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三地娱乐界,在50 这个年龄段,公认有来自影坛歌坛两大不老女神。
首先是来自影坛的黎姿。
浑然天成的小梨涡是她最大法宝,那种青春洋溢的气息扑面,无视皮肤上刻下的年轮。
时至今日,我们看到的黎姿,依然有《倚天屠龙记》赵敏的绝世风姿,那一种冰雪聪明和精灵古怪,不曾被岁月所侵蚀。
可是考虑到她脸上许些医美的痕迹,另外一个逆天改命的女神似乎更加可贵。
她是苏慧伦,华语乐坛的第一任“玉女掌门人”。
可以说,她的美丽与生俱来,包括对“美”的意识,很小开始启蒙。
1970年,苏慧伦出生于台北,她有个姐姐苏霈,两人一块慢慢长大。
与别人家姊妹情深的桥段不同,两个小女孩凑在一块,活脱脱一对欢喜冤家。
姐姐的性格更加活泼,常在大人面前主动要求表演小节目,唱歌跳舞说来就来。
苏慧伦则稍显沉静,在一旁张望,看着姐姐颦笑生花,默默艳羡。
可要是姐妹俩犯错,个性突出的姐姐每每就被当做了出头鸟,被拎出来好一顿胖揍,苏慧伦则躲在一边,听着声声惨叫,说不出是忐忑还是窃喜。
臭美的苏慧伦,喜欢姐姐花花绿绿的衣服,每每偷偷拿来套在身上,再对着镜子臭美,姐姐则讨厌妹妹穿自己衣服,更不喜穿着比自己好看,为此两人经常吵成一堆打作一团。
对漂亮色彩的兴趣,似乎一直贯穿苏慧伦的童年,在读国小的时候,她跑去参加了评剧社,为了穿上琳琅戏服,更可以信手涂抹杏雨梨云的妆容。
权利和义务往往对等,妆容美丽,付出的代价就是需要每天练功不辍,早起吊嗓子就是是重要一个环节。
“咿咿呀呀”,串串音符从口中飞出,由生涩至圆润,再到顿挫,不知不觉,苏慧伦与唱腔结缘,从喜欢到迷恋,可没有想到将与其陪伴一生。
国中毕业时,老派的父亲浓眉拧成了两条麻花,眼望着一旁肃立的女儿,不肯好好考大学非要去读什么艺校,就气不打一处来。
但巧目盼兮,美目倩兮的模样落在老父亲眼中,不由一阵心软,只得悠悠叹了口气,默许这个从小沉静内秀的孩子走进了华冈艺校的大门。
老父亲不知道,吾家初长成的女儿,居然在华冈掀起狂潮,那种清新的气质,分明的轮廓,即便在美女如云的艺校,也在瞬间脱颖而出被封“校花”,一下抓住所有男生心。
要论用情最深的,就是同班同学苏见信了,咋一听这个名字可能有些陌生,可如果说“信乐团”阿信,会不会摇头这世界太小。
彼此阿信情窦初开,见到苏慧伦惊为天人,展开了轰轰烈烈的追求。
阿信样子高帅,给人的感觉酷酷的,很有男子气息,以现今眼光看来,与苏慧伦不要太搭。
偏偏苏慧伦不接受阿信的示爱,在那个“白马王子”当道的年代,看起来“痞帅”,大有性格的阿信,无疑太过颠覆苏慧伦相对传统的爱情和价值观。
连班主任都看不下去了,苦口婆心规劝“你好好念书,不要追她,她不可能答应的”。
这份年少时的遗憾,阿信心底深埋,眼里则默默关注苏慧伦的轨迹,在知道心心念念的女孩出了专辑后,鬼使神差地从戏剧系转到音乐系,在艺校足足念了6年。
《死了都要爱》那一种歇斯底里的情绪爆发,那种无可安放的挫败感,似乎在揭开着一段爱而不得,最撕心裂肺的心路历程。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苏慧伦,从某种意义上说,苏见信的青春死在了情殇的大海,后来的“阿信”,让人刻骨铭心,那种内敛的激情和伤感,正是由她在无意间改变和塑造。
与此同时,激励“阿信”的苏慧伦,开始在自己的音乐道路上,无往而不利。
上个世纪80年代尾巴,还在象牙塔里沉湎的苏慧伦,被老师柯一正拉着,引荐去朱雀文化试音。
