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河坝外面的梨园不是太大,但也有一百多棵梨树呢,这个梨园紧贴着庄子,梨园的东南角还盖了一个小瓦屋,大概是看梨园的人住的吧我和大雨骑着车子下了公路,顺着一条小沙石路赶往梨园区梨花真美啊,白的,粉红的,近看,一个个梨树枝像一条条彩色的飘带,远看,满树的梨花像一个硕大的盆景,整个梨园就是一个大花园有风吹过时,整个梨园像是在群体舞蹈难怪我们在河边的草地那都隐隐闻着花香呢大雨放好车子,随手折下一枝放在鼻子前,一个个粉红的花朵将他的脸也映照的鲜艳无比了,大雨说:“三月看桃花,四月望梨花,真不假啊”我说:“我们再折一枝,给吴大芹也带上吧,让她在家里画梨花”“那给李小花也带一枝吧,她画画也用得上呢”大雨说着就又折了一条缀满花朵的梨树枝我随手也折下一个长些的枝条,折好后,我想到了给刘老师也带上一枝梨花吧,就又伸手捡最长的最好看的一枝折了下来我正把几个梨花枝条放眼前比较,从梨园东南角的小瓦屋那里忽然窜出一位气势汹汹的大婶,她一边叫嚷一边向我们跑来:“哪里来的小兔崽子?就知道你们是来搞破坏的”大雨反应极快,听到嚷声,把梨树枝往地下一扔,推起自行车就跑,边跑还边喊我:“小小,把梨花扔掉,赶紧跑”我看了看快跑到身前的这位大婶,慌得把梨花枝条往地下扔去,一转身就往路上跑,但是我的动作慢了,被跑过来的大婶抓住了胳膊,我吓得泪水一下子从眼眶涌了出来,我想喊大雨,但大雨一只脚划着车子已冲到沙石路上了我被看梨园的大婶拽着胳膊,想跑是跑不动了大雨冲到柏油路上时,才转身看到被大婶抓住的我,他一时没了主意,大雨的一只脚蹬在车蹬子上,一只脚踩在地下,双手扶着车子,我能感觉到大雨紧锁着眉头,毕竟,我被抓住了,他跑掉也不算完大雨和抓住我的大婶对峙着,大婶腾出一只手拧着我的耳朵,我被拧的心里发急,泪水乱转,头发蒙,但我就是不哭,我怕我一哭,大雨会更着急,我忍着强烈的疼痛感,偷眼看着这位大婶,大婶气势汹汹的脸上堆满肌肉,头发盘在后脑上,一副干练、麻利的样子,她的眼睛倒很小,始终眯着,就是现在正发着火,也还是眯着的,看到她一边发火一边眯着眼,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正咋呼着大雨的大婶听到我的笑声,纳闷地停下了拧我耳朵的手,但将我的胳膊拽得更紧了大婶转过眼看到我因疼痛而涨红了脸,大嚷着说:“疼成这样了,还笑一看你就是个皮沓孩,管不好的”说完我,她又向着在公路上的大雨说:“回家去,找你娘老子,让他们送100块钱来赎人不然,我把这个小家伙关上一夜”听到说关上一夜,我吓坏了,我姥爷知道了怎么办,他不被气坏啊我真后悔下午不该跟大雨出来玩我盼望大雨赶紧想出一个点子来,好让我能脱身,每次关键时刻,大雨都会有一个好点子的大雨也急了,他说话竟结结巴巴起来了,他对着我们说:“大婶,能不能把自行车留下来,把…你手里…的小孩…放出…来,我…们一块…回…家拿…钱啊?”“休想,点子倒多啊,把人放了,自行车可以不要了,说不定自行车是你偷的呢”大婶听出了大雨想留车跑人的主意,竟一口回绝了我也听出了大雨的意思,可能他是一边说话一边才想到这个点子的,所以说的结结巴巴的见大婶不同意,大雨又结巴着说:“能不能送50块钱啊,我们不就折了几个花枝吗?”“是几个花枝吗?