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安琪儿 高更
在前面的探讨中，我们列举了那么多关于国王和祭司禁忌的事例，现在只需对得出的一般结论做个概括性的说明。我们已经知道，原始人或野蛮人的社会里，常有一些人被其同伴们视为具有控制自然力量的神似的人物。由于具有这种神性，对其信奉者们来说他们就成了人们赖以生存的大自然正常运转的象征和保证。因此他们的生命和健康就变得异常重要，一切有害于这两点的行为或事物必然要被禁止。于是原始人便制定了种种条规，其实就是一些行为准则，他们认为，每个具有一般人的谨慎感的人要想在该地长久生活下去，就必须遵守这些准则。但就一般人来说，遵行与否，完全由他自己选择；对神人来说则必须强制执行，要用剥夺他的权位甚至处死的刑罚来威胁。
可见，古代国王和祭司的生平中充满了原始社会中被公认的智慧。那是一个完美的范式，是按原始人的哲学思维建立起来的。在我们看来，这种哲学似乎很粗糙，充满了谬误，但它并无逻辑上的矛盾，它最致命的错误在于它的前提，在于对生命实质的认识。然而，我们不能因为发现了这一问题，就对其嗤之以鼻，那不恰当，也不是哲学的态度。我们能有现在的认识，是以前人长期痛苦的努力为基础的，我们应感谢那些无的、被遗忘的人们。
其实说起来，我们同野蛮人的相似之处比我们想象的要多。我们和他们共有的东西，我们认为确实有用而保存的东西，都应归之于野蛮的祖先们。他们从经验中得出了某些基本的观念，并把这些观念传给了我们，而我们却极易将其看作本能的和新创的。他们的错误并不是有意的夸张或疯狂的呓语，而是一些假说，只是后来经过不断的检验被证明无法成立。真理就是在对一个个假说的检验中辨明的，说到底，我们所谓的真理也不过是最有成效的假说。所以，在探究远古时代人类的思想和行为时，我们都应保持一颗宽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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