清新脱俗的模样、还算不错的声音,果然获得了唱片公司青睐,正当她窃喜诸事顺意时,没有想到一个大大的“惊吓”等待着她。
试音后没有多久,一个神秘人突然要约她在一家西餐厅见面,商谈签约的事宜。
苏慧伦雀跃着去了,要知道西餐厅这样的地方,是穷学生想都不敢想的高级场所,抱定饕鬄心思,准备大快朵颐的她,到餐厅后落座傻了眼。
桌对面的一对中年夫妇,太太端庄典雅,对着她轻颦浅笑;一旁的先生则一脸审视,看起来不怒自威。
正是华语乐坛幕后教父,有着滚石第一人之称的段钟潭,也是周华健《最近比较烦》的歌词“女儿说六加六结果等于十三,我问老段说,怎么办,他说基本上这个很难”,里面那个一本正经的“老段”。
可严肃的表情,配上坊间所送绰号“三毛”,苏慧伦苦苦支撑着乖巧仪态,不至于笑场。
一顿大好的西餐,在苏慧伦的正襟危坐,在段钟潭的训话教诲中白白浪费了。
可收获让她如梦如幻,手里的那份充满“滚石”字眼的合同,无一不在时刻彰显着骄傲。
对苏慧伦来说,滚石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而对于滚石来说,苏慧伦则是“哥德巴赫猜想”般世纪之谜。
公司建立以来,罗大佑、李宗盛、周华健、张艾嘉、潘越云、齐豫,一个个名字似乎都标榜着天分和实力......唯独与“偶像”无法交集。
可多元化的音乐趋势无可避免,需要不同形象和更多声音丰沛乐坛。
苏慧伦作为滚石未来的希望,作为答案的最大可能,一亮相便得到了公司上下莫大关注,甚至被公认为“滚石的女儿”。
即便是新人,“公主”也直接超越金城武、刘若英,免于漫长助理期的煎熬。
早在1990年,她就以邻家女孩的姿态出道,发行首张个人专辑《追得过一切》。
李宗盛为她的出道煞费苦心,用看似傻傻的“学生服”“蘑菇头”和“翻毛皮鞋”这样的装束,刻意掩藏她的美丽,而将浑然天成的自然清新放大,封面上咧开嘴,面容明朗而温柔,如春风拂面。
不得不承认阳光少女形象十分讨喜,如《追得过一切》喜欢创造新的感觉,不愿受牵绊,能追得过一切,仅凭着欢快的节奏感,苏慧伦一下子跃到了人们面前。
唱片更多的是少女心事,《感觉不到》《爱我好吗》大多舒缓,如那个年代女孩柔软敏感,他人唱来,不免靡靡之音,但苏慧伦唱得清亮从不哀伤,给了歌曲朝气旋律。
贴近年轻的群体,让花季雨季与她有了冥冥联系,恍惚每天和你朝夕相处的女同学。
苏慧伦拿下了1990年“十大唱片”“十大新人”,开始成为少男少女时尚标,被一举封为“学生情人”,与陈明真、方季惟一起被冠以“玉女”,但唯有她加了后缀“掌门人”。
另外一个五月天主唱“阿信”,亦如信乐团“阿信”,自此疯狂地迷恋上她,从孩提到巨星,把苏慧伦视作“女神中的女神”从未改变。
那时,阿信为了能让苏慧伦在人气榜上击败最红的小虎队,疯狂怂恿和威胁身边同学,与他一起合写了五百多张明信片。
阿信后来还曾坦言,苏慧伦就是他加入滚石唱片的最大诱因与动力。
热度如斯,甚至可以与大哥成龙同台同光,1991 年,苏慧伦与大哥合唱了一首大热情歌《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
一身白衣的苏慧伦,无论颦笑还是声音,都显得俏丽青涩;成龙眼望着她,厚重嗓音里满满宠溺和包容。
这支合唱,让苏慧伦“玉女掌门人”的名号,更加深入人心。
但是,巨大的影响力让苏慧伦不免惴惴,那个年代没有真正意义的成名作品支撑,任谁也没有底气面对呼啸而来的名气,恐怕空中楼阁一场空。
谁也没有想到,苏慧伦的一怕一等,就是7年光阴。
