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的解放门在共和国的历史上,“解放”二字无疑有着特殊的政治与纪念意义,全国大点的城市以“解放”命名其城门、街道的亦云夥矣,西安的解放门和它正对的解放路只是其中的一组冠名“解放”之前,其各自的名称为“中正门”和“中正路”,这是许多了解晚近古城历史的西安市民都知道的然而正如中正路原是由尚仁路改名而来一样,中正门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个名称犹忆10年之前,我曾在拙文《西安玉祥门的启闭更名与冯杨关系变化》(载2009年11月16日《西安晚报》)提到,冯玉祥部驻陕时开辟的玉祥门,杨虎城主陕后曾一度被封闭,迨邵力子做省主席时,西安市政工程处曾于1934年7月21日,以“本市西大街碎石马路早经修成,凡由西门出入之水车及各种载重车辆,均经龙渠湾及牌楼巷两处通过惟该两处车道狭窄,雨后淤泥拥塞,车轮被陷,交通几为断绝,并以陇海路积极西来,繁荣呼声高唱入云,故本市人口,日渐增加,交通更为冲繁,车马行人出入城门,肩摩毂击,常有拥挤之患,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八十年代郑州王胜利?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八十年代郑州王胜利(西安解放门起先的名字)

八十年代郑州王胜利

2014年的解放门

在共和国的历史上,“解放”二字无疑有着特殊的政治与纪念意义,全国大点的城市以“解放”命名其城门、街道的亦云夥矣,西安的解放门和它正对的解放路只是其中的一组。冠名“解放”之前,其各自的名称为“中正门”和“中正路”,这是许多了解晚近古城历史的西安市民都知道的。然而正如中正路原是由尚仁路改名而来一样,中正门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个名称。犹忆10年之前,我曾在拙文《西安玉祥门的启闭更名与冯杨关系变化》(载2009年11月16日《西安晚报》)提到,冯玉祥部驻陕时开辟的玉祥门,杨虎城主陕后曾一度被封闭,迨邵力子做省主席时,西安市政工程处曾于1934年7月21日,以“本市西大街碎石马路早经修成,凡由西门出入之水车及各种载重车辆,均经龙渠湾及牌楼巷两处通过。惟该两处车道狭窄,雨后淤泥拥塞,车轮被陷,交通几为断绝,并以陇海路积极西来,繁荣呼声高唱入云,故本市人口,日渐增加,交通更为冲繁,车马行人出入城门,肩摩毂击,常有拥挤之患。

1935年,尚仁路挖路基

查本城西北方原有玉祥门,曾经封闭,若将此原有城门开启,则东西往来之大车可一部分经由该处出入,既省经费,又利交通”,呈请省建设厅鉴核并转呈省政府咨请杨虎城任主任的西安绥靖公署“商酌开启”。西安绥靖公署于是年9月间,先是复称:“查开启玉祥门,便利交通,本署极为赞同,惟希在该门内修筑营舍数间,以便派兵驻守。再该门名称,如仍沿用玉祥二字,似觉不妥,相应咨请商改见复”,嗣又告以“……开启玉祥门一案,除令建设厅赶速估修守兵营舍外,拟即以‘新西北’或‘中正’等字样择一名,藉资观感,嘱酌定见复等由。准此,查‘新西北’三字较繁,似觉不便,东北门既为‘中山门’,则西北门似以‘中正’命名为宜。且值此复兴民族、领导群伦端赖领袖之际,以‘中正’字样命名,似觉意义较切”,让省建设厅“查照决定”,而1935年2月11日省建设厅给西安市政工程处的训令则明确指示:

1936年时的中正门

……再,玉祥门名称,前经改定为“中正门”,现以新开火车站北门,业已定名为“中正门”,其玉祥门应即改定为“西北门”,仰并遵照。

可见1935年2月11日之前,玉祥门的名称是曾经被改定为中正门的;1935年2月11日之后,中正门的名称又曾经被移以命名“新开火车站北门”,亦即今日之解放门,玉祥门却被改称为“西北门”矣!当时虽然明白陇海铁路1934年底展至西安,1935年1月1日还曾举行过通车典礼,也隐约意识到,今之解放门尚无正式名称,或者说,此门并非是一落成就被命名为“中正门”的,只以文章主要是说玉祥门的,故而并未明确点出但心里一直觉着是个事情。讵料日昨阅读西安市文史馆新推《民国西安史料集萃》,中有以《欣欣向荣之西京市》为题,选录自申报记者陈赓雅《西北视察记》(上海申报馆1936年出版)中的一篇,恰好印证了我当时的这个推测。以其文中先后两处提到此门,一处为“欣欣向荣之西京市”一节,文中写道:

今西安城,东西长七里许,南北宽五里,周约近三十里,俗传“纵横各十里,周四十里”者非也。城高三丈四尺,顶厚三丈,基厚过之。旧门有四:东曰长乐,西曰安定,南曰永宁,北曰安远。东、西二门稍偏于城南,故城北半部大于南半部。冯玉祥军驻陕时,于北半部新辟东西二门,东向者曰中山门,西向者曰中正门(前名玉祥门,今始改此)。最近火车通至,又在城东北隅北向辟门,俗呼“陇海门”。旧四门各有护城门楼及护城之箭楼,高达十丈,其宏伟气概,实可媲美于北平。惟十五年刘镇华围城八月半,杨虎城抗守之,粮尽薪绝,城内曾拆毁内部之木板,殊为可惜耳。

