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作品创作于1890—1891年,整体是布面油画,宽高分别是185cm×152cm。《马戏团》(Le cirque)是修拉的最后一幅作品。

前方舞台上的杂技以在马背上表演的少女为中心展开,后侧则是观看杂技的观众形象。为表现杂技的动感和紧张感,修拉在作品中的缜密构图和布局尤为引人注目。

他在整体螺旋形的构图中,捕捉了杂技演员们单脚支撑身体或悬浮在空中的瞬间。

丹麦画家乔治阿肯的作品 著名画家乔治皮埃尔(1)

奇怪的是画作中描绘的人物依然是死板的、人为的。与夸张的杂技动作相比,观众坐着纹丝不动,表情几乎也被省略了,这是修拉作品的典型特征。画面的前方与后方如同全然不同的两幅作品被衔接在了一起,而把它们衔接在同一个画面上的,仅是同一色调的笔触而已。

在不画轮廓线,仅用色点来描绘对象的过程中,要刻画出人物的细微姿势和表情几乎是不可能的。尽管如此,画作整体上的不自然感无法消除作品给人刻意而为的印象。在修拉的作品中,不仅仅是色点,人物的动作和表情也经过了精确的“布置”。

丹麦画家乔治阿肯的作品 著名画家乔治皮埃尔(2)

修拉留下了多幅以康康舞或杂技等娱乐为题材的作品。为了绘画,他曾经常出入梅德拉诺马戏团,这也是一个著名画家的生活真实写照:在工作上讲究一丝不苟,用生活反馈作品。马戏是当时人们喜爱的娱乐之一,也是印象派画家们乐于描绘的素材。

修拉的主要作品亦同其他印象派画家一样,表现了享受闲暇时光的都市人风貌,但貌似在他的眼里,这从某方面而言是一致的、千篇一律的。大众对流行反应很敏感,同时也是在被动地接受,因此修拉将《大碗岛星期天的下午》和《马戏团》中的人物刻画得如同人体模型一般。

丹麦画家乔治阿肯的作品 著名画家乔治皮埃尔(3)

虽然如此,修拉并非对大众文化持否定看法,他也曾描绘当时引发争议的埃菲尔铁塔,说他未错失近代文化的双重性这种表述似乎更恰当。

《马戏团》在1891年第7届独立艺术家展上展出,但本次展览修拉未能坚持到最后。由于在展览期间所患的流感恶化,他在展览结束前去世,终年31岁。

由于修拉突然去世,挂在展馆墙上的作品被系上了黑色飘带。修拉和同居的恋人膝下有个13个月大的儿子,在他死后,大家才知道他们的存在。

关于此事,修拉的家人和同事们均不知晓,也没有任何记录流传下来,如同在作品中看到的计算好的构图一样,这让人切实感受到修拉性格上的严谨。

丹麦画家乔治阿肯的作品 著名画家乔治皮埃尔(4)

修拉被葬在巴黎的拉雪兹神父公墓,几天后,他的儿子也因受父亲疾病传染而去世。接连送走恋人和儿子的修拉的恋人是他的另一部作品《擦粉的女人》(Young Woman Powdering Herself)中的主人公。这幅作品收藏于伦敦考陶尔德画廊(The Courtauld Gallery)。

修拉留下了7幅巨作,40多幅习作、速写,以及500多幅素描作品。与为数不多的作品相比,他在美术史上留下的成绩着实令人慨叹。

将色点解体之后,再依靠我们的感知进行重组的想法,超越了此前的绘画领域,如雷诺阿所言“走进死胡同的印象主义”开辟了新的视角。

在这里问“什么更接近实际”是毫无意义的,没有人握着打开答案大门的钥匙,只是我们可以预料到,认真思考并持续探索这一问题的人便是在印象派之后登场的现代派艺术家们。

丹麦画家乔治阿肯的作品 著名画家乔治皮埃尔(5)

现代派画家亨利·马蒂斯和安德烈·德朗(André Derain)等野兽派画家把修拉的色彩理论运用到了作品中。

罗伯特·德劳内(Robert Delaunay)和吉诺·塞韦里尼(Gino Severini)等立体主义和未来主义画家们也曾尝试点彩法。在奥赛美术馆可以看到这一历程,千万不要错过这一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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