期间,《我一个人住》奠定了玉女的基调;《自然的爱》由张震岳的浪子柔情,给她的夜空挂上了满满星光。
不过,苏慧伦没有堕落于浪漫的小粉红中,她从不停止迈向超巨行列的步子,不断寻找新的突破。
就在1996年,这个突破拉响了前奏,一首粤语歌《春的花秋的风冬的飘雪爱的人》迅速在香港火线蹿红,并经久不衰。
苏慧伦的发音让人惊叹,曾经那个校园女孩在慢慢蜕变,开始有了思想和内涵,有了灵魂的演绎,让歌曲有了油画的色彩。
而突破的起因则是一首《Lemon Tree》,还是那个一本正经的“三毛”段钟潭,在欧洲参加音乐节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这首歌的原版。
自此,这个简单而上头的调子就飞进了老段脑瓜里,像魔障了似得盘旋不停。
老段找来了苏慧伦,简单哼了哼曲子,问她有没有兴趣。
苏慧伦面对老板,内心十分犹豫,要说不唱,整个曲子朗朗上口,唱得好能大卖;可要说唱,旋律太过简单,会不会被其他歌手嗤笑......
患得患失间,《Lemon Tree》被老段拍板上马。
1996年,正是这首歌让苏慧伦扬眉吐气,成为她跻身超一流歌手的“敲门作”。
而对更多人来说,只要这首歌前奏响起:DA DA LA DA LA DA DI LA DA···,整个青春的记忆就恨不得要了老命。
流畅的调子、轻松的歌词,都不是隽永的关键,生活、恋爱、工作的情绪、通过灵动的声音渲染,勾勒普通女孩的平凡而又不平凡,才一下抓住所有人的心。
就在同一年,来自韩国JUJUCLUB的《鸭子》问世,让苏慧伦乘胜追击,以少女嗔怒似的表演,将失恋后的不甘、和故作洒脱刻画得入木三分。
声音的掌握更是游刃有余,少女小小心声小小情絮,从歌声里听来,就是那么贴切和自然。
与其说用“鸭子”来以物铭志,倒不如形容是用一种另类,借以洗脱那样的感伤,学会让自己开心,那就真的可以开心。
这张专辑的火力全开,让她几乎霸占了电视里的所有频道,宣传语直接喊出“每个人都是天后,只有苏慧伦是全天候。”
如果说《鸭子》帮助苏慧伦打开了一个新世界,那么《傻瓜》就是苏慧伦的一次明悟,怎么在音乐上,去表达更多属于自己的企图和野心。
MV里的造型,俨然达到“群魔乱舞”的程度,导演让他在伦敦的街头打太极拳,苏慧伦循规蹈矩几个动作觉得无聊,干脆在现场耍起宝,把生活中无厘头的举止,将工作中冒着傻气的行为串演一通。
除了英式Liveband曲风外,剪掉长发后的神经质“波波头”,一度成为新的时尚引领。
偏偏这样的“无厘头”和“傻气”,正中歌曲概念,尤其在《黄色月亮》,声音中的那种古灵精怪的特质已然挥之不去,如同陷入一个真实又虚幻的少女国度,在咏叹和抒情间寻找不一样的风情。
无怪巫启贤曾称赞苏慧伦的声音是“可以测试家里音响系统”。
奇迹般的“变身三部曲”,梦幻般的90年代中期,单张唱片销量超40万,让苏慧伦瞬间声动亚洲,浪潮席卷整个华语世界。
这一时期,苏慧伦成为整个华语歌坛的宠儿,担当任贤齐MV的“御用女主角”、唱伍佰的《被动》。
与杜德伟合唱《旧情复炽》,咬字清晰得不像一首情歌,温婉中尽兴蓝调。
为莫文蔚站台《失恋万岁》,对比鲜明却不抢好友风光,飒爽中往事干杯。
在众星云集的90年代后期歌坛,苏慧伦一度是巅峰歌手最梦幻搭档。
因为无论她和谁站在一起,都会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让专业音评人惊诧苏慧伦在音乐的可能性和可塑性上,具备无限的延展性,以至于无所不能。
