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醒民:尽管许多有识之士先后进行了可贵的勘探和采掘,但是只要改换个新的视角探测,或在原处再深掘一些,往往会有意料不到的发现和收获。

中国著名生物学家施一公讲道,科学家并非都心怀大爱,希望为人类作出贡献,他们中不乏有的人只是想通过科学谋求功名利禄,谋求更高的经济收益。但无论出于哪一种原因,科学本身都是崇高的,神圣并值得尊敬的,并且,往往那些默默无闻不求回报的科学家,最终被后世人铭记和颂扬,成为人类文明向前发展的灯塔。著名的英国病理学家弗洛里便是其中之一,它是青霉素得以普及和大量生产的奠基人,它与青霉素究竟有着怎样的不解之缘呢?

青霉素的简史(青霉素是偶然的发现)(1)

一、青霉素的意义和它的首次面世

1、弗莱明的一次偶然发现

我们所熟知的盘尼西林的发明者是1881年出生于苏格兰的亚历山大弗莱明。如果真正从科学界对青霉素进行定义,亚历山大只能算是发现了青霉素,而并非发明了它。因为在弗莱明培养的众多细菌中,他无意间发现青色的霉菌可以治疗战争中伤口感染的士兵,并且杀菌效果极佳。但他通过多年的实验和研究,并没有成功地在青霉菌中提取大量的青霉素,所以他虽然发现了青霉素,但却没有实质性的将这种物质应用于医学领域。

2、论文发表无人问津

因为没有实际的应用价值和大批量生产的可能,这种被定义为青霉素的物质,在它被发现后却没能引起科学界的重视。尽管在1929年,弗莱明就他的发现发表了一篇研究成果论文,但科学家们仍然没有意识到青霉素的巨大应用潜力,更没有想到这种物质能在今后应用于临床拯救数以万计的人民。

青霉素的简史(青霉素是偶然的发现)(2)

二、智者往往能发现新事物的潜能并不断挖掘

1、提纯是难题,该如何解决?

爱因斯坦:“对我来说,‘上帝’一词不过是人类自身脆弱性的表现和产物,圣经不过是一本可敬但仍然幼稚的原始传说集。没有任何一种解读,不管它多么奥妙,能改变这一点……”

历史属于高瞻远瞩的智者,因为他们的前瞻性往往能够发掘新鲜事物背后所蕴含的潜能,他们也会在新鲜事物出现时进行价值判断来抉择是否要全身心地投入到这项事物当中。德国的著名化学家在许多书籍中找到了弗莱明曾发表的论文,这已经是发表论文后的第10个年头,1940年,这位化学家开始进行提纯实验,他终于成功地将青霉菌中的青霉素进行了少剂量的提纯。虽然提纯并不等于应用,但这是一个关键的步骤,这也意味着青霉素距离临床应用更进一步,这条不断发展的道路也出现了曙光。

青霉素的简史(青霉素是偶然的发现)(3)

2、弗莱明正式接受并全身心投入

直到1941年,弗洛里发现青霉菌后的第13个年头,澳大利亚的著名病理学家弗洛里才了解到了青霉菌,并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将这项未完成的科学事业发扬光大,他需要资金人才的支持,所以他去到美国寻求基金会的援助和军队的支持。他还特意要求飞行员在外出进行工作的过程中,能到世界各地机场或附近的土地上取回一部分尘土,从而通过泥土来分离出青霉菌,并用这种方法提高青霉素的产量,虽然这是看似不可行的措施,但不试一试,弗洛里也很难善罢甘休。

青霉素的简史(青霉素是偶然的发现)(4)

3、哈密瓜的潜能到底有多大

青霉素大批量生产的另一个关键时刻,是弗洛里在菜市场的一项重大发现。弗洛里在下班后到菜市场买东西的过程中,突然想到要购买一些水果来犒劳自己团队的科学成员,因此他进入水果摊,仔细推敲品味哪些水果质量更好,他还专门用手触摸敲打来判别水果的成熟度,当他交了钱准备,待离开水果店时,却无意间发现柜台上放着一个破烂的哈密瓜,这个哈密瓜体积较之普通的更大,但它外表和内在多处已经出现了破损,外表也长上了一层与青霉菌极其相似的青色霉菌。