你看扳得一地都是的,一朵花就是一个大梨子,你看这些梨子能卖多少钱”大婶还在惋惜地上的花枝我注意到大雨朝我挤了挤眼,是想让我跑吗?但我被大婶拽着胳膊,是跑不掉的大雨又朝我挤了挤眼睛才对大婶说:“大婶,我回家拿50块钱来赎人吧,你不同意的话,我就跑了,我才不怕你把他关上一夜呢,我们下午才认识的,我又不知道他住哪?”我马上领会了大雨刚才挤眼的意思,他怕我生误会呢,哈哈,他是在骗大婶大婶听了大雨的话,又见大雨骑在车上想跑,就说了:“50块就50块吧,得来快点迟了,我就把他交给派出所了”大雨听了大婶的话后,也不回答,蹬车就走我想大雨一定是到哪想办法借钱去了我在想,大雨从哪能借到钱呢?我姥爷那,他不敢去借,他爸爸妈妈又不在家,他奶奶不会给他钱,吴大芹家只有大芹在家,不会有50块的,那只有郭二子了,大雨他二叔家有钱,可是郭二子能将50块钱交给大雨吗?大雨敢说是拿钱来赎人的吗?我正在想着,拽着我的大婶大概站累了,将我拉到梨园的田埂上,对我说:“小兔崽子,坐下去,别想跑,撵上你,会挨得更狠”我心里是有些害怕,哪敢跑,我只想着大雨快点将钱送来我在田埂上坐下后,揉了揉刚才被拧疼了的耳朵,又胆怯地望了一眼坐在我身边的这位大婶,大婶比刚才气色好多了大婶没生气的时候,脸上倒也很慈祥的,这让我立时想到了远在济南的妈妈,她在进货时也会和小商贩讨价争得面红耳赤,大发雷霆,但一旦价格谈妥了,妈妈就面含慈祥地与人家拉起了家常“你是哪个村的?”大婶在问我“我是矿北村的”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大雨临走时还点拨我地说道,是下午才认识我的,我怎么地就说了实话呢?大婶看看我又问道:“他是哪个村的?”大婶所指的他当然是大雨了,想到大雨临走时说的话,我也开窍了,就顺口编道:“他不是村里的,他是矿上的”我对自己编下的话很感满意“矿上的,他爸是挖煤的?”大婶又问我我想我不能对大婶说实话,万一她找到我们学校怎么办呢,还有,她刚才还说要把我送到派出所呢我得学大雨一下,悠着点,想到这儿,我显得很严肃地对大婶说:“他爸不挖煤,他爸是派出所的警察他家就住派出所大院里”我信口开河地编着大婶看了我一下,有些不相信地又问我:“你们下午才认识吗?是怎么玩到一起的?”我想了想又接着说:“我下午经过派出所院子时,看他在院子里打篮球,就进去陪他打了一会儿,打累了,他就说骑车带我出来玩玩他还回家换了个褂子,就推车带我来了”我说得很慢,边说边想,尽量编的很像一回事,说话的时候,我眼睛是看着满树的梨花的,我不能看着大婶说话,我怕她从我的眼睛里看到我在说谎叶老师曾经说过,判断一个学生是不是说谎,就盯着他的眼睛看,一个人在说谎时,他的眼睛是不聚光的发现我一直在望着满树的梨花,大婶又说开了,这回她的语气不那么生硬也不那么生气了,(也许是听到我说大雨住在派出所的缘故吧,呵呵,就是大雨不送钱来,那她也不会再把我往派出所里送了)大婶问:“你们为什么要撇断我家的梨树枝,小小年纪,心就学这么坏?”我对她的后一句话很讨厌,我撇梨花枝是因为我们看着花很美,带回去让吴大芹她们画画用的,不是心里坏啊我灵机一动地回答大婶:“我们撇花枝,是因为花太美了,我们带回去画画用的”大婶将信将疑地又问:“画画,画画撇这么些树枝?”大婶的语气加重了,大婶又在问:“你爸爸是干什么的?”