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八十年代的传统功夫片中,有一部分武师专攻于腿技。他们大多拥有跆拳道功底,腿法如鞭、收放自如、攻守兼备,观赏性极强。其中尤以黄正利、谭道良、刘忠良、卡萨伐四人为佼佼者,被合称为“四大腿王”。

谭道良经典打斗(谭道良vs刘忠良阴阳双腿)(1)

“功夫片历史上最伟大的腿技大师”黄正利和“人体龙卷风”卡萨伐都是来自韩国,他们的伯乐分别是吴思远和洪金宝。尽管出演的大多是配角和反派,但是他俩高超的腿功为影片增色不少,与香港影坛亦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今天着重介绍一下另外两位腿王:谭道良和刘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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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道良,韩国华侨,1947年出生于韩国。7岁左右开始学习跆拳道,17岁成为当时最年轻的跆拳道教练,20岁起连续3年获得韩国一项跆拳道赛事冠军。1970年他应邀回到台湾发展。

刘忠良,1944年出生于台湾,自小跟祖父刘忍学习刘家拳(又名“忍拳”)。70年代初,在母亲的推荐下拜见了当时在台湾一所大学里教授跆拳道的谭道良。尽管他比谭道良还大了三岁,但被其实力折服,以帮谭道良煮饭洗衣做杂务为交换条件让其指导自己学习跆拳道。

据说刘忠良的柔韧性并不好,在谭道良的严格训练下,他花了两年时间才实现了劈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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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功夫片的崛起,身怀真功夫的武林中人陆续被制片公司发掘。1972年,谭道良与林凤娇合演了《潮洲怒汉》,一炮而红。同年,在他的介绍之下,刘忠良也客串了台湾功夫片《中国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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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谭道良与“嘉禾”合作了两部影片,一部是黄枫导演的《密宗圣手》,另一部是吴宇森导演的《少林门》。当谭道良大放异彩的时候,洪金宝业已成为小有名气的武术指导,成龙还没有割双眼皮,与元奎、元彪等人还是无人问津的小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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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师傅平行发展的刘忠良,则在1976年拍摄了吴思远导演的《南拳北腿》。该片拍摄于韩国,大反派由黄正利饰演。自此,黄正利进入香港影坛。次年吴思远又推出续集《南拳北腿斗金狐》,南拳由王道换成了王将。

《南拳北腿》令刘忠良名声大噪,连师傅谭道良也受其影响,拍了一部跟风影片《南拳北腿活阎王》。该片由李作楠导演,并挖来了南拳王道与谭道良合作。1979年,吴思远的御用摄影师张旗根据《南拳北腿》套拍了《鹤形刁手螳螂腿》,两部影片不但角色相似、剧情雷同,连拍摄地都在同一个地方。1981年,刘忠良又主演了一部《新南拳北腿》。少了吴思远的把持和黄正利般的强力反派,这些续作在质量上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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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忠良跟黄正利一共合作了五次:《南拳北腿》、《南拳北腿斗金狐》、《神腿铁扇功》、《鹰爪铁布衫》和《真假功夫》。其中《鹰爪铁布衫》曾在内地公映,影响极为深远,是许多七零、八零后关于功夫片不可磨灭的回忆。

由于《密宗圣手》和《少林门》的票房失利,“嘉禾”放弃了谭道良。此后谭道良的大部分影片都拍摄于台湾。虽然这些影片制作比较低劣,但丝毫不妨碍影迷对于谭道良的尊敬和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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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在午马导演、张彻编剧的《胡惠乾血战西禅寺》中,谭道良破天荒饰演了反派人物高进忠。片尾,一袭白衣的谭师傅腿法出神入化,实力碾压男主角戚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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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部值得一提的影片是李作楠导演的《鳄鱼头黑煞星》,这是谭道良为数不多的时装功夫片,武术指导是梁小龙、梁小熊兄弟,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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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谭道良腿法精华的影片要数《南北腿王》。该片同样是由李作楠导演,成家班早期成员彭刚担任武术指导及大反派。影片集合了北腿的刚猛、南腿的灵巧以及“地腿”的毒辣,来自台湾陆光戏校的夏光莉、复兴剧校的彭刚与谭道良各显神通,十分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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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80年代之后,传统功夫片渐渐没落,谭道良远走美国洛杉矶开办武馆。1998年,李小龙之女李香凝参演动作片《浑身是胆》之前,谭道良受邀对其进行腿法训练。据说周星驰开拍《功夫》时,曾邀请他出演“火云邪神”,但是被他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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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日本著名影星仓田保昭的“创武馆”在香港开幕时,谭道良曾到场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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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刘忠良不满足于演员角色,想在导演、编剧等多方面有所涉猎。1981年他与妻女定居巴黎,并成立了“忠良影业”,自导自演了《忍拳威震巴黎》、《杀手营》、《龙血》三部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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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杀手营》中还有另一位腿王卡萨伐客串。连续失利之后,刘忠良心灰意冷,也退出了影坛开馆授徒。

2000年,在石天龙主演的《孤岛恩怨》中,意外发现了刘师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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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烂片唯一的亮点就是年过五旬的刘忠良。他的腿法仍旧犀利,可见没有荒废武功。不过他的头发稀疏了不少,控腿也得依靠拐杖支撑了。由此可见,谭道良拒绝周星驰不是没有道理。虽然没有再次翻红,但至少他保住了自己的英武形象。至于梁小龙,他早就放弃形象管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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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道良善用左腿连续攻击,节奏感极佳;而刘忠良右腿舒展有力,十分灵活,两人刚好互补。说来奇怪,两人虽为师徒,但在职业生涯中从未有过合作,甚至连一张合影都找不到。我曾看到一个国外网友的评论,说如果两人合作拍摄一部《阴阳双腿(Yin-yang Legs)》,将会是一个多么壮观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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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有那么一部影片,我希望导演是李作楠,编剧是才子倪匡,武术指导是袁和平和戴彻。已经有两位腿王了,反派如果是黄正利的话,戏份不知怎么分,不如安排老戏骨谷峰和罗烈。至于其他配角,金帝、魏平澳可以作喜剧担当,再加上潘迎紫和赵永馨两位美女,这部影片一定很好看。

可惜的是,江湖已老,英雄暮年,这部影片永远都不会拍摄了。就像影迷臆想出的史泰龙、施瓦辛格主演的《魂斗罗》一样,错过了一时,就错过了永远。

不知两位师傅是否安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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