入神的弗洛里紧盯哈密瓜,凝视许久,他突然开口要求老板将这只破烂不能入口的哈密瓜出售给他。但老板执意要求,这只哈密瓜不能再出售,只能丢入垃圾桶,我们应对每一个消费者负责吃了会坏肚子的。但老板的提醒却让弗洛里更加执着和坚持,他将身上已付过款的水果全部抛掉,带着那只破烂不堪的瓜回到了实验室。

青霉素的简史(青霉素是偶然的发现)(5)

4、不管不顾,只想着科研的弗洛里

在菜市场水果摊的这段故事极具戏剧性,因为弗洛里刚走出几步,店家就叫住了他,希望他能将本已经付过款的水果都带走,但弗罗里却莞尔一笑,回答道,我无法将这么多水果同时带回,因为它的体积太大,所以老板无奈之下,只能要求退款给弗洛里,但当他将钱取出准备退还时,弗洛里早已走没了身影。老板对此表示疑惑还心生愧疚。

正所谓能成才成事的人,往往都有一些癖好和别人不理解的性格、品质。弗洛里之所以能够在青霉素的生产和提取方面有突出的建树,恰恰与他这种执着密不可分,他可以不休息不娱乐,将自己的全身心都集中于热衷的事情上,这便是他能够脱颖而出的关键品质。

三、正式应用并做出贡献,成就一番伟业

1、哈密过终于成功地得到应用

带着哈密瓜回到实验室,立刻从哈密瓜上提取了青绿色的霉菌进行培养,培养结果更是让弗洛里高兴,因为这种长于哈密瓜上的青霉菌能够提取出大量的青霉素,青霉素的提取规模也从之前的每立方厘米40单位立刻增加到每立方厘米200单位,近5倍的增长量,迅速解决了青霉素产出量不足的问题,也将青霉素应用于临床推向了医学界的前沿。

1943年10月,在经过了两年多的探索和发现之后,弗罗里终于和美国军方达成协定,他获得了青霉素的生产合同,因而这样救死扶伤的药物大规模开始量产。第2次世界大战末期青霉素就成功地应用于战场,拯救了大量的受伤士兵也为战事的发展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二战之后,青霉素的应用仍然迅速普及,无论落后地区还是发达国家,青霉素都有了强有力的用武之地,这与弗莱明的发掘和弗洛里的发现密不可分,二人也获得了1945年的诺贝尔生物及医学奖。

青霉素的简史(青霉素是偶然的发现)(6)

2、青霉素归功于谁,弗洛里不闻不问

在弗洛里眼中,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头衔以及奖项的归属,而舆论媒体却将事件推向了高潮,大批量的人只赞颂弗莱明对青霉素的贡献,而忽视甚至对弗洛里只字未提。一个传奇的奇迹故事,就只发生在弗莱明身上,与弗洛里毫无关系,这样的社会舆论导向似乎令每一个作出贡献的人都会感到委屈和不甘。而弗洛里却对此毫不在意,大度的他既没有主动邀功,也没有想方设法通过青霉素谋取经济利润。

3、历史会给每一个人合理的答案

历史是公平的,他对每一个人所做出的努力都有明确的定论。弗莱明也在日后的演讲中推翻了社会舆论的导向,强调如果没有弗洛里的贡献,青霉素的发现和应用,可能还要推迟几十年,这也使得后世人越来越多的开始关注弗洛里。

科学的发展,总会酝酿出许多传奇人物的历史故事,但往往这些人身上都具有共同的品质,那便是能够保持绝对的专注,他们不会轻易的受到别人的评价和社会舆论的影响更不会因为外在的事物而影响了自己内心的追求。在高压和重重困难之下,他们从不放弃,这才使得各种功勋卓著的科学成就,能够如潮水一般一浪接着一浪地涌入人类文明,并且为我们的生存发展做出杰出的贡献。他们的精神也成为了人类不断向前的永远精神丰碑,20世纪最伟大的科学成就青霉素便是弗洛里一生奋斗的最好见证。

主要参考资料:《不列颠实验病理学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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