刘若英第一次走进滚石,看到的画面终身难忘:苏慧伦躺在地上对她微笑,那是她专辑海报。
而一旁则是两行大字:“我在滚石,我很重要”。
无疑,论到史上最成功从“偶像派”转变“实力派”的歌手,苏慧伦的名字浓墨重彩。
可是奈何,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因为苏慧伦坚定走音乐开拓之路,一概回绝了公司的少女系舞曲资源,滚石无奈,只好全部推给了新人徐怀钰。
这一批里的曲目《飞起来》《我是女生》《妙妙妙》带着百分百的甜度汇聚成潮,风靡华语世界,徐怀钰顺势成功抢班,加冕新一代“玉女掌门人”。
面对这一切,苏慧伦毫不care,对她来说音乐的追求才是第一,参与到专辑词曲、制作,开始尝试流行、电子、摇滚等多种风格,将“另类多变”坚持到底。
《Happy Hour》是一道锋芒,率先表达新女性思想的不羁。
《懒人日记》是一次咏叹,慵懒无助外表下对生命的探索。
《恋恋真言》是一次回归,像咖啡书店的文艺温暖又质朴。
尽管阵容强大、即便质量上佳,但她的唱片销量从 40 万跌落到区区 6 万,市场的冷笑让苏慧伦在新的世纪,唯有再次寻找新的契机。
本来就是戏剧系毕业,将事业重心从音乐转向影视。
如同对音乐的追求,苏慧伦演技的表达无疑有着更强的个人意识。
开拍前,她会做大量功课,揣摩人物性格和行为逻辑,即使这些东西根本不会出现在剧本。
将自己封闭,用心用灵与角色相处,以至于杀青后走不出来,不知道怎么同剧情告别。
2005 年的《深海》,她扮演一名忧郁症患者,入围亚太影展最佳女主角,却以一票之差,与后冠失之交臂。
2008 的《流浪神狗人》,让她捧得人生第一座演技奖项——罗马亚洲电影节影后。
能够一次又一次在命运前倒戈自己,像这样的一个女孩,与其用最高的智慧去了解她,不如用最高的热情去爱上她。
如今的苏慧伦,进入到人生的下一个阶段,似乎岁月静好,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改变。
2014 年,她和台湾“滑板教父”孙益民在北海道举行婚礼,次年儿子诞生。
滑板、教父,这样的字眼并不意味叛逆和个性,相对传统甚至有些“怕老婆”的孙益民,用满满的诚意和呵护打动了她。
阿信应该明白了,苏慧伦的爱情观从来没有改变。
时至今日,苏慧伦的脸上似乎有一种魔法,少女时的印记依然清晰可见。
秘密也许就在——并没有因为已为人母,就放弃对生活的美好感受,闲暇时就看书、喝咖啡、运动,甚至搞搞怪,做做手工,就像当年少女生活一样。
或许就是从未改变对生活的热爱,所以时光会特别善待。
还有,最重要的,就是对音乐不变的爱。
2020的《面面》专辑似乎就是一种缅怀和一种历程。
李宗盛的加持,给《面面》添加了一把最温暖人心的柴火,一如《追的过一起》那种帮助,只不过佳人的少女心事,有了岁月的沉淀。
《气温37度的遐想》,同样走“另类”路线的魏如萱,与苏慧伦共同唱出张震岳浪漫至死精神。
“致衬衫的闷热,治我身体的渴”,像极了《傻瓜》的那种无拘无束。
只有《你会想念我吗》里有着苏慧伦的人生下半场的感悟——“回到现实,好好生活”。
也许,什么都在变,前尘往事,世海浮沉;也许,什么都没有变,将人生幻想、欲望、缺憾、失落与坦然淡然吟唱。
那些举重若轻的本事,属于苏慧伦。
她是中国歌后,嫁到国外被家暴险些丧命,回到祖国的韦唯终获重生
华语乐坛经典歌词100句:原来人生,只有三件事值得说(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