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海伦

图:源于网络

昨天晚上,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突然梦见了我高中时的化学老师吝宝成(化名)老师。

吝老师和我一个大队,但不在一个生产小组。

我还未上高中之前,虽然在村道里见过他几次面,但却没有留下什么印像,也不知道他当时在别的学校当老师。

没想到他后来是我上高中时的化学老师,且在高二的第一个学期也是我们的化学课老师。

而我在没有上高中之前却因一场打乒乓球的事将吝老师给得罪了。

事情是这样的,在初中我比较喜欢打乒乓球,在学校一下课,我会第一时抓起放在抽屉里的乒乓球拍冲出教室,抢占乒乓球案板与同学们打几场。

学渣因为一句话害了全班同学(纪实那年化学老师骂我羞先人呢)(1)

课间休息时间只有10分钟,我们是7个球一场,若对方的乒乓球技术不怎样,输赢几分钟就见分晓,赢的可继续打,输了扔下拍子走人。

放学后,作完作业,我会拿着乒乓球拍到我们大队部会议去打。

我们村有一个高我一级名叫苏晓红的男孩的乒乓球打得比我好。他是全镇的乒乓球冠军,我心里不服,总想赢他,所以我每次去大队部打乒乓球时第一个人想到的是他。

之要我去他家里喊他打乒乓球,他都乐意奉陪,但我总是赢少输多。

我与他过招,是标准的21个球一场。五打三胜。

最激烈时,我俩在最后一个球上,来来去去多达十几个球因平球而不得不断延长时间。

一般来说,在前面的一场至二场比赛中,我虽赢少输多,但分数差距不是很大,但到了最后四至五场,我是铁定会输,我后来分析了一下原因,是我体力不支的原因。

而造成这种我在体质上不如苏晓红的原因是苏晓红他家的条件比我家好。苏晓红是他家的独子,他大姐在省城工作,他父亲在北京一家医院当医生。

苏晓红虽然当时也生活在农村,但苏晓红每餐有一个鸡蛋吃,一杯牛奶饮。白面馍头,大碗捞面可以尽饱吃。而我就不行,能吃上白面馍头己偷着乐了。

一场激烈的乒乓球赛下来,是非常消耗体力的,我因饮食不佳营养跟不上,到了决定胜否的第四、第五场,我常常会累得喘不过气,感到力不从心。

所以,就形成了第一、二、三场我可能会赢,但到了第四、第五场时多数会输给苏晓红。

有时,也会有别人来大队会议室打乒乓球,这样随后来的人要约球,等我与苏晓红谁输谁交拍子,想继续打,就得等接手上场的人输了或赢了之后,再接手上场打,若来打球的人多,就要排在队。

那时,我们国家有几名知名运动员在打乒乓球上成了世界冠军,为国家争了光。所以,当时在全国掀起了乒乓球热。

话说这天晚上,是周末,翌日不用去学校,我与苏晓红又相约来到大队部打乒乓球,输赢和往常差不多,我俩开场不久,就先后来了几个喜欢打乒乓球的青年。

我输了,就要排在队尾约球,因他们打乒乓球的技术太过差劲,很快就又轮到了我上场,没有想到,那天我刚上场抓起拍练了两个球。

我的化学老师(当时我不知道他是老师)领着一个衣着打扮像是城市里长大的,五官清秀的姑娘走了进来。

那姑娘穿一套枣红色尼龙运动服,脚蹬一双白球鞋,留着一对麻黄色的羊角辫子。手拎一对两面都是蓝海棉的高档乒乓球拍,人显得洒脱麻利精干。

看那姑娘的神态和气质,我估摸着也是个打乒乓球的高手。

俩人一进来,所谓吝老师就用命令的囗气,让我让出场子,让他侄女和苏晓红打,看谁能赢?

我心想,你俩刚来,也不用排队约球,一进门就想上场打球。我没有让出场地,我没好气地说:“你排队算球吧,我输了自然会让出场的……”

没想他不高兴了,两手朝后一背,用一种极度不满的目光逼视着我,嘴里来了一句:“流氓。”

我就想不明白了,我排队约的场,该我打我的乒乓球,我怎么就成了流氓呢?

我当时虽不知他是另外学校的老师,但知道他是我们村的人,他的父亲解放前曾上山当过几天土匪,有一段时间,村里开批斗会,他的父亲就站在被批斗的队列中。

我被他一句:“流氓”骂怒了,脱囗而出回击他“你凭什么骂我流氓?我把你怎么了我流氓?我看你大才是土匪!”