我听大婶这样一问,倒真的有些想爸爸了,如果爸爸不离婚,我就不用到姥爷家上学了,我就可以留在济南上学了见我不回答,大婶又生气地问了一句:“你说,你说你爸是干什么的?”我想我还得编谎来骗大婶,于是我就说:“我爸死了,他是死在煤矿井下,我妈她一个人去打工,把我一个人留在了家里,我就一个人在家,天天出去找人玩”我说出去的话把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我怎么会编出爸爸死在井下的事呢,唉,谁叫妈妈不允许我在心里想爸爸呢,如果真的是爸爸死了,我不就不用去想了吗?想到这儿,我有点伤心,还滴了几滴眼泪可能是我滴下泪水的缘故吧,大婶倒有些感动了,她说:“你还这么苦啊,你妈妈对你怎么一点都不负责,把一个孩子留在家里,怎么能不学坏?”她的最后一句话又把我说生气了,我心想我都编的我爸死了,你还不原谅我,还不放我走,还说我坏,真气人这大雨可会来了呢,我得赶紧想办法脱身啊想到这儿,我集中精力想出了一个办法,我对大婶说:“大婶,我想解手”大婶又盯着我看了一下说:“解手?八成是想趁机跑了吧,你们这样的坏孩子就会这一手”我说:“我是真的要解手”大婶想了一下说:“那你把鞋先脱这儿,赤把脚去林子里解手”我一听,感觉有戏,就装作不慌不忙的脱下鞋,随意地扔在田埂上,然后也不说话,显得很生气的样子,往梨园中间慢慢走去,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五年级留守儿童?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五年级留守儿童(留守儿童17)

五年级留守儿童

拦河坝外面的梨园不是太大,但也有一百多棵梨树呢,这个梨园紧贴着庄子,梨园的东南角还盖了一个小瓦屋,大概是看梨园的人住的吧。我和大雨骑着车子下了公路,顺着一条小沙石路赶往梨园区。梨花真美啊,白的,粉红的,近看,一个个梨树枝像一条条彩色的飘带,远看,满树的梨花像一个硕大的盆景,整个梨园就是一个大花园。有风吹过时,整个梨园像是在群体舞蹈。难怪我们在河边的草地那都隐隐闻着花香呢。大雨放好车子,随手折下一枝放在鼻子前,一个个粉红的花朵将他的脸也映照的鲜艳无比了,大雨说:“三月看桃花,四月望梨花,真不假啊!”我说:“我们再折一枝,给吴大芹也带上吧,让她在家里画梨花。”“那给李小花也带一枝吧,她画画也用得上呢。”大雨说着就又折了一条缀满花朵的梨树枝。我随手也折下一个长些的枝条,折好后,我想到了给刘老师也带上一枝梨花吧,就又伸手捡最长的最好看的一枝折了下来。我正把几个梨花枝条放眼前比较,从梨园东南角的小瓦屋那里忽然窜出一位气势汹汹的大婶,她一边叫嚷一边向我们跑来:“哪里来的小兔崽子?就知道你们是来搞破坏的!”大雨反应极快,听到嚷声,把梨树枝往地下一扔,推起自行车就跑,边跑还边喊我:“小小,把梨花扔掉,赶紧跑!”我看了看快跑到身前的这位大婶,慌得把梨花枝条往地下扔去,一转身就往路上跑,但是我的动作慢了,被跑过来的大婶抓住了胳膊,我吓得泪水一下子从眼眶涌了出来,我想喊大雨,但大雨一只脚划着车子已冲到沙石路上了。我被看梨园的大婶拽着胳膊,想跑是跑不动了。大雨冲到柏油路上时,才转身看到被大婶抓住的我,他一时没了主意,大雨的一只脚蹬在车蹬子上,一只脚踩在地下,双手扶着车子,我能感觉到大雨紧锁着眉头,毕竟,我被抓住了,他跑掉也不算完。