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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江山更爱美人游戏主角名字(九剑之莫干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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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绝世鸳鸯阵(1)

海妹的年纪毕竟还小,直到天光大亮,才发现自己把小船领进了海天深处。到处倒是茫茫无际海水,把海妹都吓哭了。

杨丹心连忙安慰海妹,先看看太阳,估算了一下时辰和方向,站起来,尽力向远处张望。在衡山的时候,有时也会迷失方向,就是用这个办法寻找回去的路,只是不知道这办法在这里还灵不灵。

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了一缕蜿蜒的黑线。就是那吧。心里吃不准,只能撞一撞运气了。

折腾了小半夜,张怀天也学了七七八八。

望山跑死马,估计这也近不到哪去,只好尽力扳桨。杨丹心帮着海妹掌舵。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张怀天奋力向前扳了一尺,很快就退回来八寸。海妹有些泄气,道:“现在是退潮,可以打渔。以前我们家到东峤镇都是趁涨潮,那样就会省好多力。”

渔家生在船上,长在船上,在海里利用潮汐自然是得心应手。

那怎么办?就这么干耗着吗?张怀天的桨一停,小船立刻又退了好几尺,只好尽力扳桨。海妹连忙道:“赶紧斜着划!虽然慢点,但会省力。”张怀天单手扳桨,调转了船头,果然省了许多力。

捱到了涨潮,在潮水的簇拥下,终于看清了海线。海妹指着一处缺口欢呼,说只要进了那个缺口,就是去东峤镇最近的路。有了希望,几个人忘记了饥渴,拼力的向缺口努力。进了缺口,由于海岸的挤压,潮水更加汹涌。几个人就像进了摇篮,只能尽力稳住,几乎是在潮水的拍打下,终于靠上了海岸。

那不就是水师营吗?

张怀天一眼就认出来。船上的官兵也早就看到了船上的几个人。从这里上去就是东峤镇,经常有附近的渔民在这里靠岸,也就不足为奇。只要不靠近战船,只是警惕的看着。

张怀天扯着缆绳,跳上岸,缠好缆绳,向不远处的营门跑去,大声道:“你们的汤将军在吗?就说张怀天要见他。”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只吃了一点干粮,早就是饥渴难耐,只要到了军营,就会有吃有喝。说完话,不待守门的军士回答,就又跑回到岸边。

小船上,杨丹心和海妹正试着把欧阳俨扶起来。自从上了船,欧阳俨就一直睡不醒。一开始还以为是累了,后来一摸额头,滚烫。才知道得病了。怎么会这样?

张怀天淡淡地道:“大战了一个多时辰,海风吹,海浪打,不得病才怪。”对于张怀天的冷淡,杨丹心只有暗暗叹息。

看到他也有一段时间了,整天冷冰冰板着一副面孔,就没看他笑过。张怀天跳上船,背着欧阳俨跳上了岸。

再一次回到营门,军士已经打开营门,把几个人迎进了军营。张怀天曾经和汤克宽一起巡海,军营里有不少人认识张怀天。

这里杨丹心也来过,虽然有些憔悴,但在绝少女人的军营,军士们还是记忆犹新。但更知道这个白衣飘飘的姑娘,不,是女侠,而且是武艺高强的女侠,是总兵大人的义女,哪一个还敢造次?

汤克宽不在,去大营了。难道大营那边有什么大事?草草的用了一些酒饭,要了一辆车,匆匆赶回大营。

日暮时分,看到了大营。军容肃整,旌旗飘摆。好大的阵仗?是谁要来吗?杨丹心和张怀天对望了一下,同时想起了一个人:戚继光。

两个人猜的没错,只不过戚继光还没有到。迎接他们的是汤克宽。俞大猷不在大营,带着许朝光去迎接戚继光了。

汤克宽是俞大猷的同窗,遇事沉着,处事冷静,否者俞大猷也不会把水师营交给汤克宽。显然,汤克宽也知道了欧阳俨的事,却没料到欧阳俨会昏迷不醒,急忙吩咐亲兵去请大师。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和尚匆匆走近大帐,一脸的焦急和忧虑。只向众人稽首示意,便搭住欧阳俨的手腕。片刻之后,焦容稍解,向汤克宽说了一句:贫僧告退。就托起欧阳俨,匆匆离开了大帐。

汤克宽一脸的严肃,看着中年和尚的一举一动,直至离去,才沉声道:“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否则,按违抗军令,严惩不贷!”目光从大帐里的每一个人的脸上的扫过,特意在张怀天和杨丹心的脸上停了一下,加了一句:“这也是总兵大人的意思。”

杨丹心的心一缩。抗令者斩!那就是说,连自己也在军法之内了。那个欧阳俨究竟是什么人?看看张怀天,那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波澜不惊。怪不得从来没有人提起,原来是义父不让说啊,把自己也蒙在鼓里。

第二天,俞大猷回来了。不但接回了戚继光,还有闽浙总督谭纶,广东总兵刘显也一起过来了。

一进军营,除了旗甲鲜明,没有锣鼓声,没有接风宴,直接进了俞大猷的大帐,一直计议到下午,晚饭也不吃,就拱手告别。俞大猷一直送到了辕门。俞大猷的疲惫中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喜悦,道:“丫头呢?”

俞大猷今天又破例,要了酒菜,两个人一左一右,陪着小酌几杯。汤克宽回了水师营,许朝光出去巡营,大帐里只剩下了三个人,俞大猷才轻声询问起这几天的事。杨丹心简单的说了一遍。总算有惊无险,俞大猷只说了一声好,就没有了下文。杨丹心是在有心问一问欧阳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话到唇边,想了想,又咽了下去。

笃笃,笃笃。睡得正香,忽然听到轻轻的弹门声,立刻扣住枕在头下的宝剑,警觉的问道:“谁?”

