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日报客户端 | 记者 白波

“这是一次不可思议的经历,是我第一次有幸访问中国。北京、西安、成都、重庆都令人印象深刻,基础设施的水平和清洁程度令人惊叹。很高兴看到这么多老人在出去跑步或做运动,在公园里喝茶,这是非常重要,也是访问过的大多数其他国家所缺少的。”欧洲议会爱尔兰籍议员克莱尔·戴利不久前访问了中国,她在接受北京日报客户端记者专访时表示,西方对中国的了解还很不够,她希望更多地了解中国,并将鼓励自己认识的每个人访问中国。与中国保持良好关系符合欧洲的利益,但舆论环境使欧洲人难以通过媒体公开表达对中国的积极看法。美国一直试图离间欧洲和中国的关系,这是“一个衰落帝国孤注一掷的行为”。

欧洲议会议员戴利(专访欧洲议会议员戴利)(1)

克莱尔·戴利

美国的做法是一个衰落帝国的行为

上个月,克莱尔·戴利和另一位欧洲议会爱尔兰籍议员米克·华莱士共同到访中国。在中国经济重启、中欧互动频繁的当下,戴利和华莱士的来访在中国国内引起很大关注。正如戴利所说,初次来到中国的感受可以用“不可思议”来形容,“我所在的城市(指爱尔兰首都都柏林)30年都无法交付一条地铁线路。但在同样的时间内,中国可以诞生上千万人口的城市,为之建设完善的基础设施,这在国际上是前所未有的。”

她坦言,9天的访问行程十分短暂,考虑到中国的巨大规模,他们看到的实际上很少,但这些所见也鼓舞她想要看到更多。

近一段时间以来,中欧高层互动频繁。继多位欧洲领导人密集访问中国之后,多位中方高级官员又于近日访问欧洲。法国总统马克龙提出“欧洲战略自主”,欧洲政要也反复强调对华关系的重要性,使中欧双方都对与彼此的关系有了更多期待。

在戴利看来,欧洲与中国的关系“非常牢固”。中国是欧洲最大的货物贸易伙伴,对欧洲经济的发展非常重要。与中国保持良好的关系,显然符合欧洲经济体和欧洲公民的利益。“出于自身利益的考量,美国一直试图在中国和欧洲之间制造分裂,想迫使欧洲更依赖美国。这是一个衰落帝国的行为,是美国当局孤注一掷的行为。令我感到非常难过的是,欧洲领导人在许多方面未能表现出独立性并站出来反对。”

戴利认为,虽然与美国保持良好的关系对欧洲来说绝对是合适的,但与中国建立关系同样重要。这位欧洲议会议员指出,欧洲建立对华关系将通过双边方式、由欧洲国家单独完成,而非通过欧盟。

“美国对中国感到不满,因为中国正在成为主导全球的世界大国,无论是在经济上还是在外交政策方面。中国倡导多边主义,而非美国主导世界的理念和美国的‘冷战’言论。”戴利说,中国在近期提出了关于乌克兰危机的和平倡议,并促成了伊朗和沙特达成和解,都是国际关系中受欢迎的进展,但显然会削弱美国自封的领导角色。

将鼓励认识的每个人访问中国

戴利和华莱士通过首次来华访问看到了中国社会和人民的真实面貌,许多西方政界人士和普通民众缺少这样的机会,更不具备他们这样愿意全面了解和认识中国的积极态度。

西方世界为何难以更好地了解中国,甚至存在误解?戴利认为,在世界舞台上,中国仍是一个“相对较新”的角色。她举例说,爱尔兰由于和美国深厚的历史文化联系,彼此了解和熟悉的程度就要深得多,而对中国则不同。在新冠疫情发生后,国际旅行受到限制,这显然对国与国之间的交往和认知造成了不利影响。“不同国家和人民需要相互交流观点、文化和经验,但遗憾的是,欧洲的态度在某些方面正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阻碍了与中国对话和互动。我将会鼓励认识的每个人访问中国,了解更多中国文化并亲身体验。”

戴利告诉北京日报客户端记者,欧洲媒体和政界与欧洲普通民众的想法实际上存在很大分歧,这正是她面对批评坚持说出自己看到真相的原因。戴利直言,欧洲的很多媒体已被企业利益所接管,他们资金不足,依赖于大企业等支持者投放的广告。她批评道,独立、体面的新闻现在在欧洲已“基本绝迹”,取而代之的是激进的、分裂的尖锐言论,而不是任何调查分析和严肃的新闻。于是,将人们简单标记为“好人”和“坏人”成为了理性深入对话的替代方案,讨论和独立思考则受到限制,但大多数欧洲人对新闻行业这样的做法也是不以为然的。

欧洲一些人为私利制造“外部敌人”

结束访华后,戴利和华莱士与中国驻欧盟大使傅聪进行了会见。戴利介绍,在这次会见中,双方都对当前欧中关系中存在的问题是如何产生的感到有些迷茫,非常渴望改善这种状况。傅聪向他们透露,许多欧洲人士在和他会面时都表达了与中国建立良好关系的愿望,但碍于欧洲的舆论环境而不敢公开表达。

“这是可悲和讽刺的。”戴利说,欧盟倡导言论自由和基本权利,但人们却出于恐惧进行“自我审查”。欧洲一些政治人物为了自身的利益和地位发表反华言论,制造“外部敌人”,欧洲人应该有意识地反对这些对他们有害的言论。

此前,戴利向中国媒体表示,由于时常发表与一些所谓的主流意见不同的看法,爱尔兰媒体对她和华莱士进行了妖魔化,甚至贴上“专制政权傀儡”的标签。

那么,克莱尔·戴利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在采访的最后,她这样描述自己:“我一生都是政治活动家。在我的政治生涯中,我曾是学生会领袖、工会积极分子、郡议员,担任爱尔兰议会议员8年,现在是欧洲议会议员。我认为政治是普通人以自己的力量改变他人所处社会环境的能力。我是一个相信社会正义的人。在我看来,人们应该生活在一个国际化的世界当中,来自世界各地的所有人都可以平等地交流观点和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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