大雨和抓住我的大婶对峙着,大婶腾出一只手拧着我的耳朵,我被拧的心里发急,泪水乱转,头发蒙,但我就是不哭,我怕我一哭,大雨会更着急,我忍着强烈的疼痛感,偷眼看着这位大婶,大婶气势汹汹的脸上堆满肌肉,头发盘在后脑上,一副干练、麻利的样子,她的眼睛倒很小,始终眯着,就是现在正发着火,也还是眯着的,看到她一边发火一边眯着眼,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正咋呼着大雨的大婶听到我的笑声,纳闷地停下了拧我耳朵的手,但将我的胳膊拽得更紧了。大婶转过眼看到我因疼痛而涨红了脸,大嚷着说:“疼成这样了,还笑!一看你就是个皮沓孩,管不好的。”说完我,她又向着在公路上的大雨说:“回家去,找你娘老子,让他们送100块钱来赎人。不然,我把这个小家伙关上一夜。”听到说关上一夜,我吓坏了,我姥爷知道了怎么办,他不被气坏啊!我真后悔下午不该跟大雨出来玩。我盼望大雨赶紧想出一个点子来,好让我能脱身,每次关键时刻,大雨都会有一个好点子的。大雨也急了,他说话竟结结巴巴起来了,他对着我们说:“大婶,能不能把自行车留下来,把…你手里…的小孩…放出…来,我…们一块…回…家拿…钱啊?”“休想,点子倒多啊,把人放了,自行车可以不要了,说不定自行车是你偷的呢!”大婶听出了大雨想留车跑人的主意,竟一口回绝了。我也听出了大雨的意思,可能他是一边说话一边才想到这个点子的,所以说的结结巴巴的。见大婶不同意,大雨又结巴着说:“能不能送50块钱啊,我们不就折了几个花枝吗?”“是几个花枝吗?你看扳得一地都是的,一朵花就是一个大梨子,你看这些梨子能卖多少钱!”大婶还在惋惜地上的花枝。我注意到大雨朝我挤了挤眼,是想让我跑吗?但我被大婶拽着胳膊,是跑不掉的。大雨又朝我挤了挤眼睛才对大婶说:“大婶,我回家拿50块钱来赎人吧,你不同意的话,我就跑了,我才不怕你把他关上一夜呢,我们下午才认识的,我又不知道他住哪?”我马上领会了大雨刚才挤眼的意思,他怕我生误会呢,哈哈,他是在骗大婶!大婶听了大雨的话,又见大雨骑在车上想跑,就说了:“50块就50块吧,得来快点!迟了,我就把他交给派出所了!”大雨听了大婶的话后,也不回答,蹬车就走。我想大雨一定是到哪想办法借钱去了。我在想,大雨从哪能借到钱呢?我姥爷那,他不敢去借,他爸爸妈妈又不在家,他奶奶不会给他钱,吴大芹家只有大芹在家,不会有50块的,那只有郭二子了,大雨他二叔家有钱,可是郭二子能将50块钱交给大雨吗?大雨敢说是拿钱来赎人的吗?我正在想着,拽着我的大婶大概站累了,将我拉到梨园的田埂上,对我说:“小兔崽子,坐下去,别想跑,撵上你,会挨得更狠!”我心里是有些害怕,哪敢跑,我只想着大雨快点将钱送来。我在田埂上坐下后,揉了揉刚才被拧疼了的耳朵,又胆怯地望了一眼坐在我身边的这位大婶,大婶比刚才气色好多了。大婶没生气的时候,脸上倒也很慈祥的,这让我立时想到了远在济南的妈妈,她在进货时也会和小商贩讨价争得面红耳赤,大发雷霆,但一旦价格谈妥了,妈妈就面含慈祥地与人家拉起了家常。“你是哪个村的?”大婶在问我。“我是矿北村的。”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大雨临走时还点拨我地说道,是下午才认识我的,我怎么地就说了实话呢?