被一些人记得,有些事就慢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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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法律干倒的老种子

《新语》中讲“民人食肉饮血,衣皮毛,至于神农,以为行虫走兽,难以养民,乃求可食之物,尝百草之实,察酸苦之味。教人食五谷”。

公元前一万年,人类意识到可以保留收获种子的一部分,以便在下一年重新种植。

而自从有农业以来,人类已经改造了大量作物,用以满足我们的需求,同时扩张它们的生存空间。

通过育种和人工选择,也已经驯化出看似无限多样颜色、性状的作物。

只是,这种驯化在20世纪下半叶发生变化,一些农业综合企业开始培育种植新型种子。实验室里生产的杂交种子具有更好的效益,可以更好地抗病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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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从某个角度来说,新型种子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它们与传统种子作物有个完全不一样的地方,你能留种,农民必须每年重新购买种子。农民乐于购买这些种子,新的农作物逐渐遍布扩散到各地。

同时制定了法律,在保证种子质量的同时保护买卖双方。

法国1905年颁布第一部农业领域防伪服务法律,1932年建立《植物新品种目录》。

其中注明的品种只有在专门的农场和市场,才有权种植和销售,农民开始被迫种植种子公司的种子。

欧洲的《植物新品种目录》创建于1970年,直到2020年6月新品种保护法还在限制家庭园艺和个人菜园的品种选择,禁止播种未经注册的食用植物品种。

理论上讲农民可以种植使用自己的传统品种,但你必须把这个品种列入品种目录。

而把自己的品种列入目录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浪费时间和金钱,所以很多农民放弃自己的种子,购买种子公司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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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这样的做法有些流氓,但是法律之下众生皆平等。

所以到1980年,法国当地小麦品种几乎消失殆尽,在1800万公顷的农作物中,传统品种仅占2000公顷,占作物总面积的0.01%。

这种种子本身的变化和制度的变化,导致了传统作物品种的流失,在过去50年里人类以前培育的绝大多数品种已经灭绝。

也许法国具有特殊性,但是很多事情其实只不过是过程不一样罢了,其造成的结果大致相同,可能适用于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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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肚子比卡脖子更可怕

作为全球第一大农产品消费大国,中国很早就成为了这些全球各大种业集团的竞争高地。

率先在中国种子市场发力的是孟山都,自20世纪二十年代孟山都首先用糖精敲开中国的大门后,其香兰素、香豆素和阿斯匹林等产品也随后进入中国市场。

潜伏只为了更好的出击”,1992年,黄河和长江流域棉花主产区发生棉铃虫灾害,最高减产到80%。作为中国出口创汇支柱产业之一的棉纺织业受到严重影响,这给孟山都带来了机会。

1996年11月,孟山都与河北农业厅下属的河北省种子站以及美国岱字棉公司合作成立了第一个生物技术合资企业,第一次将保铃棉棉种带入中国市场。仅2年时间,孟山都就已垄断了中国棉花市场份额的95%。

紧随其后的是先正达,依靠种子的品质特色、经营优势、市场开拓能力,先正达从上世纪90年代进入中国蔬菜种子市场,到了2010年,先正达等跨国种业巨头生产的“洋品种”已占中国蔬菜种子50%以上的市场份额。

当然,还有在中国玉米种子市场掀起波澜的杜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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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中国种子贸易协会发布的报告,2018年我国进口的农作物种子有7.2万吨,进口额4.75亿美元,其中蔬菜种子进口额2.28亿美元,来自近50个国家和地区。

中国国内目前大量种植的番茄、洋葱、茄子、胡萝卜、辣椒、西蓝花的种子都是高度依赖进口。

与发达国家接近百年的种子产业化发展相比,中国种业20年的发展历程只能算刚刚起步,压力可想而知。

值得欣慰的是,近年来最高层对种子问题也越来越重视。

自从2013年开始,海南的“南繁硅谷”建设开始进入快车道。中国种业改革的“四梁八柱”已经搭建起来,以企业为主体的商业化育种成为共识,种业发展的活力正在被激发。

卡脖子可能是一时的,但是饿肚子可能影响几代人,我们这一代如果不能有实质性的改变和进步,那么把关于老种子的保护意识一起来也是一种莫大的进步。

一切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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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每一位农业人来说,种子都是我们绕不过的话题,那么,我们到底能实实在在做一些什么,梅子有些抛砖引玉的想法。

通过老种子把消费者、农业媒体或者平台、农场主链接起来,去保护一些老种子。消费者去收集或者提供老种子,媒体平台搭桥,农场主们免费提供适合种子生长的土地,播种收获,把老种子传承下去。

也许很多事情讲起来很简单,做起来难,因为我们需要找一个能够被人认可的意义,希望这个能被认可的意义更早出现。

你怎么看待老种子保护,我们一起讨论,欢迎留言!

参考:澎湃新闻 财经无忌

编辑 | 梅子

排版 | 小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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