“他们都走了。你去不去?”声音很沉,有些冷,是张怀天。

都走了?杨丹心一愣,问道:“谁?”

张怀天的声音一成不变,道:“义父,许大哥,还有全营的军士。”

什么?

怪不得这么静?

杨丹心忽的坐起来,飞快的蹬上鹿皮薄靴,抓起宝剑,推开门。果然,本来就不大的大营里静悄悄的。

清冷的月光下,只有张怀天一个孤零零的影子。看到杨丹心出来了,张怀天一句话也没说,快步向前走去。杨丹心反身把床上的包袱背在身上,紧紧跟上。大约走了两里路,才看到了前面人影绰绰。除了莎莎的脚步声,竟再没有一点声响。衔枚夜行,怪不得自己没有听见。

天色蒙蒙亮,队伍停在了一座大山下。也见到了俞大猷。俞大猷有些惊诧,向张怀天道:“累了好几天,怎么不在营里休息?”

张怀天道:“睡不着。就来了。”

俞大猷摸了一下杨丹心的头发,有些怜惜地道:“来就来吧。怎么?丫头,连包袱都拿来了?”

杨丹心有些不好意思,道:“着急,就都背来了。”

俞大猷点头一笑,道:“也好。省的再回去了。”

杨丹心一惊,道:“不回去了?”

俞大猷又是一点头,道:“我们去兴化湾。”

还好,还好。要不就丢在秀山大营了。杨丹心暗自庆幸。左右张望一下,道:“这里不是大蚶山吗?”

俞大猷还是点了一下头,道:“没错。我们的战船都被倭寇劫掠了,停在兴化湾和平海湾。我们今天先把兴化湾的战船夺回来。”

那我们停在这里做什么?看到杨丹心的疑惑,道:“汤将军夺船,已经从海上过去了。我们在这里演一出好戏。”杨丹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杨丹心似懂非懂,张怀天却明白了几分。

在秀山大营的中军大帐,大部分时间都是陪着俞大猷看沙盘,就算是不想记住,天天的浸淫,也烂熟于心了。否则,俞大猷也不会派他单身入虎穴寻找杨丹心和欧阳俨。

大蚶山,距兴化湾十里,距许厝村也是十里。山上巨石累累,山路狭窄,一个人两个人还可以,人一多塞也塞死了。而且光秃秃的,根本藏不得人。要想顺利快速的通过,只有山下这一条路。只要许厝村那边开战,兴化湾的倭寇势必救援。杨丹心虽然没有读过兵法,可也看得出来,在这里设伏,是最好不过上上之选。

突然,雨点一般的马蹄声打破了黎明前的沉积。是倭寇!俞大猷平静如水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那马已经是在拼命的跑,倭寇整个人伏在马背上,还不停的在用倭刀拍打,飞快的消失在山路上。俞大猷沉静如水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轻轻地道:“传令:放兴化湾的倭寇过去,一个不留。”

“是。”侍立一旁的中军官快步跑下山。

这是干什么?让倭寇去增援许厝村吗?杨丹心忍不住叫了一声:“义父。”

俞大猷看到杨丹心秀目里的焦虑和疑惑,道:“丫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知道吗?”杨丹心点了点头。

俞大猷叹了一口气,道:“倭寇十之八九都是来自日本的武士和浪人。在日本,这帮家伙就是靠着打架和劫掠为生,可以的个个都是杀人的好手。而我们大明国的军士不过是普通的人,虽然可以冲锋陷阵,却不是专门用来杀人的。和怀有必死之志的倭寇死打硬拼,不就是等着吃亏吗?”

可也是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不智也。可,可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帮猪狗不如的东西吧?迟疑了一下,道:“那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俞大猷目光看着下面的山路,好像看到了无数的倭寇正在向许厝村狂奔,就像看到了无数的羔羊义无反顾的扑向狼群,不,是一群狼,但迎接他们的却是一群虎,张牙舞爪,磨齿以待的一群猛虎!

想着,脸上透出浓浓的笑意,轻轻地道:“驱狼喂虎。”驱狼?喂虎?哦,戚老虎啊。杨丹心发出会心的一笑。

果然,半个时辰都不到,兴化湾方向尘头大起。须臾间,倭寇如寻食的恶狼,扑向许厝村。待尘埃落定,俞大猷果断的吐出三个字:“跟上去!”

兵随将令草随风。一声令下,刚刚看上去还是渺无人迹,顷刻间,漫山遍野都是军士。没有慌乱,没有尘土,没有声息,眼睛里也看不出一丝嗜血的杀气,有的只是冷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冷静。

前面的尘土还没有消散,倭寇还在狂奔。却不知道自己正在以疯狂的速度奔向死亡之地,而后路已被冷冷的截断。阳光下,箭簇,刀锋,释放出森冷的光芒。

“停!布阵!”俞大猷声音短促。中军官令旗一举,几千名军士迅速展开。一千名刀牌手单膝跪地,压住阵脚。一千名弓弩手弓立箭平,随时可以引弓发射。一千长枪手稳如山岳,严阵以待。

前面就是许厝村,早已经是乱作一团。火光,浓烟,喊杀声,杂作一团。刚刚扎住阵脚,就听见了震天价的鼓声。

俞大猷点了点头,轻轻地道:“鸳鸯阵。”转回头,笑了一下,“你们不想去凑凑热闹啊?有这么多人看着我这个老头子,你们就放心吧。刀枪无眼,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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