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耤”是“蜡祭”● 王 钰,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蜡祭王钰?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蜡祭王钰
“耤”是“蜡祭”
● 王 钰
“耤”字,在我手头1980年出版的《新华字典》、1985年出版和2001年出版的两本《现代汉语词典》,1985年出版的《辞海》等工具书都查不到,只有《康熙字典》才能找到有这个字。但这个字在收录《现代汉语词典》的出现,也许是近几年的事吧,可目前在我写这篇稿子时手头还没有近几年出版的资料。
就从2001年之前谈起这个“耤”字吧,也就意味着尤为突出了,这就引出了重要的话题:一是到底是“耤”?还是“藉”?引发争议;二是当地人原写某些资料一般都写成“藉”,而“耤”一般用的频率不多,原因是此字外地人不认识,也不了解,同时字典资料里找不出来,视为生辟字。
何为“耤”?我认为,这与当地地域文化有关,历史渊源已久,而成以习。
追溯历史渊源,“耤”,实际是由“蜡祭”而发展演变而来的。因为纵观中国历史上的祭祀有关,“有天地然有万物”,崇拜天地,崇拜自然,民间形成了一整套宗教祭祀观念。据查《礼器》曰,“天地之祭,宗庙之事”。“祀帝于郊,敬之至也;宗庙之祭,仁之至也;丧礼,忠之至也”。祭天、祭祖、丧葬这三件大事为社会所公认。祭天,人们祈福、祈祷平安和五谷丰登。中国是农业之国,社稷崇拜,是远古时期人们对农业的一种寄托而举行的隆重祭祀活动。“社”为土神,“稷”为谷神,也是粮食之神。我认为,“社”不是对一般的大地崇拜,而只是祭拜特定管辖范围内的土地和耕地以及滋润地域一带的河流,“稷”也只是崇拜人们耕田而作业的农作物,即“五谷”,土地崇拜是与祭天相配的祭地,常在郊外及河流边设祭坛。《孝经纬》曰:“社,土地之主也,土地阔不可尽敬,故封土为社,以报功也;稷,五谷之长也,故立稷神以祭之”。社稷之神,最初是自然神灵,后来升华为人格神,并选取传说中的人物和民间有威望的或德高望重的人来充当。恩格斯说:“是人创造了宗教,而不是神创造了宗教”。恩格斯又说“一切形成祭祀性的宗教都不过是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在人们头脑中的幻想反映,在这种反映中,人间的力量采取了超人间的力量形式”(《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354页)。古人企图用神灵的力量来庇佑一方的“风调雨顺”而必然成为宗教孳生的温床,祭祀,就成为民间迫切愿望来实现的一种形式。如:我们天水的张家沟土地庙,民间就选择了一位很有威望的秀才来充当“土地神”。
据《右传》昭公二十九年之文,共工氏之子句龙为后土,后土为社;烈山氏之子为稷。按《淮南子》的说法,禹劳天下,死而为社。周代已立社稷,故(《毛诗●闵予●载芟》)云:“春耕籍田而祈社稷”。说明王国将祭祀与“籍田”的行政管理相挂钩,“郊祀后稷以配天”。《王制》和《礼制》“天子祭天地,诸侯祭社稷”,说明有了等级分工明确。但到了宋代,祀太社太稷为大祭,每岁仲春,仲秋及腊祭,州县社祭则春秋二祭。元代始岁祀太社太稷,明代春秋二仲月上戊日祭祀社稷,清代每春秋仲月上戊日祭祀,祭日由皇帝亲莅坛奠献,告祭与祈雨也常在社稷坛举行,其下称府社府稷,州社州稷,县社社县稷,村社村稷,民间可自取而社稷祭。
社稷,是祭先农,先农是代表整个农业的大神,起源于为纪念创造农耕事业的先祖。帝制兴起后,除官方祭社稷外,为鼓励支持天下务农,有“籍田”之礼出现,“籍”与“藉”,“藉”与“耤”,“籍田”就是“藉田”,“藉”助天下农业从事耕地。周代在孟春之月要躬耕于“籍田”,以示劝农之意。到汉代的汉文帝曾向大臣说“农,天下之夲,其开籍田,朕躬耕以给宗庙粢盛”。皇帝于春耕之时躬耕籍田并祭祀先农,既有推动全国春耕的意义,又表示祈望丰收愿望。所以,先农祭祀与社稷之祭同为农业神祭祀,先农、社神、稷神,皆是农业诸神。籍田,藉田,耤田皆为祭祀农业耕作管理的并存在崇拜土地,宗教制度上的一种表现形式。