大婶看看我又问道:“他是哪个村的?”大婶所指的他当然是大雨了,想到大雨临走时说的话,我也开窍了,就顺口编道:“他不是村里的,他是矿上的!”我对自己编下的话很感满意。“矿上的,他爸是挖煤的?”大婶又问我。我想我不能对大婶说实话,万一她找到我们学校怎么办呢,还有,她刚才还说要把我送到派出所呢!我得学大雨一下,悠着点,想到这儿,我显得很严肃地对大婶说:“他爸不挖煤,他爸是派出所的警察!他家就住派出所大院里!”我信口开河地编着。大婶看了我一下,有些不相信地又问我:“你们下午才认识吗?是怎么玩到一起的?”我想了想又接着说:“我下午经过派出所院子时,看他在院子里打篮球,就进去陪他打了一会儿,打累了,他就说骑车带我出来玩玩。他还回家换了个褂子,就推车带我来了。”我说得很慢,边说边想,尽量编的很像一回事,说话的时候,我眼睛是看着满树的梨花的,我不能看着大婶说话,我怕她从我的眼睛里看到我在说谎。叶老师曾经说过,判断一个学生是不是说谎,就盯着他的眼睛看,一个人在说谎时,他的眼睛是不聚光的。发现我一直在望着满树的梨花,大婶又说开了,这回她的语气不那么生硬也不那么生气了,(也许是听到我说大雨住在派出所的缘故吧,呵呵,就是大雨不送钱来,那她也不会再把我往派出所里送了。)大婶问:“你们为什么要撇断我家的梨树枝,小小年纪,心就学这么坏?”我对她的后一句话很讨厌,我撇梨花枝是因为我们看着花很美,带回去让吴大芹她们画画用的,不是心里坏啊。我灵机一动地回答大婶:“我们撇花枝,是因为花太美了,我们带回去画画用的。”大婶将信将疑地又问:“画画,画画撇这么些树枝?”大婶的语气加重了,大婶又在问:“你爸爸是干什么的?”我听大婶这样一问,倒真的有些想爸爸了,如果爸爸不离婚,我就不用到姥爷家上学了,我就可以留在济南上学了。见我不回答,大婶又生气地问了一句:“你说,你说你爸是干什么的?”我想我还得编谎来骗大婶,于是我就说:“我爸死了,他是死在煤矿井下,我妈她一个人去打工,把我一个人留在了家里,我就一个人在家,天天出去找人玩。”我说出去的话把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我怎么会编出爸爸死在井下的事呢,唉,谁叫妈妈不允许我在心里想爸爸呢,如果真的是爸爸死了,我不就不用去想了吗?想到这儿,我有点伤心,还滴了几滴眼泪。可能是我滴下泪水的缘故吧,大婶倒有些感动了,她说:“你还这么苦啊,你妈妈对你怎么一点都不负责,把一个孩子留在家里,怎么能不学坏?”她的最后一句话又把我说生气了,我心想我都编的我爸死了,你还不原谅我,还不放我走,还说我坏,真气人!这大雨可会来了呢,我得赶紧想办法脱身啊!想到这儿,我集中精力想出了一个办法,我对大婶说:“大婶,我想解手。”大婶又盯着我看了一下说:“解手?八成是想趁机跑了吧,你们这样的坏孩子就会这一手。”我说:“我是真的要解手。”大婶想了一下说:“那你把鞋先脱这儿,赤把脚去林子里解手。”我一听,感觉有戏,就装作不慌不忙的脱下鞋,随意地扔在田埂上,然后也不说话,显得很生气的样子,往梨园中间慢慢走去。

