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岛核电站泄漏引发了电力危机

2011年3月11日,距离日本仙台130公里处的东北太平洋海域发生了里氏9.0级的地震,这个数字在历史上可以排到第五。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引发了自切尔诺贝利事件以来最严重的的核事故——福岛第一核电站核泄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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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星拍摄到福岛核电站3号机组爆炸瞬间

关于福岛和切尔诺贝利两次核事故的危害比较不是本文的主题,但在苏联在应对切尔诺贝利事件时的资料不断公之于众的今天,大家不能光以HBO的视角来了解历史。那些救灾人员并不是不知道核辐射的后果,并不是不知道可能会死,而是因为他们抱着特殊情况下唯有逆行才能止损的心态,这种救灾模式也只有苏联那样体制的国家才能做到,换到日本,欧美都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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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前已经知道危险依然自愿下去放冷却水的切尔诺贝利三勇士只是逆行者中的一部分

有点扯远了,回到主题,福岛第一核电站的核泄漏自然会影响到日本的供电,它不仅成功降低了自己的输出,还同时拉垮了整个核电行业,毕竟大家都要停工检修,避免出现第二个福岛。具体影响有多大,我们可以看一组数据,震前核能发电能占到全日本发电的25%左右,而震后的2015年核能发电占比仅为0.9%,不是19%不是9%而是货真价实的0.9%,熟悉的电视购物套路吐出了日本核电产业的辛酸。

当然这是灾后较长时间内的影响,在当时最需要解决的是因为福岛第一核电站的失能而在日本东部产生了1000万千瓦的电力缺口,或许大家会想国家电网不是可以调配资源吗,大不了其他日本人省点,西电东引,但事实是残酷的,即使当时日本关西人民都省电来支援东部,也是远水难解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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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末日的311大地震

一个国家,两种规格的电网

这是因为日本最初组建电网时,关东和关西存在着意见分歧,关东采用了欧洲标准按50赫兹的频率来采购设备,而关西则采用了美国60赫兹频率的标准。

这意味着日本东部和西部两个电网是相对独立的,这就像两个语言不通的人假如要对话就得在中间安排一个翻译,而在不同频率电网间充当翻译角色的就是换流站,但是这种换流站的传输能力是有限的,撑死了也就100万千瓦左右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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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流站位置

所以日本西部面对这种情况也是有心无力,只能依靠东部内部调剂,这也就是当时日本东部地区每隔3小时就要在一定范围内停电的原因。

你问为什么日本没有统一频率,这得从明治维新时期说起,在19世纪末,东京的电力公司购买了德国通用电气公司的设备,也就是电力输出频率是50赫兹的产品,那作为西国的核心所在大阪自然就没向东京看齐,而是购买了美国电气公司60赫兹的设备。因为日本东西部间多山且陆地距离较远的现实原因,后来关东其他地区就以东京为参考,关西则把大阪的操作奉为准则,等发展到要区域联网的时候,已经很自然的形成了关西关东两个频率不同的电网。

当然日本这种一个国家有两种电力输出频率的情况在当时并不少见,比如1949年以前的中国,不要说一个国家两个标准,当时在上海一座城里都有不同规格的电灯泡应付不同规格的输电线路频率,而就算在推出了60赫兹标准的美国,加利福尼亚部分发电设备在二战以前还坚持使用50赫兹的标准。

而不管是美国还是中国,亦或是坚持推广50赫兹的欧洲大陆,在经过几十年的徘徊以后都在自己国家内统一了电力输出的频率,为什么唯独日本还停留在明治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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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不同频率电网的范围

就像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所说的万物之间都住着一个叫做逻各斯的智慧先生,他解释了事物背后的逻辑关系。日本输电线路标准在关西和关东的不同的背后也有着这么一位逻各斯在操纵。

关东和关西在地理上的划分

在古代中国以函谷关为界有着关东和关西的区别,强汉盛唐都定都在关西的长安,甚至有着关东出相,关西出将的说法。而深受大陆文化濡染的日本也存在着地理上关西和关东的区别。

严格来说日本的关东地区在不同时代是有变化的,在律令制时代,日本的东西往来主要依靠东海道、北陆道、东山道三条路,在这些陆地道路上面有三座关卡,对应的分别是三重县的铃鹿关,岐阜县的不破关以及福井县的爱发关。在三关东以叫做关东,以西则是关西。而平安时代后期,爱发关停止了使用,近江的逢坂关入替,久而久之逢坂关以西就成了关西,逢坂关以东则是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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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分关东关西的几个关卡