《礼记●月令》曰:“孟冬之月,天子乃祈来年于天宗,大割祠于公社及门闾,腊,先农五祀,劳农以休息之而蜡祭”。“蜡”为“腊”,是冬季之祭,以田猎所得禽兽祭祀先农的社稷神,祈求来年丰收。腊祭,起源于远古时代田猎之祭,转而渐行渐近的农业祭祀,成为习俗。周代蜡祭在十二月,到宋代为十二月初一,之后固定为“腊八”。
天水的“耤”河的“耤”是民间祭祀社稷或先农而称谓的,“耤”为“藉”,与“籍田”联贯,“耤”拆开为“耒”,“耒”为农业劳动工具 ——“耒耜”。“昔”是“蜡祭”的意思。古人喜欢居住以水为畔,汲“水”为人们的生活方便和便于农耕,滋润农田,朝庭与官方祭天地,社稷为“籍田”、借助民间力量为“藉田”,纯朴农夫为“耤田”,以河水滋润土地祀神而为“吸水”。天水人习惯将“汲(ji)水”,习惯称谓为“吸(xi)水”。而“吸水”与“耤水”相音,久而久之,“耤河”之名,在特殊、特定的时间和地域条件下运用而产生流行,成为当地一大习惯称谓。因为,一者:“耤”字落地天水有它的理由;二者:“耤”字与天水有深厚的结缘的悠久历史时间。学界就对此引发的话题,可以理解。我认为,这是本地域之称谓与外界“堂而皇之”豋上公开大雅的“大字典”形成了矛盾之争议,二者说起都有理由。但将“耤”改“藉”字不可取,二者认识相差甚远,人们之所以在写这个“耤”字时,写为“藉”,是因为过去现代“字盘”里找不到“耤”,没办法才写成“藉”了。
1998年我写了一篇《耤河情》报名文学,是手写的稿子,不是象今天电子版,司法部选上我这篇稿子,要编在全国司法系统的《圣洁回归》一书之中,稿子发寄出去后,难住了北京人,他们查找了各种字典等书籍没找到,两次打电话询问我是不是写错了?因排版字盘上没有?各种字典工具书也找不到?我回答没错,是当地这么叫的。他们将草稿打出来寄于我,我不同意将“耤”字改为“藉”,这样是对我们天水人的不尊重,是对天水地域文化的一种否定?经过“讨价还价”,终于在《康熙字典》上他们终于找到这个“耤”字,他们说他们也认识了一个字,好家伙!一篇稿子为查找一个“耤”字,整折腾了半个月。新蕾出版社出版后,发行全国司法系统和书店,多少人不认识,打电话质问编辑部,“藉河”印刷为“耤河”?要求二次印刷时纠正。在这期间,一名出版社编辑专门曾来天水,在我的陪同下从秦州城区顺河考察到耤囗以上,说要写一篇《耤河考察“耤”》的文章,但人回去稿子再也没见,不知发表了没有也不知,再没放在心头联系。
既然近几年《现代汉语词典》等几个版本已收录了,并注明: “耤(ji)河”,水,耤口(ji kou),甘肃省地名,虽承认了这个字的“合法化”,有了它的一席之地,但“耤”(ji)与“耤”(xⅰ)读音相差甚远。我认为近几年出版的虽已应有了它的“身份”、“地位”。但读音还是以当地的习俗,按民间传统的叫法为好,因为人们已习惯于这种叫法称谓,而且这是一种文化传承,一种接受。硬改为“藉河”或“耤(ji)河”,的确不习惯,等于破坏了天水人的心理习惯,甚至引起反感。一个字也是一个地方的地域文化,是文化的灵魂和载体,支撑着人们心理文化积累的沉淀,不轻易改名。如果改为“藉河”,心里上不习惯不能接受,“耤”字,同时当地老百姓因为改名,而不可能习惯称谓“藉河”的,还是会叫原名“耤(xi)河”的,改了字也不会影响地域的原称谓,反而会给后代留于混乱,“耤(xi)”与“藉”的疑问重重,何必这样呢?我觉得不改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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