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诗人解缙曾作诗一首,其诗如下:

《观弈棋》

鸡鸭乌鹭玉楸枰,君臣黑白竞输赢。

烂柯岁月刀兵见,方圆世界泪皆凝。

河洛千条待整治,吴图万里需修容。

何必手谈国家事,忘忧坐隐到天明。

另外一版

木野狐登玉楸枰,乌鹭黑白竞输赢。

烂柯岁月刀兵见,方圆世界泪皆凝。

河洛千条待整治,吴图万里需修容。

何必手谈国家事,忘忧坐隐到天明。

诗中的木野狐、乌鹭、玉楸枰、烂柯、方圆、黑白、河洛(喻棋盘)、吴图(指棋谱)、手谈、忘忧、坐隐,均围棋别称。作者通过把以上围棋各种名称镶嵌于诗中,一语双关,来劝谏大明永乐皇帝朱棣别沉迷于围棋。非常有意思,甚妙!

● 围棋最早别名——弈

万物皆有初,要说别名也就从最早的说起。围棋最早的别称——“弈”据史料记载,最早出现春秋时期《论语•阳货》。其中“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不有博弈者乎?为之犹贤乎已。”中的“弈”就是最早用以描述围棋的句子。也许古人也爱偷懒,一个字比两个字写着方便,于是在后来的《说文》《孟子》等文中,“弈”被广泛的代指围棋所使用,甚至在先秦的诸多典籍中“弈”的出现也是屡见不鲜,而“围棋”却很少出现,可见“弈”在当时已是广泛使用的书面用语,其应用程度甚至远远超过了“围棋”,大有喧宾夺主之势。

自盘古开天辟地自就有天圆地方之说,围棋棋盘为方在下,棋子为圆在上,故得别名“方圆”。

围棋之黑白如白云黑土均为自然之色,棋盘以木为料如树木吸取了自然之精华,太阴极虚为黑白之交错轮回,《易经》之说占天卜地均用方圆之理,围棋变幻莫测又遵循自然,在古时备受人们的喜爱也体现了人们对自然奥妙探究的渴望。在《历代神仙通鉴》中就有:“此谓弈枰,亦名围棋,局方而静,棋圆而动,以法天地,自立此戏,世无解者。”的记录。

也有一种说法是围棋棋子最初是方形的,直到后来才变成了圆形,主要因为“方圆”作为围棋的别称出现的较晚,但在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第187号唐墓中出土的《仕女弈棋图》绢画中围棋子已是圆形,所以至于之前的棋子究竟是方还是圆还有待探讨。

● 围棋最魅惑别名——木野狐

变幻万千,令人倾其心智的围棋犹如狐狸精幻化的美丽女子,人们一旦受其迷惑,便难以自拔,沉醉不已。据邢居实的《拊掌录》记载:“人目棋枰为木野狐,言其媚惑人如狐也。” “木野狐”之称由此而来。

说来也是奇怪,围棋之色乃最为古朴的黑白两色,棋盘也是纯木所制朴实无华,却有难以估量的魅力,让人们可以为它废寝忘食不知困倦,许多文人墨客更是为之倾倒,以至于我们的孔大圣人感叹“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不有博弈者乎?为之犹贤乎已。”对痴迷围棋的人颇为不齿。

“木野狐”虽然也是围棋的别名之一,其用意却是劝诫世人不要过分沉迷于游戏之中。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之理,爱好者不可不察。

● 围棋最近密别名——手谈与坐隐

把“手谈”“坐隐”列为最近密别名主要源于它们均出自《世说新语•巧艺第二十一》犹如一母同胞,关系近密。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围棋盛行,尤为受到士人阶层的喜爱,“手谈”一词就是晋人发明的,而“坐隐”也是在这个时期被提出的。在《世说新语•巧艺》中有:“王中郎以围棋是坐隐,支公以围棋为手谈。”的描写,王中朗是指东晋名士王坦之,支公则是指名僧支道林。在了解了当时的文化背景和手谈与坐隐的深层含义后,妙语觉得这种说法似乎有点颠倒,若是“王中朗以围棋是手谈,支公以围棋为坐隐”倒是可信度比较高。

“手谈”一词的出现与当时士人阶层玄言清谈之风大有关系,名士清谈以老、庄、易“三玄”为谈资。两晋时期谈风尤胜,王坦之为士人阶层,自然也会受到这种风气的影响,借助“清谈”的概念提出“手谈”是顺理成章的。再说支公通晓佛理,远离尘世,又好围棋,在纹枰之中寻求隐逸归隐,提出“坐隐”的说法也是合情合理的。

围棋的形态别名(围棋别名知多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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