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在城市的女生,在青春期时总在想怎么叛逆、不用面对管束自己的父母、怎么去看看那么大的世界。而生活在农村的留守女孩,恰恰只是希望父母能陪伴在身边,仅此而已。因为,所有青春期的的困惑、那么多的“难以启齿”与那么多的“危机”都需要自己独立面对。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城市生活与农村生活的区别了,这是城乡二元结构所带来的深远的社会影响。本文记者启发自一个卫生巾品牌的少女青春期洞察报告,探讨在主流城市外的留守女生的“非主流”现状,然而,其基数之大,已经逐渐变为我们不能忽视之“主流”。
近几年,很多农村留守儿童的新闻事件,使得公众对这一特殊群体聚焦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度。在今年的两会上,依然有不少政协委员和人大代表为“留守儿童”发声。据《中国留守儿童心灵状况白皮书(2015)》中的数据显示,全国有6100万留守儿童,在“母亲外出”的留守儿童中,女孩的比例高于男孩5%(,女性为52.7%,男性为47.3%)。留守儿童的心理状况呈现“性别差异”,无论是烦乱指数还是迷茫指数,女孩均普遍高于男孩。特别是正值青春期生理变化的留守女孩,很多因缺少基本的生理健康知识,加上母亲不在身边而感到无助和害怕,因此留守带来的心灵创痛无论是深度还是持续程度都会更加明显。然而,目前社会上对于留守儿童的关注大多只停留在物质上,对他们的帮助更多的是提供学习文具,或者普通生活用品,对留守儿童的生理及心理健康方面还是缺乏重视。
留守女孩生理期的孤独与困惑
15岁的龙曼丽是一个非常腼腆的女孩,自从六年前父母因生活所迫两人选择离开家乡到佛山做地盘工后,她大部分时间都跟着年迈的爷爷在农村里度过。
张女士收拾行李即将去佛山打工。
元宵节的前一天,龙曼丽的妈妈张女士准备收拾明天外出打工的行李,放假在家的龙曼丽想帮忙,但妈妈总嫌弃她做事不够认真:“去去去,别添乱。”被妈妈泼了“冷水”,闷闷不乐的曼丽坐在门口前吃着饼干,呆呆地看着外面。
被妈妈嫌弃事情做不好,闷闷不乐的龙曼丽孤独地坐在破旧的家里。
平时,龙曼丽就与爷爷弟弟相依为命,由于爷爷年迈,弟弟年纪还小,做饭烧水都是龙曼丽负责。
龙曼丽还有两个姐姐,但都已经出嫁,还有一个年仅十岁的弟弟。由于父母外出打工,照顾弟弟和爷爷的生活起居就一直落在龙曼丽幼小的肩膀上。长年孤独的留守经历,加上很早就承担着照顾家里的责任,龙曼丽比一般同龄人要沉默很多。面对陌生的环境她缺乏安全感,更不懂得如何跟别人交流,对于不熟悉的人,在刚开始接触时,她只会低着头用“嗯、哦”简单回答。常年的无人陪伴和交流,内心孤独的她经常自己一个人跑到屋后面的砖墙呆着,静静地拿着树枝在墙上乱画想事情,“我喜欢自己一个呆着。”她抿着嘴巴说。
性格内向的曼丽经常会跑到屋子后面发呆乱画。
张女士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谈论着女儿,她对曼丽的期望其实很朴实:“她的成绩还不错,希望她能好好读书,以后找份舒服点的工作,不要像我们那样辛苦,要背井离乡地出外打工, 都不能好好地陪着孩子长大。”在一旁的曼丽咕嘟着:“就会说成绩、成绩。”张女士听到后,狠狠瞪了女儿一下:“不说成绩说什么!”
