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汉迪曾说,现代的贫困感不是绝对贫困感,而是相对贫困感,当人们觉得穷的时候,不是本身穷,我们的贫困感来自于邻居的眼光。而互联网更加放大了这个贫困感,别人有的,感觉自己什么都缺。
很多人在奢侈店门口排队购买包包的场景,以及涌入网红打卡地的拍照发朋友圈。这种现象这几年已经屡见不鲜了。这种买买买和网红地打卡的背后,其实是一种身份的焦虑。
当你拥有了一定资源的时候,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每个人都力图通过对更多的资源的占有,来让自己的价值在彰显出一定的层次和级别。
奢侈品虽然叫奢侈品,其实它是一种非常便宜的、简单的、简陋地展现自己身份的商品。
《三十而已》中顾佳为了融入富太太圈子,彰显身份,买了限量款名牌包。
当你提一个包的时候,它的基本功能其实就是装各种东西,但是它还承担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功能——社交货币,但到了一定层次,他的背后其实是价格,其实它也是有“面值”的。
购买这种东西,是一种身份价值的外在展现,在古代,只有有身份的人才可以佩戴一定的标识品,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起初奢侈品的本质是社交名片,而如今越来越多的人,却把奢侈品演变成了一种身份的焦虑,这种焦虑感来自于邻居的眼光。
这种眼光导致了人心理上的一种对自我的心理预期,在某种程度上,购置一套行头就相当于进入了一个快车道,好像就可以得到别人的认可一样,但这种认可有多么的虚伪,只有自己心里知道。它只承载了表面,但无法承载一个人真正的内核。
对于普通人来说,为了彰显自己不是混得很差,为了展现自己虚假的实力,为了不被邻居把自己的价值看低,通过奢侈品来包装自己,如果获得了一定的回馈,会用过更高级的手段来包装自己,却不知道这种表面的东西最后吞噬自己。
从心理上来说,它会让人获得一种一个超越自己所处的价值线,快速移到价值高位的心理效应。
所以奢侈品——我指的是移动性的、随身携带的、可以给别人看的奢侈品,可以作为社交货币。
但本质上,我们并没有解决这种来自邻居的眼光带来的焦虑感。仅仅是用这种方式稍稍地缓解了内心的焦虑。
或者说,它在一定程度上相当于快速的止疼片,让有些人对这个东西产生了依赖,因为可以在特定的时间段,特定的场合,快速的让自己感受到虚高的价值。
那些做微商,做生意的老板,都给自己配一辆豪车,除了显得有门面,其本质就是一张行走的社交名片,他在告诉别人,我是赚到钱了。虽然有些人里面有水分。
当你从外面的世界回到你自己的世界的时候,这种疼痛感又回来了。
很多人的焦虑感来自于朋友圈的各种炫,那些本来是和我们处于同一起跑线的人,一旦他的市值上去了,越发显得我们的市值很低,这个时候,我们的焦虑、绝望又加深了一层。
我们不愿意承认失败,不敢面对失败。这需要很大的勇气,罗翔老师说过,在人类所有的美德里面,勇气是最稀缺的。我们总是高估自己,可以说,这样一种心态是整个现代社会加在人心理上的一个巨大的、沉重的负担。
不妨沉下心来问自己一个问题:
身处焦虑区,我们没有实质性的能力来解决的时候,无法将焦虑转化为紧迫感的时候,当我们因为焦虑而痛苦的时候,我们知道这种痛苦感来自于哪里,这个痛苦或许会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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