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是一个孤独的国家,这既是地理位置意义上独立于亚洲各国的岛国特征,更意味着文化上与亚洲邻居格格不入的孤立性。
日本文化通常被认为是受中国文化的影响,是儒家文化的一个分支,其实不然。
日本文化是一种独立的文化,历史上日本确实引进了儒家思想和佛教,并深受其影响,它们都一度在日本广为传播。
然而,儒家和佛教都未能成为日本的正统宗教信仰。反倒是日本本土的原始宗教神道教,在吸收了儒家的伦理道德观念和佛教的一些教义之后,得以脱胎换骨,进而发展成为日本民族的正统信仰。
可以说,日本既不是儒教国家,更不是佛教国家,而是神道教居于统治地位的国家。
这样一种文化体系显示了日本文化的独特性,使其区别于亚洲所有国家,也为独立的日本文明。
显然,日本与亚洲其他国家之间缺乏文化认同。
日本虽地处东亚,却不属于东亚传统的儒家文化圈;与东南亚的佛教和伊斯兰教更是谈不上文化共同点;日本虽然长期学习西方,但西方的价值观和信仰体系却从来没有融入日本文化之中。
因而,日本由于文化的特殊性、亚洲诸国对日本侵略历史的记忆,而成为一个孤独的国家。
日本的前途在于,放下文化自负的姿态,同时反省历史,与东亚东南亚国家达成真正的和解。以经济合作共同发展融入亚洲经济圈。
不过,对于一个历史上骄横惯了的民族,做出上述根本性改变,又谈何容易。
伊朗是中东地区的大国,无论是领土面积、人口还是资源丰富度,都在中东居于前列。
然而,伊朗虽同属伊斯兰国家,在穆斯林世界却无号召力。
从民族构成来看,伊朗的民族是以波斯人为主体,而非阿拉伯人。民族差别、历史文化传统上的差异始终是存在的。
伊朗虽与中东各国均信奉伊斯兰教,但伊朗是什叶派的大本营,阿拉伯国家的主流则属于逊尼派。
两大派别之间不仅仅是教义和思想方面有着差别,在政治主张和对伊斯兰社会领导权问题上更是存在着尖锐对立。
此外,伊朗的政治体制也与中东各国不同。
伊朗虽是伊斯兰国家,政治制度却采用了西方的民主体制。
而阿拉伯各国或是君主专制政体、或是建立于酋长制基础之上的贵族制政体。
中东地区目前没有核心国家,无论是伊朗、土耳其、沙特还是埃及都因各自的缺陷而无法成为伊斯兰世界的领袖。这种局面可能将持续相当长时间。
伊朗比较现实的选择是,放弃作为伊斯兰领导国的打算,安心做一个地区性大国。伊朗需要克服宗教派别和文化上的差异,求同存异,与阿拉伯国家合作,在伊斯兰世界发挥一定程度的影响力。
拉丁美洲目前没有核心国家,未来一定会出现一个核心国家。
巴西是拉美最大的国家,其综合实力远胜于拉美各国,拉美世界没有一个国家能与巴西相提并论。
然而,巴西实质上在拉美的地位却与此相去甚远,更谈不上成为拉美世界的领袖。
除了巴西之外,拉美各国皆是西班牙殖民地;巴西历史上则是葡萄牙殖民地。
虽同处伊比利亚半岛,西班牙人与葡萄牙人之间不仅仅存在着语言差异,民族性格和文化传统也完全不同。
更为重要的是,政治制度上有着根本性的区别。西班牙是君主立宪制国家,葡萄牙则是议会制共和国。
这种历史文化渊源上的区别必然会延续,体现为巴西与拉美诸国的显著差异。
此外,巴西地域虽广,资源虽丰富,经济发展却不尽如人意。
长期殖民地的历史,成为巴西沉重的包袱,也是巴西发展经济必须要面对的历史文化传统记忆。
巴西历史上一直是欧洲和美国的原料输出国,高度对外依赖,先后沦为葡萄牙、英国和美国的附庸,缺乏经济独立性。
政治上,巴西徒有民主体制之名,长时间处于军政府统治之下,尽管上世纪80年代还政于民,但政局混乱,诸位民选总统一直难以带领巴西走向富强之路。
巴西社会一直以来存在着根深蒂固的贫富悬殊和地区间发展严重失衡的问题。
上述种种,导致巴西始终无法成为经济强国。
因此,巴西在南美乃至整个拉美世界的影响力就大打折扣,更谈不上成为拉美国家的主导性力量。
巴西要想改变现状,一是要建立稳定的政治秩序,二是要从根本上改变经济体系,三是要克服与其他拉美国家的文化差异。
假以时日,巴西有可能会成为拉丁美洲的核心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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