等到了室町时代,因为将军长驻京都,所以将军在东国的代理人——镰仓公方所管理的甲斐、伊豆、相模、安房、武藏、常陆、上总、下总、上野、下野十国被叫做关东。当德川家康在关原一战定天下后,他起家的相模、安房、武藏、常陆、上总、下总、上野、下野八国则继承了关东的名号,也就是所谓的关八州,熟悉日圈的肯定会因此联想起一个叫做关8的偶像组合,不过他们跟关八州不但没有任何联系,而且曾经的团员锦户亮等都是关西出身,这个名字的由来仅仅是因为8和∞的神似。

不过德川家康的家业虽然和几百年后的杰尼斯男团没啥关联,但他打仗的关原和现在的关西关东划分很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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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原的位置

不同于中国的关中包含在关西之中,绵绵八百里秦川构成了汉唐盛世的基础,日本的关中也就是关原,它的周长只有12公里,北面的伊吹山,西南方向的松尾山,东南方向的南宫山和西面的笹尾山、天满山,将这个山间盆地打造成了一个冷兵器时代绝佳的会战地点。支持石田三成的西国诸侯和支持德川家康的东国大名就是在这里打的群架,而此后,关原也成了划分关西关东的地理标志。

上面的划分出自日本的一般常识,不过在日本行政划分上有明确的关东说法,指的是包括东京都、千叶县、群马县、琦玉县、枥木县、茨城县、神奈川县在内的一都六县。

而关西则则没有这种行政待遇,一般而言京都府、大阪府、奈良县、滋贺县、兵库县、三重县、和歌山县这二府五县在内的近畿地区被归纳到了关西的范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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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和关西的不同

大家可以清楚的发现,关东的东京是现在的政治核心,而关西的京都大阪奈良则是江户时代以前日本的政治高地,关东和关西的差别里面有政治中心迁移的因素存在,从缺啥补啥的角度看,关西虽然没有行政区划上的认可,但是出现的频率反倒不低,比如大阪的机场就叫做关西机场,而东京却不会把成田羽田改名成关东机场。又比如关西很多方言虽然各有不同,却都会挂上关西腔的名号,相比于东京平稳的语调,关西腔要热闹许多。

而关东和关西的不同也不止有电网和口音,差异化表现在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

在东京人们在自动扶梯上普遍靠左站,而将右侧让给赶时间的人通过,在大阪则刚好反了过来。据说这种差异是因为江户是武士之城,武士往往将刀挂在身体右边,人靠左站是方便腾出右手随时当拔刀斋,习惯延续到现在也就形成了如今自动扶梯靠左站的情况。而大阪是商人之城,商人普遍是右手拿算盘所以左边就空出来了。当然作者对大阪商人右手拿算盘的梗并不是很理解,更相信另一种说法大阪为了大阪世博会到来的外国游客采用了自动扶梯靠右站的国际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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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左站的东京和靠右站的大阪

在饮食上,关东和关西也有很大不同。都说口红有色号,其实酱油也有,关东的酱油就要比关西的深上几度,这背后暗藏着相比于关西,关东的口味更重的原因。就拿关西著名美食大阪烧来说,关东人一般把这种食物当做主食,而关西则喜欢就着饭来吃,在关东人看来这场景就好比山东人看着你先啃一口馒头再吃一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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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阪烧

除此之外我们印象中的霓虹食物通常都是关东style的,比如在食其家吃到的寿喜锅其实是关东风味的,因为在关西可不会在牛肉烤熟之前就加入汤汁煮。又比如和牛是我们一般认为的日本美食最上品,但在关西人心中,何以解忧,唯有螃蟹,即使他们的兵库县有着世界知名的神户和牛。此外在各种动漫作品频频露脸的日本饭团也大多数是关东常见的三角形饭团,它们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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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关西长条状的饭团我把它当做另一种形式的温州粢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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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饮食习惯虽然东西有别,但关东关西更多的不同还是来自于人,关东人或者说东京人更接近于我们对日本人的印象,看似彬彬有礼,其实每一个人之间都充满着无形的距离,这个拥有4000万人口的国际特大都市其实也是世界上最冷漠的城市之一,而关西人际间的关系则要贴近一点,至少在本国人之间是这样,相对吵闹的关西也诞生了众多日本搞笑艺人,而且相比于东京人更在意别人看法,更追求品牌的人设,关西人由于生活在武士时代的商人之城附近,对价格这一因素更加敏感,一言以蔽之自傲冷漠的东京人,热闹趋利的关西人,不过这个关西里面不包含京都,谁让人家当了1000多年首都,京城人的骄傲还是在的。

