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上海,被炙热覆盖,窒息的气体在头顶涡旋,像一顶不透气的连衣雨披罩着全身。庆幸的是奉贤毗邻杭州湾,夜的宁静能够送来阵阵海风的清爽。七月二十四日,天气突变,一改白昼的热气冉冉,偶尔送来清风点点,劳累了几日的我们,心情舒展了许多。忙里偷闲,这时想起了久违的观海之愿。父亲也是个对山水江河,人文古迹热衷的信徒。我们不谋而合。一则,放松劳累的身躯;二则,满足精神上的释放。三则,父亲素有游玩之趣,而无合时之时。
简单的家,只有简陋的交通工具可载我们一饱游趣。次日午后,收拾好心情,道别母亲,载着父亲,欢乐开怀的往海的方向驶去。距离不远,二十几里路。沿途农园、工厂一片一片,但是人迹稀罕,只能偶尔遇见几辆车和行人。然而我们的心情却是万分的激动喜悦。路行一半有余,突然乌云遮拦,狂风猛烈吹面,幸好路面平坦,加快速度向前,前方隐约有桥梁横跨路面,正是遮风挡雨的好去处。父亲坐在后座,也兴高采烈,父子齐欢。风你来的更猛烈些吧,雨你来的更激烈些吧,父子情深,只会淡化你的猛烈,你的激烈,更会深化父子之情。风雨,此时你们变成了我们父子的快乐之源。
夏日的天气能够如此的清爽实属不易。说是快,更是巧。刚进桥底,骤雨齐泻。路边的河中的漩儿被雨点蘸平,点点浪花不现,只能滚滚向前。嗅着雨的气息,心情甚是舒爽,看着父亲亦是如此,我的心更甜。未见到海却先嗅到了海的水味。这骤雨倾倒了大约一两个时辰,不能这样坐以待毙,等雨全歇了,观海之趣亦会灰飞烟灭。父子不谋而合,继续赶路,就这样,冒着雨花点点,不变方向,海的距离越来越近。
雨水遮着双眼,但感觉还在,狂躁的风送来了海中藓苔涩涩的清香。明显感觉到了还得呼吸。加快速度,加油,加油……父亲为我呐喊,父子同勉。此时直路一拐,一望无边,是大海吗?不像,天吗?不像。雨中的海天混交在一团,分不开你的视线,一样的色彩,一样的边界。我的眼模糊了,雨水把海和天粘成一片。霎时,我明白了雨中的海和天是双胞之孪。父亲指着延伸向海的深处的坝岸,我立刻身临神会,快速驶了过去,我们脱离人群奔向里海最近的边,夏日雨天清爽也没阻挡的住气息窜窜,但我依然力气非凡,车轮飞转,很快到了坝边,此处几乎与游人绝缘,除非你有探究一二的心愿。把车子靠在一边,我和父亲开始指点江山,你一句,我一句,海阔天空,闲聊无边。不知不觉,天色已暗,父亲唤醒沉睡期间的我,带着点留恋,踏上返程之路。
岸边,风车摇转着巨大的翅膀,“呼呼,呼呼……”似乎在向我们告别,我和父亲渐行渐远,海的味道也越来越淡。
——七月二十五日雨中观海,看到的是海天无线,父子情牵。将来有一天,一定携上父亲、母亲游遍祖国大好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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