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发现朱莉娅·罗伯茨是梅西的粉丝。专程从洛杉矶飞来,九十分钟之后旋即离开。
有一个词叫本色出演,放在她身上也合适。
电影《美食、祈祷和恋爱》里,她失恋了,像中毒般昏昏沉沉。企图通过旅游,来找寻人生方向。
只见她从不断地出发,从意大利到印度到巴厘岛……世界是她的领地。
当时的确被电影中所呈现的异国风景所陶醉,但终缺少了一种临场感。再美的地图,再详尽的景点介绍,不及站在旅途的一瞬。
我对旅行,有一种偏执。每到一个地方,仿佛受到命令一般,一定要写游记,它是一种“我来了,我看见了”的证据。
在泰国,醒来即听到一阵诵经声,清晨的街道上,披着红色袈裟的僧侣缓缓行进。他们虔诚的样子,是千佛之国的一道风景。
在同里,全是“小桥、流水、人家”,我在退思园,看到了一种古意。
在韶山,被万人瞻仰毛主席的场面震撼到。于是也不奇怪弗里达·卡罗在蓝屋悬挂毛主席的画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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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的地方不多,于是总想着什么时候去外面走走,一种周期性发作的念头。
我很喜欢纪德的一篇小说《浪子回头》。主人公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遵循规矩,继承家族产业,二儿子则拿着财产浪迹天涯。
最后因为“正午的毒太阳,半夜的寒风,沙漠上不定的沙子,刺得双脚流血的荆棘”而回来。
回家看起来是对离家的否定,一度被人当成是示弱了,失败了。
他自己也有过迟疑。然而有人告诉他:“当你走进院子时,我看见你满身罩满了光彩。”
这当然是一个寓言故事。
我想,光,是因为在别处积累的点滴经历。
在异国他乡,每一分,每一秒,新奇的事物像雪片般纷飞,让人应接不暇。
那里的建筑,那里的时差,那里的气候……催促着你全身心的融入。有时候,因为未知而造成的些许困扰,也是旅途的一部分。当你回来时,你已经是另一个自己。
陈绮贞唱,离开就是旅行的意义。
再简洁不过了。没有人能够回来告诉我们前面的路,我们只好自己启程去外面。用行动,用双脚踏入幻想已久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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