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子子才四岁半年纪。

有一天晚上,不经意间,子子自己在计算机的“画图”工具的页面上,画上了下面的这张画中的左上部分。就是一个有三根头发的小孩,以及位于小孩旁边的,那颗小的、黑的东西。

我看见了以后问他,“子子,你画的是什么呢?”

他说,“是三毛和一颗花生,三毛吃花生。”

我说,“那么再把你自己也画上去吧,你就跟三毛在一起玩吧。”

于是,他又画上去一个头发多一点的小孩。

我说,“那下面的一半的地方太空了,你再画上些什么吧。画上几条鱼也行。画够了,我就给你保存起来。”

有关画画的散文(散文子子画画)(1)

于是,子子在当中的地方,又画上了一条垂直向下的鱼。

我说,“鱼在水里面游的时候,应该是横着的才对。如果竖着游,游一会儿,就会游到了河的底下,就会与地面碰着了,就游不成了。”

于是,他又在页面的左下角,加画了一条横着的鱼。

子子所画的上述的那两条鱼,各自都被包裹在一个封闭的线体里面。看上去,那两条鱼就好像在一块石头上躺着的一样。

我问子子,“那两条鱼为什么都带着个外套呢?”

子子说,“那是鱼的化石。”

我说,“那么,这两条鱼是死的,不能吃啊。”

子子说,“就是死的,是化石,不能吃。”

我说,“噢,这是不是你上次在“恐龙展览馆”里,看见过的那种鱼化石呢?”

子子先说,是在“恐龙王国”里看到的。后来又说,他在“恐龙王国”与“恐龙展览馆”里都看见过。

有关画画的散文(散文子子画画)(2)

后来我又问他,“‘恐龙王国’ 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一本书?”

他说是一本书。我说,“是一本厚的书,还是一本薄的书?”他说,“是薄的书。”

我说,“那本书现在在那儿啊?”他说,在他们家里。

我说,“我怎么没有看见过那本书啊?那本书里真的画着有鱼化石吗?”

子子说,“啊呀,别再问我了。再问,我的‘耳朵’都要糊涂了!”

我问子子,“你再说说,你的这张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我们给这张画取个名字吧!”

子子说,是“我和三毛吃花生看鱼。”

有关画画的散文(散文子子画画)(3)

其实,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教子子画画了。在他两、三岁的那会儿,为了哄着他玩,曾经教过他画鱼。一笔画过去,再转回来,再打一个叉。鱼头、鱼尾巴、鱼身子就都大致出来了。不过,在整个形体上,要画得细而长才行。在鱼头部分,再画上一个小圆圈,做为鱼的眼睛。还要再画上一条半圆形的鳃线,就更像了。更考究一点,还可以在两侧再画上鱼鳍,在鱼身上再画上些鱼鳞什么的。在鱼头上,也可以再加上一个模拟鱼嘴巴的小曲线。

那段时期,子子在练习了一些次数之后,一般总能不忘记给鱼画上眼睛。但是,他常常把鱼的形状,画成像个土豆的那个样子,又胖又大。而且鱼尾巴处的打叉,与鱼的身子部分比较,也常常画得太小了一点。所以,看起来,就不容易与鱼相像了。经常的,仿佛是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带着小小叉子的大土豆。

有关画画的散文(散文子子画画)(4)

那个时候,存在的最大的问题是,子子的握笔的办法不对,是一把抓的那种。虽然屡次纠正,握笔的姿势总是不能正确。为了让他能够忘掉那种不正确的握笔方法,我们已经很久都没有让他画画了。

没有想到,随着年龄的增加,子子的想象能力自然而然地也就增加了许多。如今,他画的这张画,与以前他小时候的相比,可真是进步得多了。

有关画画的散文(散文子子画画)(5)

(写于2022年6月)

,