既然说到了京都,那我们就再来补充一个文化底蕴上的不同,从公元794年恒武天皇将都城迁往平安京开始,直到1868年明治迁往东京,虽然没有明确的法律表明东京就是日本的首都,但天皇在京都1074年的历史毕竟是告一段落。那么天皇迁都前又在哪里呢,从公元593年的飞鸟时代开始到794年恒武天皇迁都平安京为止,200年里日本有过飞鸟京、难波京、奈良京、平城京多个首都,但无论是它们还是后来的平城京,都没有跳出关西的范围,换句话天皇这一家族在那时就是根红苗正的关西人。而这1273年中,抛开镰仓幕府,江户幕府两个武家时代,以奈良盆地、京都盆地为代表的关西都是日本政治经济的核心。而这赋予了关西深厚的文化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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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时候的文化传播是大陆传向海洋,传播人则以僧侣为多,所以这种文化底蕴很多时候都体现在寺庙和佛教上。就拿新冠肺炎爆发以来日本赠送给中国的口罩时的寄语“山川异域,风月同天”来说,这就是唐代名僧鉴真东渡日本时所写的一句偈语。

具体来讲,奈良的东大寺是世界上最大的木造结构建筑,拥有1200多年的历史,而京都五山则是室町幕府时期确立的京都临济宗代表,即使后来因为足利义满开后门才进入名单的相国寺只有六百多年历史,但架不住人家有个有名小弟,著名的金阁寺也就是鹿苑寺就是相国寺的山外塔头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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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伎回忆录》在伏见稻荷大社取景

除了佛教,日本国产的神道教也在关西有很强的存在感,伏见稻荷大社则从霓虹动漫作品火到了三次元——《艺伎回忆录》就在这里取景,而且这座拥有近1300年历史的神社是名副其实的日本神社界的一哥,因为它不仅是京都历史最悠久的神社,还是日本稻荷神社的总社,而日本每三座神社就有一座是稻荷神社。

至于能写上愿望的绘马则被传最早诞生于贵船神社,据说和紫式部齐名的女才子和泉式部也曾造访贵船神社祈求夫妻关系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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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船神社

抛开这些寺社建筑不谈,或许当你从京都的河原町走到三条,透过旁边的鸭川和先斗町里的和式建筑你更能体会到这座千年古都的不同。

不过假如把以上的不同认真归纳一下就会发现,所有的原因都写在历史里面。

造成关东关西不同的原因

对于东京来说,因为政治地位的提升以及在日本国内遥遥领先的经济实力都是它形成冷漠自傲人设的原因,而在日本经济缓慢发展的三十年里,这种差距反而因为大环境的不佳而被拉得更大。关西以机械、钢铁、化工。造船等为基础的经济受到了更大的打击,相反以东京为核心的关东则因为产业结构更加丰富有层次而拥有更强大的抗风险能力,拿2017年度GDP来说,东京9750亿美元的输出相当于上海加北京,而关西选手大阪1863亿美元的GDP数据仅仅比青岛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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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往远的来看,因为关西在历史上充当了很久的日本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除了形成了深厚的文化底蕴以外,还对这里的商业施加了正面影响。从日本的地形来看,关东平原是为数不多的沿岸开阔平原,关西则以山地为主,关东的利根川是日本第二长河,而关西的淀川在数据上则要逊色许多,这就意味着关西(近畿地区)的农业发展条件不如关东和东北,一边是繁荣的商业,一边是相对普通的耕种环境,当地的人群自然更乐意从事利润率更高的商业买卖。这种趋势在江户幕府统治时期更为明显,因为德川家族建立了稳定的统治秩序,保障了全国商品的流通,所以近畿地区的人们才可以吃着从东国运来的大米,一手算盘一手账本的安心经商。

而且我们上面也说了关原大战就是支持德川家康的东国大名和反对德川家康的西国大名的决战,家康虽然赢了决战,但那些令他不太放心的西国大名还是在关西盘踞着,老上司丰臣秀吉的儿子秀赖还是宅在关西的大阪城里,西边还是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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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阪城

