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荒城纪》即将是在本月5月18日开映,我的一个朋友莫争先生在其中担任编剧的角色,我经常跟他开玩笑说,你要加油啊,北莫言,南莫争,中国还差你一座诺贝尔文学奖了。严格来说,现在中国搞文字工作是很辛苦的,基本没有什么前途,写得深刻一点吧,即使是莫言先生也很容易被黑。但即使在这样艰难的条件下,他还是奋笔疾书,写下很多非常好的小说,他的格言是,即使口袋里所剩的钱不多,永远都会有一张机票的钱。因为这种豪放不羁的武侠情怀,现在,他去拍电影了。
《荒城纪》讲述了发生在民国年间的一段往事,以新社会运动为背景,展现了与当地宗祠文化的冲突,主要从人性的角度刻画展现,是一个有情怀有品位的文艺影片。简单一句话,因为修建“礼义廉耻堂”和“李忆莲祠堂”引发一个的可歌可泣的故事。表面上是发生在民国和农村的冲突,但作者在情节和对话上捉摸的很透,看懂的人乐在其中,看不懂的人也可乐在其外。虽然现在不是一个注重道义的年代,比如你跟川普先生讲这些大概他都听不懂,但作为一个中国人,还是需要把握住中国一个内涵性的东西。比如寇白门,在美国就是傻大姐一枚,但在中国却是展现了比男子更清澈的风骨。当然写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抱怨一下,《荒城记》可能真的不如《寇白门》讨喜,尤其是5月18日的档期,很难与《复联3》正面抗衡,但电影也就是这样,拍摄除了商业利益外,还是有很大的艺术价值的,虽然这一点现在基本被人遗忘了。
莫争自述一:
2017年12月。暹粒郊区靶场,柬埔寨。
“要玩手榴弹吗?”一脸彪悍,显然雇佣兵退伍的老板用英文问我。
我看了不远处,正扛着M4冲锋枪的徐啸力导演一眼。
“给我一把AK7吧!”我冷酷地说。
“BANGBANGBANG……”我疯狂地按动扳机,子弹稀里哗啦钢镚儿脆地掉下来。不远处的靶子一个个被打爆了。
他们说我枪法很准,其实,我看人的眼光更准。
那时是我们的低谷,因为电影迟迟没有拍摄,辗转奔波,弹尽粮绝,我已经完全崩溃了!
如果给我一个手榴弹,我真的可能炸死现场的所有人。
莫争自述二:
有一天,来了一个马来西亚的基金公司,准备投我们的电影。那个基金老大一直拽着我,用闽南语热情地说:我跟你拱啊!我们是咱厝人啊,我爷爷是闽南人。我刚投了恒业,对你们也很有兴趣。
我闭紧嘴,一句话也不敢拱,低头夹崩。
后来,马来西亚人没有投我们。难道是因为我不会说闽南话吗?
莫争自述三:
我们辗转东南亚,什么老挝、越南、缅甸、尼泊尔都转了一圈,最后到了据说最省钱的柬埔寨,手头的预算也花光了。
徐啸力就把朝阳区二环的房子和保时捷Panamera卖了,大家咬紧牙关撑一撑。我最穷的时候,连共享单车的押金都掏不出来。
我曾经认识一个电视剧导演,一直说要卖了房子和我一起拍长片。后来,他一个电影都没拍出来,房子却买了三五套。最近,他打电话给我:莫老板,买房吗?报我名字打折。
打骨折吗?我恨铁不成钢地挂掉了电话。
这片子确实拍的很不容易,不见得有多好,但肯定不会太差,希望能成为中国电影的一股清流吧,正如他的名字,上善若水,善利万物而莫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