梨树下的土都不平整,还有一些杂草,硬硬的土坎垃,尖尖的小草苗,在我脚下踩过,我的脚掌痒痒的,十分惬意。每向梨园的中间迈上一步,我就激动一分,也多了一份马上就跑出去的信心。见我一直朝梨园中间走,也不停下,大婶大概看出了我想跑的意图,就在田埂上喊:“就站那解手吧,不要向里走了。”我不听她的,加快了脚步,我虽然是向梨园中间走的,但我心里很清楚,我一直朝往北的方向,就能跑出梨园,就能跑向潘二矿的方向,也就能跑回家。我不由得加快脚步直到快步跑了,不知名的野草尖叶扎着我的脚掌,我的一个脚趾踢着了一个土坎垃,疼,钻心的疼。但是我不能慢下脚步,我也不敢回头看,顺着梨树的空隙,我一个劲地往正北方向跑,很快地,我就出了梨园,然后我还是顺着往正北的方向,从麦地里跑,我只听得呼呼的风声在两耳边刮过。一只老鼠大小的动物,从麦地埂边嚇的一下跳进麦丛中了,还有两只黄色的蝴蝶差点被我踩在脚下,一根硬硬的草茎什么的,扎着了我的右脚掌,我一瘸一瘸的,但我还是没有降下速度。我看到了前边的李大郢子,跑过李大郢子就到煤矿了,我在心里暗暗下着劲。直到我的两只腿实在迈不动了时,正好一条小水沟拦在了我的面前,我无力地瘫倒在水沟的埂上,我赶紧往前看了一下,离大郢子只有几十米啦,我这才敢回头看,梨园早望不见了,身后的麦苗一望无际,青青的麦苗在晚风中微微摇晃着,我根本就没看到大婶的影子,她也许根本就没有追来吧。我长吁了一口气,才扳过双脚,揉揉跑疼的脚掌,我左脚的小脚趾被踢破了,脚趾上的血都快干了,我右脚掌被什么扎红了一大块,好在还没扎烂脚掌。这时,夕阳就要落了,夕阳金色的光辉,落在我的身上,以及我四周的麦田里,夕阳余晖,原来这般好看,西边的云彩也被染红了。我在想,什么时候能和大雨一起往天边溜溜,看看天边是什么样子的该多好,书上不是说有天涯海角吗?最好溜到天涯海角去。可是大雨现在在干什么呢,大雨借到钱了吗?大雨知道我跑出来了吗?对,我赶紧找大雨,免得他担心,他又不好向我姥爷解释。想到这儿,我站了起来,往煤矿的方向快步走去。

由于我赤着双脚走在往煤矿的公路上,招来无数好奇的目光,好在没有认识我的人。我走到煤矿门口也没遇着大雨,我想大雨也许不敢过来了,我想走回家,但没有了鞋,我不知道怎样去见姥爷,我在矿门口犹豫着。此时,矿门口两边的路灯都亮了,天色也暗了下来,我在矿门口来回徘徊着,我仔细地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矿上的工人们,吃过饭后,三三两两在散着步,泽园的门口还有一群跳着广场舞的矿工家属们,城里人生活就是不一样,不像我姥爷家的庄子里,人们吃过饭后,喜欢围在树根下、水沟边闲聊。我独自又走进了泽园,才短短半天,我走进泽园时就完全是另一种感受,没有了上午的欢喜与好奇。在泽园内的一个长廊上坐下后,我就在盼望大雨的出现。坐在泽园的长廊里,我简直度日如年。忽然,一个人骑着自行车从泽园门口进来了,是大雨,第一判断是大雨,我当即站了起来,大声喊着:“大雨,大雨…”果然是大雨,他骑到我跟前,才从车子上下来,他的手里还拎着一双鞋,呀,真是我的运动鞋呢!大雨气喘吁吁地说:“总算找到了,我送钱给那个梨园大婶时,她说你早逃跑了,她还夸我讲信用呢,她说就凭我这么讲信用,就把你的鞋给了我,哎,早知道你跑了出来,我就不去送那50块钱啦!”我望着大雨,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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