他脸色立时变得铁青,有想扑上来打我的想法,我年龄虽小,但当时我个儿不矮,一米七多的样,我做好了与他格斗的准备。

那天,我因无辜被人骂了流氓,心情不好,输球输得很惨,我放下拍子扭身离开了大队部回家。

可我没有想到,这年我收到高中的录取通知书后去学校报名时,他是我们的临时班主任,我要找他才能注册报名入学。

当我走进他的办公室,看到是他后我蒙圈了,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喊了他一声吝老师。

他没有急着给我注册,而是对我一番训斥,我将头深深垂下去,接受他的指责和谩骂。骂了我十多分钟,估计那天,他将骂人能骂的脏话都骂了后才给我注册。

而开课,他却并不是我们的班主任,而是我们的化学课老师。所以,我至今天都在怀疑他当初负责给高一新生报名注册的事,是他主动提出来的,他是在找机会发泄他对我的不满。

我原天真地一为,此事就此结束了。

没想到他在我升上高二那年的第一学期的一天,借一堂他上的化学课上,当着全年级100多名学生的面羞辱我。

学渣因为一句话害了全班同学(纪实那年化学老师骂我羞先人呢)(2)

事情大概情况是这样,担任两个班化学课教学任务的吝老师,那天让我们一班的学生到二班统一上一节化学课。

我们一班的学生就去了二班,互相挤着刚坐下。

他就拿着备课本走了进来,他等我们坐定,用眼睛巡视了一下教室,发现了我。

接着他说,我们现简单温习一下上节课的内容,他叫我的名字,我从坐位上站起来。他用一种不大友好的目光瞅着我问:″你说一下什么是兀键?”

我答:″兀键就是原子轨道垂直于键轴以肩并肩的方式重叠所形成的化学键称为兀键。″

他眨巴了几下眼又说:“你举例说明一下。”

我没有想到他会让我举例说明,所以我一时吱唔着不知道举什么例加以说明,他看我说不出,便两手朝讲桌上一撑,头微微一歪,瞅着我冷冷一笑说:“你羞你先人呢,这么简单的例子都举不出来……″

我的脸上一时热辣辣的不是味儿,我真想冲上去与他拚命,但我忍了。他在那节课不仅羞辱了我,还羞辱了一位名叫郭红引的男同学,他问郭红引酒精的化学分子式怎么读,郭红引因先天舌头有点短,咬字不清,发音不标准,他就骂郭红引吃了屎……

课后,我问郭红引此前可否在什么地方得罪过吝老师,郭红引说吝老师的妹妹嫁到他们村,他家因地畔处一棵桐树的归属问题吵过架,那天吝老师正在他妹妹家做客……

我说我明白了,他为什么骂你,郭红引说这吝老师人品有问题,把班里几个长得比较漂亮的女孩子都认成了他的干女儿……

并说吝老师经常不回家,他经常看到吝老师到一个女人家里过夜,俱说那女人以前也是吝老师的学生。

那女人的老公在市粮店上班,是粮店保卫科的,一般晚上要值班,晚上很少回家的,那吝老师就……

他很想告诉那女人的老公捉奸,早对吝老师满肚子是火的我一听,说那我们就告诉那女人的丈夫,让他回来捉奸,我们出出总是被他羞辱的这囗恶气。

郭红引说好,他几乎每星期六都会去那女人家过夜,我俩这个星期六就盯着他,等他进了那女家门后,你就给咱盯着,我骑单车去市粮店通知那女人她丈夫……

我说好。

一晃到了星期六,我和郭红引提前躲在距那女人家门的不远处。

天色麻麻黑时,吝老师两手背在身后,手里拿几根用一张白纸包着的油炸麻花进了那女人家的门。

油炸麻花在那年头是好东西。

吝老师一进去就反手关了门,仿佛是回到了他自己的家那么随便。

郭红引对我说,你给咱盯准了,我这给咱去通知那女人的丈夫去。

我说好。

郭红引调转自行车头,快速离开了。

约摸一个多钟后,那女人的老公骑辆旧式的军用三轮麻托车,车上坐着两个蓄着长发的青年人从市粮店赶回来了。

他们没有敲门,三个人是攀上靠墙根处的一棵香椿树进了院子。我听到屋内传出吵嚷声和打人声,忙撒腿朝镇西的马路边跑去。

学渣因为一句话害了全班同学(纪实那年化学老师骂我羞先人呢)(3)

那女人的老公几个人骑的是三轮摩托,速度快,而郭红引踩的是单车,会慢一点回来。

我刚跑到马路边,就看到郭红引猛踩单车从市粮店方向赶来,我上前抬手拦住了郭红引,对气喘吁吁的郭红引讲了我看到的一幕……

郭红引嘴一咧笑了。

最后我要说的是我一直很敬重老师这种神圣而伟大的职业,我有四个舅舅,两个舅舅都是教师,我的一个外甥后来也是教师,且做了一家中学的校长。

但像吝老师这种老师我真的没办法从心里敬重他,不知各位友友怎样看待这个问题,欢迎大家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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