就算后来大阪一次冬游,一次夏游搞定了老领导留下来的孤儿寡母,但是本来跟自己齐名的毛利、岛津还在,老领导的家臣福岛、加藤也都在,自己年纪也大了,继承人秀忠一看还是有些不如自己,所以这西国还是得抓一下。

这不他一边把自己刚刚彻底摧毁的大阪城给重新建了起来,让大阪做幕府在关西的瞭望塔,一边开始实行严格的参勤交代。西国的大名每年都要在领地和江户之间往返一次,这通勤成本在那时候也是大支出啊,所以大名们就把自己的财富——大米一起带上,交完了该交的,就把多余的大米在中间的歇脚地大阪换成钱或者其他物资,为啥是大阪,首先在那有幕府的机构,其次距离适中,第三商业氛围浓厚,交易选择丰富。

这样一来大阪的商业氛围就不难解释了,甚至到了幕末支撑着维新派打赢倒幕战争表面看是西南四藩,本质上来说是将钱借给西南四藩的关西商人们,而关西人设中对价格敏感,料理文化深厚的特点也是由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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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江户幕府是用关东的政治势力摧毁了关西的政治势力,那么倒幕和维新则是以关西的政治势力击败了关东的强敌。倒幕四藩不仅都来自于西国,而且很长一段时间内倒幕元勋掌握着日本政权,甚至形成了萨摩藩士主导海军,长州藩士主导陆军的格局,就连不时上台执政公卿比如说西园寺公望也是来自关西。

但当这一代人老去之后,关东出身的人逐渐占据了上峰,而日本又是一个财阀有着巨大影响力的国家,虽然不像三星那样无时无刻都在透露着其在韩国的存在感,但是三井、住友、三菱等还是不声不响发着大财,而不论战前还是战后,日本经济中资源的集中化都助推着日本从东亚落后的封建国家或者说满目疮痍的战败国回到世界强国之列。这种经济资源的集中来自于政府的扶持,而得到了扶持的财阀又反过来帮助东京的国家政府实现稳定的统治,并按照国家的意志进行经济布局。那么对于国家来说,关东没有海岸山脉屏蔽港口和内地,相对开阔的平原地形,更充足的政治交通资源构成了优先发展经济的最佳条件,关东的经济优势从那时彻底和关西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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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地形

这里面就出现了一个矛盾,关西商人的钱供给关西人打仗赢了关东人,然后一群西国胜利者就去关东当了统治者,一代两代人还没特别不同,等时间一长,关西人发现明明是赢了怎么混的像输了一样,到了最后关东的城市群蓬勃发展,关西虽然也有起色但还是差距越来越大,只能抱着自己的文化、美食和电力输送标准继续坚守着自豪。

日本东西电网供电频率难以统一的补充说明

回到开头提出的疑问——为何日本至今仍然有两种不同频率的电网,除了关西关东的历史差异造成的分歧以外,还有一个技术上的原因和一个外力干涉的原因在里面,

首先说下技术上的原因,因为无论是50赫兹还是60赫兹在世界上都能找到采用相应标准的国家,而且这两个频率对于日常生活影响并不大,所以这就意味着不管是关东还是关西都没有足够的技术理由说服对方改用自己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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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外力干涉指的是,本来二战以后日本战败投降,山姆大叔登陆成为了监护人,本来这次推到重来的机会是统一电网频率的最好时机,中国、美国以及欧洲部分国家都在这段时间前后调整了电力行业的相关标准。但是日本偏偏错失了这个机会,因为麦克阿瑟来到日本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打击财阀,皇室和财阀持有的许多企业都被拆分,电力行业也在这个范畴里面,日本的电力供应商如果不算冲绳的话,按地域被拆成了九家独立的公司分别是北海道、东北、北陆、东京、中部、关西、中国、四国、九州。美国人似乎也无意插手这种民生问题,关东关西的电力公司就这样在外力干预的情况下选择了和自己同一频率的兄弟公司进行抱团。

所以在没有明确的优劣之分,缺乏全国性质的电力公司协调的情况下,再加上关西和关东因为历史发展而形成的分歧使得双方在统一电力系统频率这件事上越来越难达成共识。即使福岛核泄漏已经充分暴露出了日本电网不统一的弊端,但是日本政府依然没有下定决心以行政力量统一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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