从西京招待所北望中正门(1937年)

一处为“由西安至华阴”一节,文中写道:

陇海路西安东开客车,每日早晚快车两次。记者离西安时,为图沿路浏览景物,特乘早快车。西安普通时刻,较车站标准钟迟四十五分钟,清晨先时而往,出城东北隅北向新辟门,俗呼“陇海门”,过桥即车站,仅有一临时售票处附近城内外犹多空地,料交通日益发达,不久将一变为货栈、旅馆、商店,银行等新建筑矣。

又知其恰与城西南勿幕门未正式命名之前,民间俗称其“小南门”“南便门”的情况相仿佛,此门未正式命名之前,也有一个俗称,就叫“陇海门”,以其专为陇海车站凿开城墙而建,为连接城内与车站之必经孔道也!既客观如实地记录了陇海铁路初通西安的这段历史,也真实可感地反映了当时民间对于陇海铁路延至西安由衷兴奋。而其时也夫,“中正门”三字,尚堂而皇之地颜于今之玉祥门上。此书是作者1934年3月到1935年5月赴西北各地采访的实录,作者此行的路线,据载是从上海出发,到南京后一路北上,经北平、张家口过大同、包头、宁夏入兰州,穿享堂峡走青海,再经武威、酒泉而抵达新疆,返回途中又到了额济纳、阿拉善等地,然后经隆德过平凉,走泾川,入长武,一路往东而去,最后在山东曲阜结束行程。故其对于西安的采访,应该是在折返的途中,而且从文中若干时间节点,如“前年邵力子由甘肃调(省)主席”、“最近火车通至(西安)”和“冯玉祥军驻陕时,于北半部新辟东西二门,东向者曰中山门,西向者曰中正门”观之,其在西安采访的时间,也应该就在陇海铁路刚通西安不久,或者再确切地说,就在1935年年初省政当局正式决定今之解放路冠名“中正门”、玉祥门另称“西北门”之前的某段时间,也许1935年1月,也许1935年2月,但绝对不会晚于1935年2月11日,否则便很难奢望其会留下如此真实而弥足珍贵的采访记录。从史料学的意义上讲,这篇极具填补历史空白价值的记载,不仅可以和前述珍档相与佐证,再现和发明西安这段鲜为人知的重要历史,亦且足以满足我们对于这段历史久积的求知欲望,说明许多令人疑惑难决难断的问题,真不愧是一份十分稀见难得的历史文献。

1937年时的尚仁路(左为珍珠泉)

假如不是作者来得适时并能确切地记录下这些重要的历史瞬间,假如不是我们幸而有机会看到作者这些堪称信史的原始记录,久处屏蔽之下的人们,想来不是如我一样兀自以为此门正式命名之前并没有名字,就是以今例昔,以为此门开凿之前或开凿之际,不等工程完竣,名称早就该现成给准备着,诚不知何时才能弄清它的真相呢。走笔至此,不禁浮想迭起,长为之叹,致敬作者的同时,也想向使这篇文章重见天日的田荣、刘兆英两位老师和雷凡乡友,深鞠一躬。

对“解放路”地名的几点看法

1986年,西安市地名委员会和西安市民政局联合出版的《陕西省西安市地名志》对“解放路”的解释是“1927年拓建,初名尚仁路,1945年改称中正路,1950年为纪念西安解放更名为解放路。”

中正门城墙上南眺尚仁路

笔者有以下几点看法:

1、尚仁路改名为中正路的时间不是1945年。

1947年3月4日西安市政府的布告称:“案査陕西省政府三十六年2月22日府建二字第456号代电略开:‘査本年2月15日,本府委员座谈会决议:尚仁路改为中正路,令市政府办理,特电饰遵照’等因。奉此,除电警察局将尚仁路各户门牌及路牌一律改正外,合行布告周知。”可见尚仁路改中正路是1947年2月15日陕西省政府决定,1947年3月4日西安市政府布告实施的,时间较1945年为晚。

2、由尚仁路改名的中正路,偶尔也有称“中正街”的。

1947年12月1日西安市政府布告称:“査本市人口日增,市面趋于繁荣,唯各主要交通干线,如东、西、南、北四大街,中正街(由中正门至南城墙根),东、西木头市,东厅门,东县门,东羊市,竹笆市,南院门,五味什子,南、北广济街,勿幕街等16条街道,现有宽度均不及规定标准,致车辆、行人极感拥挤,自应逐步展宽,俾符规定,以利交通而策安全。兹订定临道临街房屋改建限制办法一种,自布告之日起实行。”即其证明。因为改名之前尚仁路也曾叫过“中正街”。如1939年3月,陕西省政府委员刘定五(治州)在建议“南门左右各辟一门,俾民众一闻警报,便于疏散”的签请中,就有“左方在与中正街成直线处,右方在与南四府街成直线处”之语。这显然与1934年12月陇海路西安站建成通车时中正门之开辟有关。

3、改名中正路之后,“尚仁路”的名称并没有立即消失。

譬如:1948年6月,西安市政府的《新闻纸杂志统计表》中,《新技术》月刊的社址栏就明白地标着“尚仁路26号”的字样(《西安市政统计报告》);1949年1月1日中共陕西省委《陕情汇报》编委会所编《西安各机关及重要人物住地调査》“东北区”一块,也赫然写着“尚仁路”三个字。

1937年时的尚仁路南段

本文带编号图片来自美国明尼苏达卡尔顿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