每次打电话回家,张女士叮嘱的更多的是“好好读书,带好弟弟,多帮助爷爷干活”,对于青春期女儿在身体和心灵上的变化,她其实无暇顾及更多。
在女孩的成长过程中,月经初潮无疑是翻天覆地的身体变化。但在这个人生的重要节点里,张女士与曼丽除了在地理位置上的分离外,在心理层面上也缺席了曼丽的成长。
曼丽在自家的菜地挖红薯,爷爷会拿到镇上去卖补贴点家用。
长期得不到父母的陪伴及缺乏生理健康知识普及,留守女孩大多不愿把自己的不适与他人倾诉。与记者相处一段时间以后,龙曼丽才稍微放松下来,话也渐渐变得多一点。谈及第一次来月经的经历,曼丽压低声音地告诉记者说:“当时我害怕得哭了,特别想找妈妈”。她的眼睛不时看向门的方向,生怕隔壁屋的母亲、弟弟听到。
她听村里的阿婶说过:女孩来月经,就是长大了。她在潜意识里一直抗拒着这种生理变化,这种感觉就像当初父母出外打工时,对她说的话:“你是小大人了,要照顾好爷爷和弟弟。”她不想长大,但却被逼着成为“小大人”。
而第一次来月经更是给她留下了不太愉快的回忆。
那天早上醒来,曼丽的肚子很不舒服,去厕所时愕然发现自己流了好多血。虽然两个姐姐有简单告诉过她第一次月经要怎么处理,但要真的自己独自面对的时候,她还是慌了。她去母亲的房间里找卫生巾,翻遍所有柜子抽屉都没有找到。慌乱中,爷爷催促她送弟弟去上学。
她不敢把这事告诉爷爷,只得匆匆地用布条垫在裤子里,假装没事继续带弟弟去上学。
结果当天在学校上课时,因布条太薄,血弄脏了裤子。惊慌失措的她急得忙脱下校服外套,缠在腰间,遮住脏了的裤子。那一刻,她说她特别恨自己是女孩子。无助中,最后是一个正值经期的女同学察觉到她的异常,给她送去了卫生巾。
放学回来后,曼丽独自躲在被窝哭,她打了电话给妈妈想寻求点安慰,但妈妈就一句:“怕什么,这很正常。”让她也不好意思多说,反而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因此她以后也不太敢跟妈妈说经期的细节。
这几年生理期变化的无助与困惑,一直围绕在龙曼丽身边。
让曼丽颇为困扰的是,每次去买卫生巾的时候,她都特别害羞和紧张,很怕被人发现。有一次碰到了同班的男同学,虽然男同学并没有什么恶意,但她却一直忐忑不安。
女儿的这些青春期烦恼,放在母亲张女士眼里,甚至谈不上是事儿。两个孩子、一个老人……沉重的家庭负担都压在这对将近50岁的夫妻身上。在生活的压力面前,张女士根本无暇关心女儿身体和心理上的微妙变化。
张女士偷偷告诉记者,曼丽曾多次找经痛借口不去上学。“这孩子那时总爱偷懒,老是找经痛做借口不上学,我觉得她不懂事就把她教训了一顿。”
曼丽睡在凌乱的家中自己想事。
后来曼丽私下跟我们说,不上学请假不是因为偷懒,而是因为有一段时间她每次来月经都会非常痛,因为妈妈不在身边,也不懂得如何缓解疼痛,她也不好意思跟爷爷说,学校离家比较远,加上身体的不舒服,迷茫无助的她只好请假不去上学。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经期疼痛的龙曼丽,每到月经期,她内心都不太愿意上学。问她为什么不跟妈妈把真实情况说清楚,“说了,但妈妈并不理解我,还是觉得我找理由偷懒。”曼丽抿着嘴唇,委屈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缺少正规的生理健康教育,生理期的到来,让她们感到惊慌失措,所伴随的疼痛,更让她们只能躲进被子里哭得泣不成声。
与农村留守女童的境况形成对比的是,发达地区的父母很重视子女的生理问题。第一次来月经、第一次喜欢上男孩子……女儿成长的每一个细节,放在这些母亲的眼里,都是很大的事情。她们乐意参与女儿的成长,给予正面的引导。
曼丽有时候看到别的女同学跟妈妈牵手走着,一路无话不说,她就特别羡慕。
有一次看电视看到有个台在播留守儿童纪录片,她马上就转台了。这种节目有意无意地刺痛着她。她说她不会因为父母不在身边而变成问题儿童,她还是会好好读书,照顾好爷爷和弟弟的。她最介怀的还是,地理上的隔阂也让感情有了隔阂。曼丽觉得自己与妈妈分开生活太久,已经不懂得该如何跟妈妈倾诉了,尤其是这些私密的事情。
虽然与母亲沟通有隔阂,但当第二天张女士送曼丽到镇上上学时候,曼丽想起妈妈也即将去佛山打工,放学回家后就已经看不到她了,曼丽还是忍不住低头哭了。
她说希望爸妈能不用去那么远工作,就在附近就好了。
因为学校离家比较远,也因为即将出外,张女士鲜有送女儿去上学,一边走一边交代家里事情,曼丽其实对母亲外出也有很多不舍。
想起放学后回来,妈妈就可能已经去了佛山,即将与母亲分别的曼丽,突然偷偷哭了起来,张女士也觉得很心酸,抱了抱女儿。
缺少生理期的正确指引将影响女孩一生
这绝不是个例,类似龙曼丽在青春生理期遇到问题而不知道如何解决的女孩,在中国农村并不少见,而这人数更不断地扩大。
在大部分的农村学校,几乎没有正规、系统的青春期生理保健知识教育,家长对这方面的知识一知半解同时羞于启齿,加上几乎长期与父母处于分离生活的状态,大部分留守女孩在生理变化时期会特别敏感自卑、渴望有人陪伴。
另外,由于多数的留守女孩由在家年迈的老人照顾,隔代教育所产生的代沟,往往使这部分女孩不善于与人沟通交流,当她们遇到生理问题时也不知道问谁。没有完整的亲情,没有父母的关爱,变得内心孤僻、抑郁,甚至产生“被遗弃”的感觉,而这,将影响这些女生的一生,所以对于留守女童迫切需要更多正确指引。
父母缺位,亟待社会力量补位
在农村中,大量人员外出务工,昔日热闹的村庄已经变得萧条冷清。
对于孩子来说,父母作为第一监护人,特别对农村家长来说,自己必须要尽到第一监护人的责任和义务。
但在留守女孩父母关爱缺失的情况下,社会力量应该如何为这群弱势群体提供更多关爱和帮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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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受访者未成年,文章所使用“龙曼丽”“曼丽”均为化名。)
转载自凤凰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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