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呀,这里是SeeU班长。
还记得小时候,班主任最常和我妈妈说的一句话是:
“这孩子挺乖的,就是上课老是走神,盯着窗外不知道想什么东西。”
发呆这个“老毛病”陪我走过了整个童年和大半的青春期,直到后来学业愈发紧张才不知不觉地“治愈”了。
进入移动互联网时代后,各种娱乐信息占据了所有碎片时间,一时之间居然想不起上次发呆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喜欢发呆吗?你还记得上次发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吗?
今天我想和你,一起发发呆——
我有过一次接近行为艺术的发呆行为。
除了医疗工作者,在身体完全没有任何需要检查或治疗的情况下,你会在医院停留吗?相信99%的人的回答都是,NO。
然而我做过。在取完入职体检报告后,我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静静地发了半个多小时的呆。
那时正是4月份,国际上战火突起、我所在的城市刚经历过一轮全城封控,万事百废待兴。
彼时的我在年底经历了裁员,本来计划调整好状态再重回职场,却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打得措手不及。
“金三银四”里投出的简历如石沉大海,面试邀约寥寥无几,每天一睁开眼睛就在为不稳定的生活感到痛苦和焦虑,徘徊在抑郁与崩溃的边缘。
可是那天,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发呆的那段时间里——
我看见一个年轻的妻子对着一张报告单傻笑不止,丈夫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她,却同样忍不住为一个新生命的到来而感到欣喜。
我看见一位年迈的老人在家人的搀扶下,如新生儿蹒跚学步般,在洒满阳光的草地上缓缓前行。
我看见来来往往的人们或是愁容满面,或是平静祥和。在这里,所有人都褪去了在社会上的重重身份,只是作为一个热爱生命的人类活着。
多么简单,多么朴素。生命还原了它最原始、最赤诚的模样。
在“发呆”的这段时间里,我能清楚地感到阳光与时间在身上缓缓流淌,而体内那些迷茫与不安,好像也在这个温暖的春日里消融了。
尽管后来和朋友分享这次体验时被亲切地关怀了一下精神状态(朋友原话:?你有病?),但也有的朋友认为,这样发呆是一件非常“酷”的事。
无他,只因她也是个发呆爱好者。
近几年“心流”的概念特别火,而她进入发呆的“心流状态”时可以做到“物我两忘”,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不做别的,只是发呆。
她的男朋友一度非常不理解她的行为。他无法无所事事地坐上一整天,认为哪怕不想浪费时间在刷视频、打游戏等娱乐行为上,也可以选择看书、看电影等方式消磨时间。
然而她非常认真地回答道:可是那样的话,我的时间就不专属于我自己了啊。
你是否做过这样的想象力训练:给出两个毫不相干的单词,你需要通过相关的联想把两个单词联系在一起。
比如:马车、鸡蛋。你可以扩展为“马车→马→动物→鸡→鸡蛋”,也可以扩展为“一位英国绅士坐在马车里,马车行驶在马路上。这时马路的转角出现了一个卖鸡蛋的少女,绅士的马车将少女的篮子撞飞,篮子里的鸡蛋碎了一地。绅士和少女因为这次意外开启了奇妙的邂逅……”。
如果说这种训练是有头有尾、端点对端点的思维线段,那么发呆状态中的胡思乱想,则是一场没有终点的思维漫游。
这是一处不需要与任何人共享的空间,我们给自己构筑了一个宽广无垠的宇宙。
在这个焦虑的年代,毫无功利性的行为似乎总之被定义为“浪费时间”。久而久之,一个人坐着胡思乱想反而成为了奢侈的享受。
也难怪她总是幸福地感慨:“我真的,太喜欢发呆了!”
我曾经有过一个非常不切实际的愿望,约几个好友出来,在海边,在天台,在看得见日落的地方,不看手机,不说话,只是发呆。
当科技使人类的衣食住行越来越方便的时候,追求简单的生活方式却越来越难。
在“效率至上”的当下,或许我们可以试着走得慢一点,等一等还在路上的心灵。
如果你觉得累了,不如放下手机走出房间——
我们一起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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